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凤鸾恩……噢不,小孩悠悠车来到了孟家门前。
可,人没了。
孟家苏家找了一圈。
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后来,还是孟兆丰发现了端倪。
他宛如包青天般,在院儿里探寻了一番。
给他激动的:“白菜,白菜也不见了,他们一起走了。”
意识到这一点,孟兆丰蹲下来,抱住了胖胖……噢不,瘦小的自己,可怜叽叽的:“苍天啊,宵宵妹妹太花心了,有了白菜就忘了哥啊。”
和白菜玩去了。
抛下了他。
明明他才是妹妹最忠实的狗腿子啊。
“阿嚏!”被念叨的林宵宵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小鼻子。
她头上戴着草环,又挤出来绿叽叽的汁液把脸上涂的左一道右一道的。
她背着破烂小挎包,俩胳膊匍匐在地上,蹭啊蹭的。
“喔哟。”小奶豆保持蛤蟆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拍拍小兜兜,又赶忙松开手。
她用气音,小小声的:“白菜,泥,泥往边上靠靠,都扎着我了。”
白菜也学她小小声,还很羞涩:“我,我已经靠到边边了,你的零嘴都快给我挤的没地方了。”
“噢噢,那我忍忍。”小奶豆也怪不好意思的。
偏生,还不能让白菜化成人形。
目标太大。
变成刺猬多好。
省地儿。
“青元的皇宫又大又乱的,我这是爬到哪儿了。”她懵了。
白菜在零嘴儿堆上翻了个身。
把粉粉软软的肚皮露了出来,不让刺刺扎到林宵宵:“你干嘛像做贼一样。”
“什么做贼,我这是潜伏。”林宵宵自打来到青元,便发现皇族和苏家的气运在流失。
这种流失像是沙漏,一点点往下淌。
若非她厉害,怕是也看不出来呢。
苏家是世家,又和皇族有姻亲关系。
一个不注意,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她要找出原因。
“好扎。”林宵宵一嘀咕,闹的白菜羞愧又委屈:“我,我没扎你。”
“哦哦我误会啦,是地上草草扎我。”她爬起来,看着冷宫俩字。
“我到冷宫啦。”她揉着小脸儿,挺兴奋的样子:“我还没去过冷宫呢,长长见识。”
冷宫内传来打打骂骂的声音:“个丧门星,老娘本该做掌事姑姑的,就因为你个丧门星,被打发下来看着你。”
“再胡言乱语,老娘打死你!”
女子如小兽般细弱的呜咽声被鞭打声掩盖。
小奶豆气吼吼的,这老太婆让她想到了死去的林老太太。
简直太坏啦!
她四处瞅,没瞅着好用的石头。
想到什么,顺手塞进兜兜里,掏出团成刺猬球,咻的朝老嬷嬷丢去。
“啊扎死我了。”老嬷嬷疼得放下手中的鞭子。
“嘻。”小奶豆龇牙:“不但扎,还,还有毒呐。”
才说罢,老嬷嬷便倒在了地上。
小奶豆一溜跑了过去。
女子见到外人,像含羞菇缩在了一起,蹲在地上,手指一直画圈圈。
她很瘦,瘦得显的眼睛愈发大了,能看出来是个美人。
“漂亮且且,你是谁?为神马在这儿?”她歪头问。
冷宫美人不看她,很谨慎,拒绝和人接触。
她像个小神经病似的嘀咕了大半天,见她不理自己,从兜兜里拿出大鸡腿糕点:“你吃吧,等你以后还我昂。”
不知是不是错觉,转脖的时候好像看到冷宫美人身上飘着一丝灵气,可转眼间又没了……
她还有别的事要办,匆匆道了个别便跑开了。
“还有我。”羞涩的声音响起。
林宵宵一回头,白菜刺猬顺着她的腿肚子吭哧吭哧往上爬呢。
她把兜兜抻开,刺猬呲溜滑进了口袋里。
“喔哟……”刺猬四仰八叉倒在零嘴上,四个小腿儿蹬了蹬,露出粉白的小肚皮。
她又溜达了会儿:“白菜,记着路线啊。”
白菜刺猬俩小爪爪抓在兜兜边边上,俩小爪爪悬空着。
小脑袋使劲儿往前探。
因为使劲儿,脚指头都绷成了爆开的蚕豆。
“都记好了。”它又羞涩又骄傲。
忽然,一道大嗓门响了起来:“对,就是她!”
皇宫侍卫把林宵宵团团围住。
吓得白菜火速躲到了零食堆里。
被她用刺猬砸中的嬷嬷狗腿的站在一个有岁月沉淀,雍容华贵的女子。
“你是何人,皇宫乃是重地,你是如何闯进来的!”女子想到什么,锐眸眯起:“莫非,你有帮手?”
这些日子,皇族总不太平,别怪她多想。
“泥的皇后位置就是用瞎说八道换来的吗?”
“你怎么知道本宫是皇后?也许,本宫是妃呢”她挑眉。
“泥的身上有皇后凤影的光。”林宵宵比划着,不等皇后咧嘴笑呢,又听她道:“虽然你的凤凰光影快没啦。”
皇后苏宁儿的笑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