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话,就再健康再有天赋也都没用。”
“哥……”权顺荣攥着拳头狠狠敲了墙几下,泄了气,“那怎么办……这么练下去,指定要出问题的。”
“所以咱们要想办法。”洪知秀凑到权顺荣耳边,悄悄叮嘱了几句,“你去……”
“这样真能行吗?”权顺荣眨了眨眼睛,“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我去和知勋尼说,今天……天亮以前把这个事情解决掉!”
“嗯嗯,快去吧。”洪知秀点了点头,“对了,其他孩子哪里先瞒一瞒,尤其是俊尼和明浩那里,那两个孩子太敏感了,咘嘤肯定也不想让他们伤心。”
“我就先进去给你们铺垫一下。”洪知秀拉着权顺荣站起来,“去吧,要不是你和知勋尼提前回来了,这还真不好办。”
“那我尽量快点回来!”权顺荣点了点头,拔腿就走,“知勋尼我刚见到还在工作室呢,我去看看走了没。”
洪知秀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楼道里黑的话就慢慢的,不要着急啊,身体要紧。”
“好好,shua哥我晓得。”
洪知秀看着权顺荣跑远了,这才敲了敲练习室的房门,透过玻璃看着沈明甫动作停了停,这才推门进来,“咘嘤啊,回家吗?”
这声听得沈明甫一愣,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大家都改了口,宿舍确实不像是宿舍,而是另一个名字了——“家”。
沈明甫一下子卸了力道,踉跄地坐在地板上,刚想说两句,却发现嗓子也哑了,只好闷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不敢抬头看,上一次有这个动作的时候,还是小学和别的孩子打架被叫了院长奶奶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院长阿姨……
然后,脑袋就被一只手揉了揉,温暖的、坚定的手。
“咘嘤啊,我能理解的。”洪知秀走到沈明甫身边蹲坐下来,摇晃着身体碰了碰沈明甫耷拉的肩膀,在镜子里看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泪水的脸,“别担心,我们虽然不能停在原地等你,但是我们可以放慢脚步啊。”
沈明甫:“不要。”
“嗯?”洪知秀歪着脑袋蹭了蹭沈明甫的,湿漉漉的头发和干燥的发丝混在一起,宿舍里常用的洗发水味道飘过来,钻进鼻腔里,温暖得有点酸涩。
沈明甫狠狠吸了口气,“我不想你们慢下来等我……我正弯道超车着呢……”
“超车多累啊咘嘤,你都好久没和我们一起玩了。”洪知秀的声音软软的,比之前语言学院的标准敬语般好了很多,撒娇似的,听得人耳朵痒痒,“也不是不让咘嘤超车,就是有点想你了。”
“……”
“你看,我们放假前问你,春节要去哪儿啊?”洪知秀耸了耸肩,偏过脸看沈明甫,“净汉尼还问你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家呢,你说你要兼职,咘嘤,这是兼职吗?”
“……我都兼职回来了。”沈明甫狡辩了一句,叹了口气,“我有点着急……好吧,是很着急。”
沈明甫在洪知秀温柔的桃花眼注视下改了说辞,眼泪阀门一下子关不住了似的,哭得更凶了,抽噎道:“shua呀,我很着急,我太急了,我怕……我害怕……”
他哭起来好看极了,泪水把眼睛洗得更透亮,眼尾红红的,眉间似蹙非蹙,鼻尖也红,嘴唇也红,哽咽的时候更是如此,哭腔更是让寻常声音里的稳重一并消散了去。
“我怕跟不上你们……”
“跟不上你们了怎么办,你们都出道了只剩下我一个怎么办?”
“我回不去了,shua呀,福利院拆迁了,没有了,我回不去了……要是只剩下我一个了怎么办……”
沈明甫哭得浑身颤抖起来,眼睫毛都被沾湿了,“我本来就不想做练习生的,我不是非要出道的,我也不会做练习生……做这个好累啊,我……只剩我一个,我撑不住的……”
“呜…shua呀,没有你,没有你们……”沈明甫眼睛哭得透亮,湿漉漉地看着洪知秀,像极了一只流浪猫,一只淋了雨连个屋檐都蹭不到的流浪猫,“我一个流浪汉,撑不住的……”
“这世界对我不太好,一点都不好。”沈明甫大哭着,肩膀颤抖着,牙关也一起抖,“沙袋也不好……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我不想的……”
这下,哭得没那么好看了。
像是滂沱大雨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屋檐却被赶出来的湿透小猫,他冷得颤抖,皮毛全都湿透了,脏兮兮的,却连咪呜的方向都没有。
洪知秀被他带得也想哭,现在哭也可以的。
抬起手,揽着沈明甫的脑袋,坚定得靠在自己肩膀上,手下的脑袋颤抖着,卡顿似得靠过来。温暖的手拍拍他的脊背,手下的身体轻薄得很,明明是厚衣服,却瘦的很。
越拍,就越抖,细细的呜咽声从脖颈旁传出来,听得可怜,沈明甫好像在把之前那么多年关起来的呜咽全都哭出来似的。
洪知秀蹭了蹭他的脑袋,一只手轻轻地从上到下抚摸着他的后背,摸猫一样,轻柔又温暖,就像他自己一样。
“咘嘤啊,哭也可以的,疼也可以的,但是不要害怕。”呜咽声渐弱下来,洪知秀把沈明甫抱得更紧,好像这样,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