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明将秦泱泱的原话截图发给君修臣,随后追问一句:【你这是在追求她?】
都睡了这么久了,现在才开始追?
这顺序是不是乱了?
君修臣被阮倾城气着了,看到金仇明的问题,他不禁发出一声了冷笑,直接无视了对方。
阮倾城在房间待到午饭好了才下楼。
今天是个阴雨天,空气湿冷,阮倾城穿上了保暖的高领毛衣跟百褶长裙。
她是浓颜系大美人,平时打扮得都比较冷艳秾丽,倒是很少穿这种暖色调的衣服。
但今天这身打扮意外地很适合她,削弱了她的美貌攻击力,添了些温婉气质。
淑婶看到她这身打扮,直夸她今天很乖。
君修臣从后院走进来。
他穿一身劲装,手上戴着黑色皮手套,刚做完射击训练。
他摘掉手套递给阿坤,抬头看了眼阮倾城。
很少看到她打扮得这样温婉,君修臣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并不吝称赞:“这衣服你穿着,挺好看。”
这是霜降那天,他为阮倾城挑选的。
阮倾城收下夸奖,露出大方自信的笑,“我长这样,很难将衣服穿得不好看。”
听到这话,君修臣突然嗤笑了声,他说:“也对,毕竟你可是南洲第一绝色,追你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
“...”阮倾城顿时脸红了。
够了。
这话他还要念叨几年...
“先吃饭。下午跟我去见个人。”
阮倾城猜到是要去见司渝,立马正色道:“需要给她准备生活用品吗?”
君修臣说:“你看着安排吧。”
“好。”
吃完饭,阮倾城回了趟房间,在衣帽间翻箱倒柜了许久,给司渝准备了一箱子的衣物和洗漱用品,以及女性用品。
见她拉着一个28寸的大行李箱,君修臣挑眉说:“这么多?”
“女孩子嘛,总是需要很多东西。”
闻言,君修臣不置可否,主动接过行李箱,先一步去了车子那边。
这时,淑婶追了上来,将一个贴着绿色说明纸的黑瓶子递给阮倾城。
“阮小姐,这药你随身放在包里,饭后半个小时喝最好。”
药?
阮倾城狐疑地看向掌心中的药瓶,急支糖浆四字闯入眼球。
“...”阮倾城人都麻了。
淑婶在旁边念叨:“昨儿去参加程老夫人的寿宴,你穿的那条裙子虽然好看,但太薄了。我就猜到你会感冒,果不其然吧。”
“家里没备这种药,我看到了你的朋友圈,特意让你德叔开车去药房买的呢。我看过日期,刚生产一个多月,你放心喝。”
阮倾城又尴尬又感动。
她发那条朋友圈是在委婉拒绝君修臣,但淑婶不懂年轻人的梗,误以为她是真的感冒了。
思及此,阮倾城心里暖烘烘的,她握紧糖浆,笑着说:“我每次感冒都喝这个,谢谢淑婶跟德叔。”
将糖浆塞回包,阮倾城这才小步跑去车子那边。
车门敞开着,君修臣坐在后排。
阮倾城刚在他身边坐下,就听到君修臣揶揄笑问:“你有急支糖浆了,现在让追了吗?”
“...”阮倾城拽紧羊皮小包,窘迫得想钻到车底下去,“你都看到了?”
君修臣没否认,锲而不舍地问:“让追吗?”
淑婶这瓶急支糖浆,彻底堵死了阮倾城的退路,她硬着头皮问:“能不让吗?”
君修臣脸上笑意很浓,可眼底却黑茫茫一片,“你说呢?”
阮倾城呼了口气,才点头说:“让的。”她只答应让他追,可没说一定能被追到手啊。
她答应了,这倒有些出乎君修臣的意料。
他视线下垂,落在阮倾城交叉紧握的双手上,顿时就明白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是要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们打个赌如何。”君修臣突然俯身贴在阮倾城耳旁,他食指按在阮倾城胸膛上,呢喃低语:“就赌一年时间内,你这里会有我君修臣的名字,敢不敢?”
深深地看了君修臣一眼,阮倾城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敢。”她说完,又问君修臣:“若你输了,怎么办?”
君修臣说:“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稍顿,他又说:“必须是我能给的东西。”
“你放心,我不会狮子大张口向你索要沧州集团的股份。”这点分寸阮倾城还是有的,她试探性地问:“倘若我要的是远走高飞跟绝对的自由呢?”
君修臣不意外会从她口中听到这个要求。
他明白,若不是走投无路,阮倾城不会主动来找他。就算排一辈子队,都轮不着他上位。
阮倾城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无情的。
“可以。”他答应了。“但是,你必须正面直视自己的心,不许撒谎。”
阮倾城是个冒险王,她喜欢玩有挑战性的游戏,“好啊,那就赌一场吧。”
定下赌约后,阮倾城心情都放松起来。
她太了解自己。
她的人格不会允许她对一个把她当做替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