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宵宵带孙宁来到自己的房间。
俩人去了隔壁的偏塌,这儿人少隔音,说话办事方便。
孙宁盘膝坐在床榻上。
林宵宵黑宝石一般的眼睛乌溜溜的看着她。
“说说叭,小嫂嫂,为什么会瞒着我?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她歪歪着小脑袋,顶着小揪揪:“小嫂嫂是想变成邪祟吗?”
林宵宵燃了一只让人情绪,心境的熏香。
这样的熏香,再配上林宵宵循循善诱的口吻。
孙宁吐露了心声:“言之,是言之说他找大师算了,说我们的孩子是贵人,不同于凡人,不能用凡人的要求来要求他。”
她回想着那天夜里的事,闭上眼睛,鼓足了勇气才能说出口:“那夜,言之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说……去了那个地方我就会认清自己和孩子真实的内心。”
“言之带我来的地方便是孟家的园子。”
“园子里有许多鸡,起初我看到这些鸡是没有什么感觉的,直到……言之用匕首划开了一只鸡的脖子,鲜血涌了出来。”
“我,我好像疯魔了,我看见那些血便躁动不安了,我……”孙宁想想便觉得羞耻:“我控制不住的抓起这只鸡,用嘴撕咬开了它的脖子。”
“我很矛盾,我明明很厌恶那股血腥味,但是却控制不住的吮吸它。”
“吮吸的那天夜里,这个孩子果然不折腾我,折磨我了,从那以后我便对吸鸡血上瘾了。”
林宵宵听的小眉毛都拧成麻花了。
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问:“他有没有不小心透漏出他是谁?”
“没有。”孙宁道:“但是我觉得他不是以前的言之了。”
“你猜对了,离他远点吧。”林宵宵道。
“那我肚子里的……是个恶魔么?”孙宁只要想到自己怀了个恶魔便觉得可怕。
“算,也不算,有时候是否成为恶魔只在一线之间。”林宵宵抿抿嘴唇:“我方才试过了,娘亲有了宝宝,她们的血肉本身就是融合在一起的,所以我若是除掉这个沾了邪祟的孩子,你也会死掉的,为了他死,不值得。”
“那怎么办?”孙宁觉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
林宵宵像个小恶魔似的呲牙:“没关系,我这个当姑姑的会教育他的。”
孙宁是状元星,林宵宵让她每日抄经诵读,这样会让他体内的邪气慢慢净化。
“但是你要忍住,不要想让自己上瘾的事喔。”林宵宵叮嘱。
她叮嘱完便往房间走,走到一半差点和跑过的白菜撞上。
“怎么了怎么了?差点把我撞散架子。”
白菜吞了吞口水,又指着后面:“言公子他……”
还没说完呢,就见林宵宵噌的没了影子。
偏房内,林宵宵画的结界还在,言之跑不出去。
但是,就见言之一脸淡然的拿着匕首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肉。
“你在自残?”林宵宵冷着小脸。
言之也不装了:“自残又如何?反正这又不是我的身体,我愿意怎么祸害就怎么祸害。”
林宵宵把匕首夺了过来,言之只是一愣,接着伸出手,用手指甲使劲的挖着自己的皮肉。
他挖的肌肤血淋淋的,好似能看到骨头。
“今儿个,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一物降一物。”林宵宵用符定住了他的全身,让他动弹不得,看他怎么自残。
见他跟个木头人似的又懵又愤怒,林宵宵满意的摸摸下巴:“你放心,你到了吃喝拉撒的时候我会帮你的,还会每天让人给你按摩防止你身体变僵硬,这日子多舒服哇,你不用谢谢我。”
言之气得眼睛通红。
孟家人近日总是找言之,被林宵宵用几句话打发了。
并非她对自己的家人没有耐心。
而是经历了言之的事后,她警惕了许多。
她怕,孟家人之中也有假的。
好景不长,日子还未消停几日呢,孟家的门便被敲的咣咣作响。
白菜打开门,差点被官差们堵的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孟家家主呢?”
听到声音,林宵宵跑了出来:“有事跟我说。”
“安和公主,孟家的言少夫人在街头抓狂,咬伤了许多动物和……人。”
林宵宵一听,脑子嗡的响了起来,小嫂嫂不在家?什么时候逃出去的?
“先别跟外祖父说,我担心他身体……”林宵宵还没说完呢,白菜小小声的道:“孟,孟老爷已经两日不在家了,不知去哪儿了。”
林宵宵的脑袋轰隆隆的,压了压乱跳的右眼皮跑了出去。
京城最热闹的那条街道围满了人。
百姓们指指点点的。
“听闻这是孟家的媳妇,还是我们青元的文状元。”
“我呸,她哪是正常人,怎配做文状元,我看她就是会吸人血的恶魔,应该把她处死!不然我们的性命岌岌可危啊。”
“对,处死处死!”
百姓们的情绪格外激动。
林宵宵插进人群,看到地上有一只被咬伤脖子的狗,还有被咬伤的小孩。她的脑子瞬间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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