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宴客楼外,骆耀国领着君修臣和阮倾城进了宴客厅。
一走进宴客厅,便有无数目光朝君修臣投过来。自然而然,也有人注意到了以女伴身份陪同君修臣出席的阮倾城。
露肩修身款式的小黑裙,将阮倾城身姿曲线勾勒得更加火辣,脸上的3D玫瑰图,更为她增添神秘色彩。
说她是人间尤物也不为过。
“那是谁啊?”这些人能见到君修臣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而他每次出席正式场合,身旁陪同的都是秘书李韵。
乍然瞧见一张陌生新鲜的面孔,都感到好奇。
南洲城是个信息更迭迅速的大都市,阮倾城入狱四年,早就成了昔日故人了。
她今天又打扮得这般独特,一时间也没人将她认出来。
可,别人认不出阮倾城,骆月容很容易就将她认出来了。“阮倾城!她怎么会在这里!”
骆月容一时失态,直接站了起来。
阮倾城怎么会跟君九爷一起出现在这里!
沈恒安就坐在骆月容身边,此刻,他沉郁的目光也黏在阮倾城身上撕不下来。
阮倾城背后的靠山是君修臣?
苏女士注意到女儿的反应,趁其他宾客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赶紧起身走过来,一把将骆月容按回位置坐好。
“大惊小怪的,出了什么事?”苏女士对女儿这一惊一乍的做法感到不满。
骆月容盯着入口方向,惊疑不定地说:“站在君九爷旁边的女人是阮倾城。”
苏女士不动声色地朝君修臣那边望去,但那边聚满了许多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苏女士瞥了眼坐在骆月容身旁的沈恒安,问他:“阮倾城什么时候出狱的?”
沈恒安在低头看手机。
听到动静,他将手机锁屏,抬头朝门口望过去,很快就收回目光,回答苏女士:“具体时间我也不清楚,前两天容容在商场碰到了她,回家跟我说了这事,我才知道她出狱了。”
一句话,就将他跟阮倾城之间撇得干净。
骆月容听到这话,也没反驳。
苏女士对沈恒安的态度还算满意,她轻轻拍了拍骆月容的肩,低声提醒她:“不过是个坐了牢毁了容的女人。你是骆家小姐,不要随便为了个阿猫阿狗轻易失态。”
骆月容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
阮倾城都毁容了,还能站在君九爷身边,这才更可怕,不是吗?
那天商场的监控被人抹掉了,骆月容就猜到阮倾城是找到了靠山。
但她真没想到阮倾城本事通天,刚出狱没几天,竟然就攀上了君九爷这条高枝。
怪不得那日在商场碰面,她那么趾高气扬。
想到阮倾城跟沈恒安之间的恩怨纠葛,骆月容不由得为沈恒安担忧起来。
“阮家倒了,容貌也毁了,恒安,你说阮倾城靠的什么法子成功接近了君九爷?”
听到骆月容这话,沈恒安沉吟片刻,才说:“我也猜不到。”
“我前几日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骆月容望着被众人围在中间攀谈的君修臣,语气玩味地说:“据说,前几日曾有人在长思会所看到,一个容貌有损的女人,在下午四点钟带着一身吻痕从君九爷的私人包厢里走了出来。”
“现在满城人都在猜,那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骆月容早几日便听到这消息,她听了也只是笑一声君九爷口味特别。
却没不曾想,传闻中的女主人公,竟会是阮倾城。
“而且,那女人留宿君九爷房间的日子,正巧是阮倾城出狱那几天。”说完,骆月容目光一转不转地看着沈恒安,像是要看出点什么来。
却见沈恒安只是轻拧眉心,目光自然地流露出一抹嫌弃之色。
沈恒安摇了摇头,语气讥讽地冷哼,“果然是个下贱货,刚出狱就急着爬床邀宠。”
沈恒安眼底的鄙夷不像是伪装,骆月容看清楚了,才暗暗松了口气。
老实讲,骆月容对阮倾城的存在一直很介怀。
她跟阮倾城早年便认识,不过她们并不在一个交际圈,阮家那点家世,还没资格跟骆家来往。
但阮倾城的相貌,是南州城公认的绝色之姿,她俩纵然关系一般,但见面了也会点头微笑。
骆月容那时候听说过一些阮倾城与沈恒安的爱情故事,在他们那段故事中,沈恒安何其情深!
纵使后来阮倾城驱车撞断了沈恒安的一条腿,骆月容都不敢确信沈恒安是否真的对阮倾城死了心。
为此,她买通了十三区女子监狱里的女囚,让对方用一场意外割伤了阮倾城的脸。
事后,她主动向沈恒安坦白了这件事。
沈恒安听完真相后,只轻飘飘地说了句:“她撞断了我一条腿,的确该死,但这个仇应该我自己来报。容容,让你因为我将双手沾满鲜血,我很难过。”
沈恒安的反应,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骆月容安了心。
眼下阮倾城成功找到君修臣当靠山,这就有些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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