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秋季新款到货了,我当然是过来给你们捧场的咯。”每年换季时,骆月容都要来这家店给沈恒安和家里几个哥哥添置一批衣服。
闻言,店长笑得更加谄媚,打开平板热情地为骆月容推销起秋季新款服饰来。
店铺里的客人都被客气地请了出去,阮倾城也无意多呆,朝陈昂看了一眼就要走。
见阮倾城要走了,先前接待她的那名柜姐赶紧走过来送她,“女士,欢迎下次光临。”
听到这动静,喝着咖啡看新款服饰的骆月容抬起头来,朝阮倾城这边随意瞥了眼。
看到阮倾城时,骆月容先是睁大了下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待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骆月容就笑了。
她将咖啡杯用力放在托盘上,小飞马图案荡了荡,咖啡液洒在托盘上。
“真是流年不利,忘了看黄历。你们这家店,现在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进了?”
店长神情微变,急忙按下暂停键,不安地问道:“骆小姐,请问,是我们哪里招待不周吗?”
骆月容手指着阮倾城,问店长:“知道这是谁吗?”
店长跟工作人员纷纷看向阮倾城。
她们不认识阮倾城,但她们已经看出骆月容对阮倾城的不满了。
店长赔笑开口:“骆小姐,这位女士也是我们的客人,您...”
骆月容抬手,打断店长的话,她拔高声音当众揭穿阮倾城的身份,“这位小姐,就是四年前当街开车撞杀我未婚夫的蛇蝎毒妇,阮倾城!”
闻此言,店长神情微变,看阮倾城的眼神无比吃惊。
她就是阮倾城?
在场这些人或许不认识阮倾城,但都听说过阮倾城跟沈恒安之间的恩怨情仇。
骆月容指着阮倾城的左脸,美眸里布满奚落之色,她说:“坏事做尽的人,进了监狱也会遭到报应。”
“你们看看,她那张脸,就是老天爷对她的惩罚!”
面对骆月容的咄咄逼人,阮倾城一直沉默着,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的。
“阮小姐。”陈昂来到阮倾城身后,他说:“你不想听,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瞧见陈昂低头跟阮倾城说话的样子,骆月容这才将注意力放到陈昂身上。
见对方相貌陌生,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件昂贵的饰品,就能确认他并非南洲任何一个财阀家族的子弟。
骆月容顿时对陈昂失去了兴趣。
骆月容起身来到阮倾城的面前,伸手勾起阮倾城的下巴,讥讽阮倾城,“阮倾城,好本事啊!刚出狱就能找到下家,腿张得开就是好办事!”
“不过,你这回找的靠山,看着真不怎么样。”
早就听说过骆月容性子骄纵,仗着家世便无法无天,阮倾城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
但阮倾城无意与她纠缠,她越过骆月容打算走,又被骆月容强势拦住去路。
“怎么?心虚想逃?”骆月容抱臂拦在阮倾城身前,穿着高跟鞋的她,要比阮倾城高几分。
见阮倾城一直闷不吭声,骆月容也觉无趣。
她撇了撇嘴,一脸嫌弃地说:“脏东西,赶紧滚吧,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说完,骆月容侧身端起托盘上的拿铁咖啡,对准阮倾城的脸就泼了过去。
见状,众人惊呼,谁都没料到名门贵女会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粗鄙无礼的行为。
陈昂下意识就要拉开阮倾城。
但阮倾城的动作比陈昂更快,她条件反射地朝一闪身,就成功避开了那杯咖啡。
见阮倾城躲开了,骆月容冷笑道:“贱女人,躲得倒是挺快...”
看到阮倾城突然蹲下身子,用右手去抓地上的咖啡液,骆月容轻蹙弯眉,她嘀咕道:“你在做什么...”
阮倾城‘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揪住骆月容的长发,随即面不改色地将沾满咖啡液的右手涂满骆月容整张脸!
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三四秒的时间,待骆月容回神,她精心化的妆面已被咖啡液完全破坏,假睫毛上还挂着咖啡水渍...
霎时间,店铺里寂静得落针可闻。
阮倾城果然是个疯女人!
店长跟柜姐们都不敢抬头看阮倾城了。
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阮倾城拿走托盘上的瓶装矿泉水,递给陈昂。
陈昂会意,一秒拧开盖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阮倾城将那瓶水倒在手上,仔仔细细地搓洗,漫不经心地说道:“骆月容,你是不是不知道,好拿捏的除了肉包子,还有灌汤包。”
洗了手,阮倾城又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手,云淡风轻般开口:“我是开车撞杀了沈恒安,但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骆月容擦了擦脸上的咖啡液,越擦手上越粘糊。
她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控诉阮倾城:“你差点杀死人,你还很得意吗?坐了四年牢,你还不知悔改吗?”
“这话错了。”阮倾城纠正骆月容:“我早就悔改了...”
话锋一转,阮倾城冷笑起来,又说:“我后悔油门踩得轻了,没有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