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色教在近千年是没落了,没落得几乎都没了踪影,所有的辉煌,所有的光芒,全部都被诛邪圣殿取而代之。
作为仅仅只在诛邪圣殿之下,同时又传承无数载的令剑阁,内部当然有着无比详尽的史料记载,一字一句,都不会少。
司徒超曾经是令剑阁至关重要的长老,当然更加清楚五色教的庞大与可怕。
全盛时期的五色教,就连令剑阁都得避其锋芒,还被逼得不得不与诸多一流大势力一同分享令天狱的进入名额。
哪怕是在千年后的今天,在台前销声匿迹的五色教,同样拥有不逊色于任何一流大势力的恐怖底蕴。
一路逃命回令玄城,司徒超并非没有试过对外求助。
哪怕没了令剑阁长老这一层光鲜亮丽的身份,司徒超终究还是玄气第六重纳川境后期的大高手,此生说不准有望冲击玄气上三重境界,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两个知交好友?
结果这群所谓的好友,帮得上忙的,一听说沾染到了五色教,有多远躲多远,避之则吉,压根就没有一个敢来拔刀相助的,连搭把手的都没有。
反倒是一批未曾听闻过五色教光鲜历史的忘年之交,有心相助,却也没这个本事,司徒超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让他们为自己而卖命。
看洛一缘的表情,司徒超还以为就连他都怕了五色教,有种打退堂鼓的感觉,心中顿时凉了大半截,不知该如何自处。
“怎么,知道怕了么?知道怕了还不把老子放下来?”
“五色教乃是曾经玄域第一,未来也必定将诛邪圣殿拉下神坛,重新登上霸主之位,小子,你若是……”
洛一缘一言不发,黑罗刹还以为他真就怕了五色教,口若悬河,自以为是的侃侃而谈。
“啪!”
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隔空抽在了黑罗刹的脸颊上,将他整张脸都抽得向右边扭曲了七八成的样子,俨然一副畸形的样子。
“连长老都不是的玩意儿,在这儿和本庄主瞎逼逼赖赖的什么劲儿呢?”
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硕大的白眼,洛一缘内心的无语都快要溢于言表了,现在人,难道真的都这么没有眼力劲不成?
“你!”
“你竟然敢掌掴于我?”
一巴掌的力量似乎还有些不够,没有把黑罗刹从痴呆当中给打醒过来。
几颗碎牙跌落,黑罗刹都懵了,无往而不利的“五色教”名头,不是应该一搬出来,就吓得一大片人尿裤子么?
为什么眼前这个家伙,非但不怕,还敢继续折辱自己?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不成?”
“一个小小的什么狗屁主管执事,还在耀武扬威,是不是太放肆了一些?”
缓缓地把手抬起来,洛一缘有些纠结,是自己刚才的力道使得轻了一些不成,该不该再来第二记耳光呢?
“哦对,好像前不久,本庄主找过你们白色教派的护教法王白老头,把他给打了一顿。”
“若你不信,又有命活着出去的话,自可去向白老头求证一下。”
思来想去,洛一缘还是将手放了下来,转而为司徒超倒上一盅二十年陈的觅陈香。
与这等小人物计较,实在是有失身份,有失体统。
重出江湖已有好几年的光景,换作很久之前,洛一缘的的确确可能还会压制自身修为,去试一试旋风手黑罗刹的底蕴。
然而现在,会过各路强者之后,洛一缘对于玄域的新鲜感和兴趣早就失去了大半,再也没有那种见猎心喜的冲动了。
作为黑色教派护教法王黑心老人的头号走狗,黑罗刹当然知晓白色教派护教法王白无涯,也曾经数次跟着黑心老人面见过,知道白无涯平日里都是一个小老头的形象,说话也没个正行。
话是对上了没错,黑罗刹就是打死都不会相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能把资历比主子黑心老人更高的白无涯给打一顿,还能说得这么轻描淡写,就和路边打了一条乱吠的野狗一样。
“骗人的吧?”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白法王地位尊崇,就连主子都要礼让三分,怎么可能,一定是在诳老子!”
自我暗示与自我安慰到一定的程度,黑罗刹连自己都能说服,坚决不愿相信洛一缘刚刚说的一切。
就在他还想要破口大骂之际,两侧钉住手掌的剑气似乎不再满足于只是控制住他的简单功效,沿着经络向着身躯内开始肆意游荡了起来。
海潮一样的真气一寸一寸地冲刷经络,向着最终目的地玄海奔涌而来,那种非人所能承受的痛楚,直把黑罗刹疼得无以复加,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疯狂扭动。
张开嘴巴,想要发出惨叫声,黑罗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连半点声音都喊不出来,别说是惨叫,连弄点儿声响出来都做不到。
一股无形的力量,形成一道诡异的屏障,封锁于上下嘴唇之间,让他所有的声音,都无法离开嘴巴半步。
体内经络寸寸龟裂,好好的一个玄气第六重纳川境强者,就被两道看不见、摸不着的无形剑气,间接弄成了废人。
“洛庄主,他……”
有些后怕地瞥了黑罗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