毽子内发出惊恐的咆哮。
细听能听出来是乌龟统子的声音:“啊啊啊,夭寿了,要死龟了。”
“晃死龟了!”
“龟要吐了!”
“谁把龟当毽子啊,那明明有一只现成的毽子。”
林宵宵听着龟统子的心声,在心里偷笑。
近几天这只龟总是玩叛逆,离家出走,还捣乱。
可它这个低手玩不过林宵宵这个高手。
只好认命躺平,消停在孟家待着。
可它……嘤嘤,受尽了屈辱。
郁闷的它把头往龟壳儿里一缩。
林宵宵玩够了,摸着下巴,呲着小牙:“龟龟,你要是不想当毽子,你就去把玩偶叼过来。”
龟系统听了这话,龟脑袋咻的探了出来。
明明是老弱病残类的龟儿,此时却像兔子似的蹿的超快。
趴在地上的玩偶。
哦,准确来说是被困在玩偶里的苏烈。
以苏烈此时此刻的视线,便看到一只乌龟头,朝自己张开了嘴。
第一视角让他啊啊啊的尖叫:“救命啊。”
忽然一阵头晕目眩,苏烈被乌龟叼走,歘歘歘的甩到了林宵宵他们面前。
苏烈只觉得头晕目眩,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他要被颠的吐了。
不过他更纳闷,他不是已经被陪葬了?
为何会在这儿被人当毽子?
等他想要仔细想明白时,人已经昏过去了。
等再醒来时,眼前围了好几颗大脑袋。
林宵宵为首,还有苏家人,还有在后面的孟家人。
“宵宵,你看他这样儿是醒了吗?”苏老爷子问。
“醒了醒了,估计是有点懵。”林宵宵干脆拿起娃娃,让他苏醒的彻底。
又拎起他的脖领子,让他看向周围,最后在他的身体上定格。
苏烈呐喊:“我还在?我没死!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在?难道你们也死了?”
林宵宵把他提溜起来,大眼瞪小眼的:“苏烈,我知道你能看见我们,也能听见我们说话。”
“死过一次,你知道错了嘛?”林宵宵问:“如果知道,你就眨眨眼。”
苏烈玩偶恨不能把眼睛眨断。
站在一边的高凡像圣母似的,捏着帕子掩着脸:“我说宵宵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问这些没用的话,还不赶紧救人。”
林宵宵歪头看她,眼神清清冷冷:“没用的话?若是不知错,救他出来做什么?做叉烧吗?”
“你这小孩怎么那么心狠手辣,就算他有错那也是过去了,好歹也沾点亲戚里道的关系,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高凡越说越觉得自己琢磨的有道理。
她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眼珠子没什么好意的转着:“你那么厉害,可能不知道于梦萍对阿烈下手么,说不准啊,就是你故意放纵于梦萍害阿烈的,以报你的私仇。”
苏家人呵斥着高凡:“闭嘴!胡说什么呢!”
苏州西捏着眉心,对自己这个口无遮拦的夫人万分无语:“你回房去。”
“你,你竟然撵我。”高凡泪眼朦胧。
“对,你要是再啰嗦,我不但想撵你,而且想休了你!”苏州西声音冷肃,不像开玩笑。
“你……你……”你了半天的高凡,咬着唇恨恨的离开了。
林宵宵看着高凡的背影,和她一闪而过的霉命面相,抿抿小嘴没有作声。
苏家人把高凡训了个遍,连带着苏州西都吃瓜落:“你就是这么管媳妇的,一言一行根本没有苏家人的样子!”
苏州西半个字都没反驳。
这妻,的确不贤。
想当初娶她之前,她明明保证过,定会做个好妻,好母亲,好儿媳。
可看来看去,似乎都没做到。
就是个搅家精。
苏老爷子大手一摆,对林宵宵道:“安和公主,我看阿烈,救不救的也就那样了,你别有负担。”
玩偶中的苏烈要哭惨了:“祖父啊,你是我亲祖父吗?居然真的不要我了。”
林宵宵耸耸肩:“没什么负担。”
【就是苏家的气运中也有苏烈这一条,他要是挂了就会缺失一条气运,到时候会很麻烦,不然我才懒的救这个蠢货。】
苏家人听了她的心声,忽的觉得以后会有大事发生。
他们只管配合就好了。
林宵宵对着玩偶道:“我也不是白救你的,听说你在外面藏了许多私宅还有金银珠宝,你出来以后,全都给我,你哪怕藏了一个铜板,我就……让你重新回到娃娃里。”
苏烈想,他私藏的东西这回彻底没了。
他要成穷光蛋了。
不过,成穷光蛋比成短命鬼要好。
不等林宵宵说规则,他忙不迭的眨眼睛。
林宵宵从破兜兜里掏出来两张符,一根破绳子。
她把绳子穿到符上,另一个符贴到了苏烈的身体上。
嘴里嘀咕了几句,小手使劲拽着绳子。
别看符纸薄薄的,却一点都没拽坏,反而拽出一股浊光。
林宵宵把浊光贴在了苏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