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钱多多发烧了,是吓的,直接吓发烧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壮汉手握砍刀,直直的把那男子完好无埙的手臂砍断了。
而且还将烧的冒泡的,冒烟的油硬生生的泼在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疼得嗓子都吼破了,变音了,疼得像一只大虾在地上直抽搐,硬生生的疼的昏了过去。
钱多多永远忘不了那一幕。
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半睁着眼睛,他们议论的话在耳边响起。
“这回的杰作不错,堪称完美。”
“对,等我把故事编完明儿个就能出摊了。”
钱多多的意识不断迷糊,清醒,浑浑噩噩,好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他伸出手指头,蜷了蜷,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宵副院士,快救我啊,再不来救我,我身上的零件该被人拆零碎了啊。
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活的颤颤巍巍的。
本以为他们很快会对自己下手,却不想他们着急赚钱,暂时没工夫搭理自己。
他们离开后,钱多多这才松了口气。
另一边的林宵宵也睡醒了。
睁眼时,正巧看到苍云拽自己身下的小被子。
林宵宵一个泡泡拳炫了过去,小嘴儿就跟拖拉机似的噼里啪啦的往外倒:“嗷嗷嗷,我就说我昨儿个怎么那么冷,都给我冻醒了,原来是你抢我被子昂。”
她顶着炸毛毛的鸟窝头,叉着小腰:“你,你抢别人被子,你怎么好意思啊。”
她把被子使劲使劲的往手里拽,誓要把被子从苍云手里拽出来。
可,拽着拽着发现不对劲儿了。
被子好像在她身下。
再傻也想明白怎么回事了。
脸上浮出一团羞愧的红晕。
苍云未有任何神情,他勤勤恳恳的给她穿鞋子,喂饭。
吃饱喝足的林宵宵感应到瓶子的怨气离他们近了很多。
俩人对视一眼,苍云放下食物往外走,林宵宵可不舍得,抓着包子,嘴里还塞着一个,含糊不清的:“等等我。”
他们来到一条街上,街头停了一辆马车。
“怨气就在那马车里。”林宵宵他们才想追上去,马车一溜烟跑远了。
不过,风掀起车帘的瞬间,林宵宵还是看清了坐在里面的人。
“是那个张大善人。”
“不追了,丧葬铺掌柜的不是说酉时日落之时就开始埋人嘛,等会我们过去看看跟这大善人有没有关系。”
林宵宵吃饱了,走路直喘,只想休息休息。
苍云也由着她,刚把视线从渐行渐远的马车上收回,便听到林宵宵哎呦了一声。
苍云看过去,一个缺了双腿,头发烂糟的人正抱着林宵宵祈求磕头呢。
“小姐,小姐行行好吧,给点钱吧,我都没钱吃饭了。”
“小姐……”
林宵宵惊吓过后,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她打量着这个乞儿的面相,觉得不对劲儿。
【虽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却是一生平坦,中间倒是有个劫难,但只要度过去就好了,看来这是没度过去啊。】
林宵宵想试探试探。
她从荷包袋里掏出一丢丢碎银子。
吧嗒,才丢进这个乞儿的破碗里。
好家伙,像是开了闸的黄河,好多好多乞丐都一拥而上。
有的没胳膊,甩着空袖子上来。
有的没腿,用胳膊匍匐着扑上来。
他们把林宵宵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个个伸出手,抬起可怜的,凄惨的脸,就仨字:“给点钱。”
一个乞儿眼前可以理解,一群乞儿要钱,而且或多或少都有些残疾,残缺。
这也太巧了吧。
她在大朔混丐帮,混天桥,混这儿混那儿的,可从没见过这样的乞儿。
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太强烈了。
眼看着林宵宵被堵的没有一点空隙,苍云冷冷的撞开他们,拽着林宵宵把她施救了出来。
他们跑了老远,终于甩开了他们。
林宵宵后知后觉的把自己感应到的说了出来:“他们身上有一点点怨气,那怨气虽然轻,但还是感觉出这怨气和瓶子里,还有张善人的怨气一模一样。”
苍云点头,认同的写出来。
“我们可以找机会观察。”
林宵宵点点头,不过今儿个是没时间了。
他们忙的跟交际花似的,还得赶往下一场呢。
酉时,夕阳西下。
林宵宵苍云二人用了隐身符来到丧葬铺掌柜的所说的地方。
这是一片环山,环山群绕。
丧葬铺的掌柜的已经到了,他搓着手等人,翘首以盼的看着。
见马车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
“张大善人,您来了,所有的人,仪式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张大善人点点头,他朝后面的大师恭敬的笑着,说话客客气气的:“大师……”
“恩,一切有我。”
张善人一个眼色,之前他给了银子的那对老夫妇便把一个铺盖草席给抬了上来,放在了地上,又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