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饱了。
蛇毒和蛊毒相互消解的情况,陆六柳也清楚了。
尽管手臂上的那道条纹还在,但他确实感觉浑身舒畅了不少。
安排和柯寰同住一屋的他,趴在临时打好的地铺上,嘴巴又闲不住了:“柯兄弟,咱们现在算不算两清了?”
“其实我心里早就有数,你当初是为了雪灵那小娘子,才拿出全部身家赌在天机盒上面的吧?”
柯寰应该是被他戳中了什么,躺在床上、背过了身去:“天机盒的事情,我暂时没心情同你理论。”
“唉,十个买卖九个黄、发财靠命很正常。”陆六柳好像没有闭嘴的打算,“你说如今不是挺好的吗?那几个小师妹,就不说了,你看那个什么林师姐,一点也不比雪灵丫头差啊。”
“我跟你说,她以前也经常来我这里买、新奇的珊瑚簪子之类,不就是想显得自己和荣城的其他小姑娘不一样嘛?”
“你看蜀道派这些师姐妹多好,天然去雕饰,清新脱俗、心思单纯,包括给我把脉的掌门大姐,好像也挺看中你的。”
柯寰实在受不住了,翻身起来、打开了房门:“你是不是想到外面去睡?”
陆六柳“嘶”了一声,裹紧了身上被子:“你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从今年开始、往后二十年,可都是‘九紫离火 ’之运了。”
“一个大小伙子,有上了年纪的女人护着你,才有好运相伴啊。不管你是修炼斗术、还是做买卖,或者是要找什么人,有‘中女’加持,必定事半功倍?”
听到“找人”几个字,柯寰连忙重新关上了门:“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来、来、来,听我慢慢道来。”陆六柳披着被子坐了起来,“一个甲子为六十年,每一甲子又分为三运,每运二十年。而三个六十甲子为一百八十年,三元便有九运,这就是上应天时的三元九运。
“上元--一白贪狼、二黑巨门、三碧禄存。”
“中元--四绿文曲、五黄廉贞、六白武曲。”
“下元--七赤破军、八白左辅,还有就是目下的第九运,九紫离火!”
“左辅为少男,故而在上一运二十年的尾声,你我这样的美少男,肯定要经历一些波折。”
“而离为中女,从今年开始,就是半老徐娘们的天下了。别说是你,就咱们那位登基没几年的小国君,从去年开始,不也频频向已经三十多岁的‘楼兰城主’大献殷勤吗?”
柯寰恨不得立刻捂住他的嘴:“都是些无稽之谈,我怎么就信了你这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我可是有伤在身,你别趁人之危啊。”陆六柳见他一脸不悦地向这边走了两步,慌忙伸出了右手,“小心我点你啊。”
啼笑皆非的柯寰停了下来:“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竟不知道你还会如此无耻的招术。”
“想学,我教你啊?”这人的脸皮也确实够厚的,“整天东奔西走的,总要学个一招半式的,以便防身啊。”
“这不会也是那个圣月教的女人教你的吧?”柯寰慢慢向自己的床边走去,“如此不入流的斗术,我蜀道派弟子才不稀罕。”
“嘁,邪教那帮人,就知道搞些蛇虫鼠蚁出来暗算。”陆六柳摇了摇头:“你还是这么不识货。我看以你现在的指力,拜我为师的话,说不定还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柯寰重新回到了被窝里:“还是多操心下自己的事儿吧,你该不会以为,蜀道派会平白无故地收留你吧?”
“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想拿我当诱饵吗?”陆六柳也重新躺下了,“你放心,圣月教这伙人就好像长了个狗鼻子,每次闻着味儿,总能主动找到我。”
“不过,你现在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这伙人如此大费周章,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柯寰的胸中又充满了恨意:“就怕他们不来找我!”
在陆六柳的鼾声中,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经过一夜思考,正准备去拜见方智君的柯寰,却先接到了华慧若的传令:“掌门命你速去大殿。”
刚走到殿门外,只见刘云思和林清婉也从他身后跟了上来。
等到几个人参见完毕,方智君便开门见山了:“圣月教的人既然已经公开出手,我们蜀道派定当奉陪到底。”
“小寰,本座知道你心系父母安危,而如今要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搞清对方到底是何居心,你自然也要扛起先锋之责。可有为难之处?”
柯寰双手抱拳:“为忠孝情义计,弟子责无旁贷,愿身先士卒,与邪教周旋到底。请掌门放心!”
“好!”方智君将一块铜牌交到了他的手中,“本座思忖了一夜,眼前正有一个机会,可以诱敌深入,并将其一网打尽。”
“斗盟每两年、会在十三州分别摆下擂台,邀请属地内的门派,挑选三名二十二岁以下的弟子,前往比试。最终的优胜者,可以代表本州,参加四年一届的‘斗盟大会’。”
“这次的比试,按惯例又定在了二月初二开始。这块铜牌,便是我们蜀道派参与其中的信物。本座现将它交付于你,并让清婉和云思与你同去。”
“并不强求你们在本次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