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人眼里犹如登天之梯的通天长廊,被洛一缘等三人轻轻松松登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传出去。
从这里,就能看出元域与玄域的区别。
玄域传来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阵法,以玄气布阵,稍有风吹草动,就能惊动布阵之人,用来防备,可以说是妙用无穷。
相较之下,真气在许多地方,诸如杀伤力方面,的确并不逊色多少,可论及适用范围,就远远不如了。
也可能是元域的武者之间的门户之见更加深沉,以至于彼此之间越发缺少交流沟通的机会,才会让真气的发展长期止步不前。
“一口气损失了这么多还算不错的手下,想必纳兰曜应当会挺心疼的吧?”
足足二十一名暗者,每一位都是介于江湖上二流好手与一流高手之间的实力,配合魔教的功法,再加上悍不畏死的实战流派打法,完全可以打高一班,与不算太过出众的一流高手斗得难解难分。
二十一名暗者单单拎出来扔到江湖上,都算是一股不错的势力,也难怪阎罗天子要幸灾乐祸,发生出轻声地怪笑。
“小心一些,过了前面的拐道,就是正常的路线,我们千辛万苦才潜入进来,不要还没见到正主,就露出破绽。”
“按照计划,我们先去见上一见三位使者的直属上司,就算要面见纳兰曜,也得先和他通禀一声。”
洛一缘的目光左右探查,眼神之中全是戒备之色。
好不容易即将迎来报复的时刻,心里说不紧张,不激动,肯定是假的。
阎罗天子曾经亲眼见识过三位魔教使者供出的状纸,里面有着魔教多年来所做的诸多恶行,对于这个荼毒天下苍生的邪派组织,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可言。
一个魔教的倒下,不管是对于阴曹地府还是整个元域,都是百利而无一害,阎罗天子自然是乐见其成。
唯有转轮王心中一直在嘀咕着,始终不太能够理解洛一缘所谓的复仇,为什么要弄得如此曲折迂回,以他神脉之境的实力,普天之下还有多少是做不到的事情么?
“黑木使等三人与曜日使,乃是归属于四杀之一的白夜杀所管辖。”
“白夜杀此人心机颇深,谨小慎微,手段亦是毒辣非常,一个不慎,我们可能全部都会露出破绽。”
阎罗天子早就做过功课,再加上有阴曹地府多年收集的情报,故此对于魔教内部的事情如数家珍。
想到情报之中关于白夜杀的描述,阎罗天子的心里就多少有点担忧。
自己也就罢了,平日里皆是以伪装现身,假扮起他人来,自然是习以为常,得心应手。
可身旁的两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就估计要薄弱不少了。
留意到阎罗天子的言语之间,多多少少有些担忧的感觉,洛一缘嘿嘿一笑,悄然传音道:“阎王兄何须担忧?就算被发现了又如何?”
“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等的身份宣之于口,以我等三人的能力,若是不能在一息之间止住白夜杀,我们三个还是自己抹脖子算了,也不用给纳兰曜送一份大礼了,对也不对?”
阎罗天子不禁哑然,一旁的转轮王更是差一点点笑出了声来。
代入黑木使等三人的身份一久,惯性思维之下,连实力也自然而然地代入了其中,竟然会出现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忧来,多少都有些好笑。
念头既然通达,就再无挂碍,三人缓步前行,向着白夜杀所属的位置走去。
得亏有了三位使者供出来的地图,不然的话灭绝峰总坛高层之处,依旧是四通八达,到处都是密道,还缺乏把守之人,每一处的拐角都给人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算有心留意,做上记号,许多石柱与石壁也会在不经意间悄悄扭转,让曾经留下的记号也无从查阅。
越是向前走去,周围的环境就越是以浅色调为主,待得深入了许多路程之后,周遭已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倘若不是知晓自己等人乃是在一处高山山腹之内,恐怕三人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身处一片荒芜的雪地当中。
越是靠近白夜杀所在的位置,整体环境也就越发的冰冷,大有一种阴森透骨的感觉,连血液都要为之而冻结。
“外界一直谣传,说四杀实力远远胜过寻常的超一流高手,四杀联手之下,更是可以媲美排名靠后的天虚传说。”
“只是这个消息乃是许多年前就流传出来的,如今四杀的实力到底几何,谁都不会知道。”
一路上,阎罗天子都在以传音入密的方式,为两人分享着自己知晓的所有情报。
四杀的实力不俗,只要不遇上神话与传说,纵横江湖绝对不在话下,跑到外头开宗立派也是绰绰有余。
偏偏转轮王却是一点都不服,冷笑了一声,一点都不以为意道:“就算他们再有进步,两人联手能够媲美一位天虚又如何?排名靠后的那群,不过是凑数的废物罢了,不堪一击!”
话一出口,转轮王就有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这才想起洛一缘在天虚榜上,也仅仅只是排在第二十七位,算得上是非常靠后了。
“洛庄主莫怪,我不是在指桑骂槐针对你,实在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