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朝后看去,瞬间懂了。
看得出林宵宵很在乎苍云了。
她像个小炮弹似的,咻的朝宋福冲去。
俩肉肉极厚的小肉爪爪‘歘’地朝宋福狠狠一推,吧唧把他推倒了。
她叉着腰,气鼓鼓的,活像一只小河豚。
“你干嘛!”
“你在欺负人嘛!”
“吼。”她奶凶奶凶的:“你休想否认!我……”
她两根短短的手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我,两只眼睛都看见辣!”
宋福算是明白何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站起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总结就四个字:我没推他。
林宵宵又看向苍云:“他推你了吗?”
苍云站起来,清秀的眉眼染了抹红晕,轻轻点点头,快要哭出来似的。
林宵宵鼓溜着大眼睛瞪着宋福,奶凶的声调都扬的高高的:“你听到了没!他点头了,他说你推了!”
“他就是个老实的小哑巴,他能说谎吗!”
宋福:……
合着,他输在自己不是哑巴身上了?
他的不作声,在林宵宵眼里就是倔强的默认。
她抱着交叉的小胳膊,端着夫子的架子:“你仗着自己是老生欺负新生,身为夫子的我一定要严格禁止这种学院霸凌的行为。”
“你。”林宵宵哼了一声:“今晚写五千字的检讨!明日交给我!”
宋福:……
他噎了噎,忍不住反问:“宵夫子,五千字检讨……”
“我是犯天条了吗?”
“还犟嘴?再加一千字!”林宵宵哼了声,拉着可怜如小绿草的苍云离开了。
宋福深呼了好几口气才平复心情。
他憨厚的脸配上森然的眸,显得诡异:“苍云,你傍上靠山也没用,你的命运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苍穹学院每个早上都要开院会,院会便是说说或学子,或夫子或学院的洗衣服大小事情。
诸院士讲完了话,环绕了一圈:“各夫子还有其他事情么?”
林宵宵举起小手:“我,我我我有。”
她拿小眼神斜楞宋福:“我昨日遇到一个恶劣的学院霸凌事件,现在让霸凌的学子念检讨书,当众认错,向我们保证不再犯错!”
“霸凌?我们学院还有这事呢?”
“就是就是,我们学院一向和平,怎会有这种事。”
“诶真别说,一年前……”
“嘘,别胡说,那件事不是调查清楚了么,那是误会。”
宋福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下,议论纷纷下上了看台。
众人看到是宋福上台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的检讨书写的保守又委屈。
散了学会后,学子们纷纷前来安慰宋福:“阿福学长,你放心,我们都信你,知道定是那小哑巴冤枉了你。”
“那倒霉鬼定是仗着跟宵夫子关系好才害你的,毕竟他嫉妒你代表了苍家。”
宋福憨厚委屈的笑笑:“若非我家纯良良善,又怎会去做苍家的代表,毕竟谁都不愿意靠近倒霉的人家。”
“阿福就是太善良了。”
他们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散。
但宋福仍没漏听他们嘀咕的话:诶诶发现没,自打苍家小少爷来了,这宋福的福气似乎没有那么多了,他最近总是倒霉啊。
宋福的双手攥成拳头:林宵宵,苍云!
“阿嚏!”被念叨的林宵宵揉揉鼻子,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缩在被子里:“学院除了名声大,地方大,真是哪哪都大,就是用的东西不咋好。”
“这大土炕硬邦邦,睡得我腰都酸了。”
“还有我的写字桌,妆奁也不好。”
“还有还有,还有炭盆也不好,都漏了个洞。”
越说越委屈,她抱起脑袋大的夜明珠,蹭了蹭:“说来说去,就你送我的这个夜明珠好。”
“要是我在学院用的东西都是这种品质的该多好啊。”
苍云听着她的夸赞和感叹垂了垂眸。
林宵宵浑浑噩噩的上了几天的工。
休沐的前一日,她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回了宿舍。
愣住,睁大眼睛,揉了揉。
她望着富丽堂皇的房间和摆设,两只小手像翅膀似的拍啊拍的,快要飞起来了。
“哇哇哇,小哑巴,这是你送我的?”
少年点头,掏出板子写写写。
「和夜明珠品质一样。」
林宵宵稀罕的摸了过去:“喜欢喜欢,你从哪儿买的啊?”
少年眨眨眼。
管他呢,林宵宵享受了起来。
她正把爪爪伸出来在那只纯金镶嵌宝石的火盆上烤手。
忽然听到学院响起急促的敲钟声。
一二三,一共三下。
每隔一刻钟,便会响起一次。
“啊嘞嘞,学院出事了。”林宵宵咻的蹿了下去。
商讨学院的事都是在诸院士的书房。
林宵宵跑得极快,瞪圆了眼睛,脸上还挂着一丝丝的兴奋感:“出啥事了?出啥事了?”
快说出来让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