擦拭完被脂粉弄脏了的手掌,止司还随手将手帕直接丢在了地上,而后一脚踩了上去。
明晃晃的嫌弃举动,看得所有人都惊呆了。
哪怕是在宗门代表的一方,都有不少人看得畅快不已,心里暗自喝彩。
水圣老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恶劣了一些,设身处地的一想,谁人都觉得憋屈得很。
“止司,你……你敢打我?”
两脸边颊被打得和猪头一样又圆又肿,好好的贵妇形象荡然无存。
捂着与平日里尺寸完全不对的脸,水圣老的恨意都快要突破天际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宗门之主,竟敢对她圣老之尊动手。
打就打了,打得还是她最为在乎的脸,止司,他怎么敢?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一个良辰吉日不成?”
似乎是觉得连着扇了十几个耳光还不够解气,止司刚刚嗤笑完,又是一脚猛地踹出。
双手都捂着脸颊,水圣老不敢把手臂放下,就怕被外人看到了这丢人现眼的容貌,哪里来的机会去挡住这一脚?
硕大的脚丫子正中胸膛,将水圣老犹如炮弹一样踢飞了出去,重重地踢入了极远极远的山石峭壁之中。
“咔!咔咔咔!”
自下而上,一道裂痕迅速攀爬而上,几乎将整座山峰全给覆盖了起来,而后高耸入云的山峰开始崩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这一脚,踢得着实有够狠的,造化玄气的破坏力,由此可见一斑。
余怒未消,止司的注意力从消失不见的水圣老转到了火圣老的身上,把早就成了惊弓之鸟的火圣老吓了一大跳。
“阁主大人,误会,一切,一切都是误会啊!”
都还没有等止司开口,火圣老已先行举起了白旗。
示敌以弱并不丢人,被当众暴揍一顿又一顿,才是丢人丢到家了。
焱炎铠、焱炎戟等标志性的装备都未曾取来,火圣老一改当初的傲慢,弓着身子拱着手,将姿态放得很低很低。
“误会?你们西方圣殿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伤我令剑阁的门人弟子,你告诉我是误会?”
“还有你们这么多人围在一起,是要逼本阁主给出一个交代么?”
“好,本阁主现在就给你们交代!”
掏出令天剑,冷眼扫过除了水圣老外的每一个人,止司身上凌冽的剑气,就算隔着老远,都让人有一种不适的感觉。
令天剑对准了每一人,约莫滞留三五个呼吸的时间,包括炎迹、火圣老等强者在内,都有一种命不久矣的错觉,手脚都开始不受控制。
几个修为较弱一些的长老执事,都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爬都有些爬不起来。
“令天狱本就是天地险境,哪怕发生任何的变化,都在情理之中。”
“你们聚众闹事,非要讨个说法,不就是仗着诛邪圣殿的势力庞大,想要来逼宫的同时,能够分一杯羹么?”
“误会啊,阁主大人,一切都是误会,是误会!”
火圣老心里那个憋屈啊,他一路上试图阻挠过水圣老多次,奈何水圣老一意孤行,根本就不听他的,他也无可奈何。
“误会?”
止司冷笑了两声,将令天剑的剑锋对准了火圣老,熟悉的感觉吓得火圣老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心中焦躁不安,拿不定主意。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反抗只不过被揍得更惨罢了。
死,是肯定死不掉的,止司再是狂妄,诛邪圣殿的面子终究还是要给的。
一念至此,火圣老似乎也想通了什么,恨恨地瞅了身后被压在大山废墟下的水圣老一眼。
就在此时,大片大片的山石震动,磅礴的力量将一块块不下于千钧万钧的巨石震上天穹,简直比火山喷发还要来得更加震撼。
数以万计的深蓝色魅手齐齐爆发,阴森寒气席卷而来,将山石废墟一带,化作一片晶莹通透的冰雪之山。
“止司老贼,尔敢!”
声音都有几分破音的感觉,但见一道蓝影拔地而起,诡异的深蓝色魅手驱使之下,将难以辨测方圆直径的冰雪之山给提了起来。
披头散发的水圣老,再也看不出原先华贵中年妇人的形象,灰头土脸、妆容晕散,那副模样,简直比之于街头谩骂的泼妇还要生动形象好几倍。
“你敢打我,我,我!”
“我要你死!”
众人都被吓得有的恍惚了,陷入疯狂的人,尤其是像水圣老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偏执型女人,动起手来,是啥都不顾的。
那座冰雪之山大得都有些可怕了,竟然能够被水圣老隔空以造化玄气提起来,一旦砸下,别说是他们这些站得比较近的人,怕是令天狱的入口,都会遭到波及。
到时候,那些进入令天狱的宗门弟子,才真的会有性命之虞。
“火圣老,快去劝劝你家水圣老吧!”
“千万不能让她胡来,火圣老……”
众位宗门代表这才是真的慌了手脚,都围着火圣老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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