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咱们去哪儿啊?”孟兆丰兴奋的宛如一只哈士奇,撩开帘子看看这,看看那的。
林宵宵也不知道去哪儿。
就,跟着小纸鹤走呗。
她把孟兆丰没出息的脑瓜子薅了进来:“泥,睡一觉就到了。”
“我昨儿个睡了……”孟兆丰伸出五加一个手指头:“六个时辰,现在精神的能打猎,哪能睡得着嘛。”
“那你给我按摩。”林宵宵一歪。
“好嘞。”身为第一狗腿,伺候妹妹是他应当应分的。
一刻钟后,孟兆丰只想睡觉。
妹妹的肉肉软软的,怎的筋骨那么硬啊。
他的手好酸,胳膊要抬不起来啦。
过了会,传来孟兆丰呼呼大睡的声音。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停了,孟兆丰也醒了。
他掀开帘子,看着满地的蘑菇,眼睛闪烁着亮晶晶。
“哇,蘑菇,好多蘑菇,我最喜欢吃蘑菇啦。”
他的瞌睡虫都跑光光了,飞奔下去,拎起衣裳的袍摆,左摘摘右薅薅,攒了一袍子的蘑菇,笑得跟二傻子似的:“我采了好多蘑菇。”
“别乱往嘴里塞昂,有毒的。”林宵宵嘱咐。
白菜也微不可见的小小点头。
孟兆丰正兴奋呢,一摆手:“这些菇菇那么漂亮怎么会有毒。”
林宵宵沉默:越漂亮的东西越有毒。
她现在没工夫盯着孟兆丰。
盘腿往地上一坐,毛绒绒的脑袋从雪白的斗篷帽帽里钻了出来。
活像一只雪白的小狐狸幼犬。
她吸吸鼻子,拍拍小纸鹤的脑袋:“你也感受不到明熙的气息了吗?”
白菜管家蜷着,略显羞涩:“这里是着名的菇菇山,全天下所有的菇菇都长在了这里。”
小口小口的喝完水,白菜又道:“你也知道菇菇的味道很重很特别,这么多菇菇可以掩盖一些气息。”
林宵宵点着小脑袋,忽然小鼻子一噤,嗅了嗅。
又循着味道来到孟兆丰跟前。
不得不说,近墨者黑。
在吃的方面,孟兆丰深深得到了林宵宵的真传。
他寻了个平地,自己支了个火架子,把凹进去的大石板当锅子。
锅子里煮的各种各样的菇菇,还有鸡腿鸡肉。
林宵宵撑圆了眼睛:“你把我们带来的鸡肉都丢进去煮了?”
“对啊对啊,好不容易遇到那么多新鲜的菇子,还不得整一锅小鸡炖蘑菇啊。”孟兆丰等不及了,才煮好便舀了一碗。
他往林宵宵跟前一递:“你先来。”
林宵宵连连倒退好几步,干巴巴的笑:“呵呵,你先叭。”
“妹,你真好,知道我给你按摩累了,先让我补补。”孟兆丰傻呵呵的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碗,一抹嘴:“太鲜了。”
吃饱喝足的孟兆丰躺着躺着又睡过去了。
过了会又醒了,鲤鱼打挺的坐了起来。
双脚一蹦一蹦,双手伸直朝前蹦去,嘴里还嘀咕着:“小精灵,大兄弟,我来了,等着我。”
他一蹦一蹦的,宛若东北农用三蹦子,都把林宵宵他们给蹦起来了。
行之捏捏太阳穴:“我还以为地动了。”
又把睡的迷糊的妹妹捞起来,林宵宵揉揉眼睛:“都,都把我尿给颠出来了。”
“他怎么了?不对劲儿。”行之看出来了。
林宵宵不以为然:“红伞伞,躺板板。”
“恩?”
白菜像个小翻译官似的:“吃了好多漂亮的毒菇菇,出现幻觉了。”
它歪歪刺猬头:“他现在把自己当成僵尸了。”
“先追上去,别出点事。”行之道。
别看孟兆丰是蹦的,他们是走的,可真追不上他。
他一溜烟蹦到了个角落。
不久便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林宵宵朝白菜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趴在树后悄悄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们竟然看到了明熙。
只是……这明熙有些不对劲儿啊,他的情况似乎同孟兆丰的一样。
更甚,比孟兆丰还要癫狂。
明熙蹦跶过去,来到一个土坑前蹲下。
他挖啊挖,抬头问孟兆丰:“你,也死啦?”
不等孟兆丰回答,又拍拍土,很大方的说:“我也死啦,我正给自己挖坟呢,给你也顺手挖一个。”
孟兆丰睁圆眼睛:“那,我应该说谢谢?”
他们挖的很快,挖完……俩人齐齐跳……跳了进去。
林宵宵看不下去了,用手肘怼了怼白菜:“让他们正常点叭。”
白菜可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拧着步子走过来,掏出两颗药球球塞进他们嘴里。
他们吃完,头一歪,没动静了。
“你你你给他们吃了什么?怎么直接挂了?”
白菜挺淡定的:“这种解药是无痛苦的,睡醒之后就好了。”
林宵宵小声嘟囔着:痛苦点也行。
他们马车装不下平躺着的两个大活人。
林宵宵画了个俩简易的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