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宵,有人追娘亲,要杀娘亲,开门啊。”
“快一点,我好害怕啊。”
不等林宵宵怎么样呢。
孟兆丰的爪子抓在把手上。
小奶豆和云离一人踩住他的一只脚:“嗷嗷干嘛又踩我?”
“不能开门,门外是邪魂。”奶豆子小脸严肃。
孟兆丰‘切’了声:“我看你们是被邪祟吓糊涂了,连邪祟和家人都分不清了,听听这就是姑姑的声音。”
“蠢,邪魂可以模仿人的样貌和声音。”奶豆子想挖开他的脑子。
孟兆头刚有点犹豫之意,又听到一阵脚步声和熟悉的声音:“兆丰,丰儿,我是爹,快开门让我们进去,你忍心看你爹死在你面前吗?”
他按耐不住了:“不管不管!我要让你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蠢货!”
云离还想拦,奶豆子把他拉开,同时后退了好几步,压低声音,悄悄地:“让他认识认识蠢货,那邪魂太臭,我怕溅咱们一身味儿,衣裳是新的呢。”
云离看着娘新衣裳上的泥点子沉默了。
孟兆丰小英雄般的拽开了门,笑眯眯的求夸奖:“姑姑,爹爹,快进来。”
笑,忽然僵在嘴边。
姑姑和爹爹的脸一块块的往下掉肉。
血肉模糊,还夹着蛆虫呢。
他们伸出手,指甲能有一米长,朝孟兆丰的脸挖来。
“啊!啊啊啊!”把孩子吓疯了,抱着脑袋蹲地上:“宵宵,妹,我妹,救我。”
“我蠢,我老蠢了。”
奶豆子暗暗翻了个白眼,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吧唧一甩,分裂的邪魂尖叫一声跑开了。
得了安全,孟兆丰这才颤颤巍巍站起来。
头发乱的跟个小疯子似的:“呜妹……我命真大。”
“那得谢谢我给你的护身符。”奶豆子道。
孟兆丰回过味儿了:“也就是说,就算你不出手,那邪魂也伤不了我?”
“嗯嗯。”
孟兆丰:……想他那怂样儿!应该坚持一下的。
他搁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挽回颜面呢?
这时,门又敲响了。
是孟怀安着急的动静:“宵宵,丰儿在你这儿么?”
“他怎么了?我听到他叫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刚才我怎么开门都打不开。”
是呢,邪魂一走,林宵宵给他们门上画的禁制也就自行解开了。
小奶豆开口:“你……”
第二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呢,就被孟兆丰打断了。
他的手撑着额头,故作深沉,好像自己是个大明白:“门口的是邪魂,我知道了,这次我不会再上当了!”
“不是,他是……”
大明白.孟兆丰抬手,再次打断妹妹的话:“我知道你想考验我,这次,我不会再犯蠢了,我要打的他头破血流!”
孟兆丰要一雪前耻!
他虎超超的拉开了门,孟怀安一脚踏进来:“怎么这么晚才……啊……”
孟大明白拿起棍子照着他爹好一顿打:“啊大,打死你个邪祟,让你骗我,啊啊啊!”
“老子跟你拼了!”
孟怀安气疯了,摁住了儿子,用血脉压制的眼睛瞪着他:“瞅瞅谁是谁老子!”
孟大明白仔细看,脸没掉肉,指甲没长,眼神熟悉。
他噌的要跑,他爹比邪祟还吓人呢。
孟兆丰被打的第二日起不来炕。
然,林宵宵过得也不大好。
早上,丫鬟过来收拾床褥时,便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丫鬟和林宵宵大眼对小眼:“小小姐,你……”
没说完呢。
奶豆子可着急的摆摆手:“呐,不是我尿的啊,我虽然玩火了,但是我是不会尿炕的。”
眼梢瞅着一瘸一拐的孟兆丰。
她一拍脑子:“啊,是我表哥尿的,昨晚舅舅把表哥打瘫了,他起不来,就在我床上尿了。”
锅从天上来的孟兆丰:……
妹,你自个儿琢磨你的逻辑通么?
奶豆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
多方打听到。昨儿个的邪魂是吴家派来的。
当夜,她便溜进了吴家供奉邪魂的祠堂。
看着祠堂上的邪魂,奶豆子抱着胳膊:“原来是你啊,夜刑,你吸取魂的魂气人的阳气,大肆敛财,冒充武财神,你可知罪?”
昨儿被林宵宵打的分裂的夜刑大口大口的喘气,看见她就从骨子里害怕:“你,好熟悉。”
“记性不错嘛,三百年前,你就是个魂骨,求我救你,我呢,看你可怜真诚,就给你重塑了身体。”
“你也出息,竟变成了吴家供奉的邪魂,还敢对我和我家人。”
林宵宵伸出一根小拇指:“信不信我让你变回那根破骨头,给我家豆包磨牙啊?”
夜刑想起来了,昨晚就觉得这胖丫头的气息熟悉可怕。
他也没多想,毕竟谁都知道千年前的开灵老祖在分发完六界后,被天道责罚,经受了人界、魂界、兽界、精界、魔界、神界的考验后,阴差阳错变成了一株人参后又被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