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豆子从一堆孩童魂骨里捡起一根魂骨:“这是你孙儿的。”
周姓魂臣不敢认,也不会认。
这简单……
奶豆子小肥手一晃。
魂骨上映出小孩的人脸。
人脸正是周魂臣孙儿的。
“孙儿,孙儿,爷爷的舟舟啊。”老家伙痛哭流涕。
“爷爷,爷爷救我,我不想被烧死,我没有做坏事啊。”舟舟哭诉。
他们这群小孩是正义之魂。
知道狂不死这个冒牌的魂王是邪魂。
他们这些魂孩儿私下商议要在街上游行。
举大旗,贴横幅。
要让整个魂届的人出来评评理。
也想申请重新审查云深魂王及一些大臣被冤一事。
他们也就才游街了一日。
当天夜里便不见踪迹了。
紧接着第二日,狂不死魂王便拖着受伤的魂体出现在众魂面前。
满嘴跑火车的说,那些魂孩是云深的人,被云深注入了邪骨,利用信任偷袭了自己。
魂届的游魂们还有臣魂们暴怒了,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
坚决要让这些魂孩付出代价。
正是如此,推动了他们的覆灭。
好在,遇到了林宵宵。
周魂臣气得眼儿都蓝了,彻底认林宵宵当祖宗:“救救我孙儿吧,救救这群孩子吧,他们是好孩子啊。”
“好说好说。”从自己包袱皮儿里掏出个牛皮纸袋,还隐约看到有颗鸡骨架粘在了上面。
她跟抓苍蝇似的,左抓抓,右抓抓。
也就眨么眼的功夫,那些孩魂没了。
周魂臣四处看:“哪儿呢?”
小奶豆拍拍牛皮纸袋:“这儿呀。”
“……”小破袋儿,就这么装进去了?
他五体投地的亲送林宵宵:“小祖宗,您住哪儿啊?我送您过去。”
林宵宵支支吾吾的:“嗯,今儿个不知道呐,边走边看吧。”
周魂臣满头雾水。
正甩膀走着呢,一只魂鸟路过,并在林宵宵的脑袋上拉了泡屎,并落在旁边的树家上。
她顿住,咆哮:“我知道我今晚住哪儿了!”
她的步子地动山摇,咣咣走到那棵树下,叉着腰,和鸟儿对骂:“#&%¥@$我要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周魂臣:……合着是这么找住所的。
他趁还早着,偷摸溜去了孙魂臣的家。
和鸟儿大战三百回合,嗓子都战哑的林宵宵刚刚入睡,便听到耳边响起幽幽的催声:“小祖宗,醒醒醒醒啊。”
她一巴掌拍过去。
周魂臣、孙魂臣捂着脸,另辟它法。
不多时,林宵宵醒了,是被香味儿勾醒的。
眼睛还没睁开呢,就顺着香味儿张开了嘴巴。
半个时辰后。
小奶豆瞥孙魂臣:“嚯,你想让我帮你,还不想带我去关押人类的地狱,你这是利用我救你子子孙孙,然后把我踢开,然后继续给冒牌货魂王卖命。”
“我看你是吊死鬼擦粉——死不要脸!”
小奶豆咣咣往前走:“祝你断子绝孙!”
孙魂臣慌了,追了上去,卑微扭曲祈求:“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怎么敢利用你啊小祖宗,那关押人类的地狱,你以为是什么好地方啊,你是人类,进去了便会自动被吸纳进去,可就没命了啊。”
小奶豆噢了声:“没事。”
这日,狂不死魂王在闭关修炼,孙魂臣把小奶豆打扮了一番,又给她布了丝魂气,觉得妥当之后这才带着她进了关押人类的地狱。
冤气,怨气,恨气让奶豆子的呼吸都不稳了。
押人地狱在地下。
常年不见光导致里头充斥着阴暗,潮湿的恶臭味。
地上爬着魂鼠,墙上爬着魂虫,它们依靠汲取人的阳气和魂气活着。
才踏进去,便听见人类痛苦到极致的声音。
“啊啊啊,让我死个彻底吧,别折磨我了!”
“好痛苦!”
人有七魂六魄,失去一魂或一魄,都会变的不正常。
或痴,或傻,或嗫,或癫。
被汲取了魂的人像行尸走肉在地上爬,用舌头舔舐着地上的脏东西。
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
小奶豆看的心好痛。
一股阴风吹过,孙魂臣吓疯了,他赶忙去推小奶豆:“走,快走,方才那是阴风,会吹散伪装者身上的魂气,这里的游魂会来攻击你的。”
小奶豆抱着墙柱子赖着不走:“不走不走,我好不容易来的。”
周魂臣拍拍孙魂臣:“你先别担心,你看……这些从小祖宗身边飘过的游魂好像注意不到她似的。”
“是,真的是这样。”他们更钦佩林宵宵了。
小奶豆看着关押在狱中满满的人类。
闭上眼睛,脑子里出现一团黑光。
黑光略去,一本册子出现。
生死簿三个字闪烁着。
奶豆子翻开,小眉头越皱越紧。
“过分!太过分了!生死薄上记载着他们的阳寿未到,记载着他们的灵魂在人间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