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吃就吃。”
小奶豆表示:够勇!
龙爷帮小奶豆把货仓里的东西搬出来,运到了车上。
路上,小奶豆仰头问龙爷:“荒芜人是什么人?”
“不讲道理,没有人性,喜欢在野外生存,和人合不来……就跟我似的,诶,也不能这么说,我至少比他强。”
小奶豆在脑子里打了个转,精准的总结:“哦,就是野人嘛。”
龙爷:……这么说也有道理。
荒芜人孤僻,喜在他们地界上做交易。
他们地界灌木丛四伏,于荒芜人来说极易隐蔽,偷袭。
小奶豆坐在箱子上嗑瓜子,小嘴儿小舌头还怪灵活的呢,一抿,噗的一下,便把瓜子皮吐了出去。
还喜滋滋的哼着小曲儿:“这里的山路十八弯,嘿,这里的山路九连环……”
黑爷也派了几个人跟着他们,美名是帮忙,其曰是监督。
黑爷手下们忽然停下来,警惕且害怕的看向四周:“停,停下来,荒芜人又想搞老一套,想直接夺了我们的东西。”
“给他们点银子,说点好话,再不济跪下来求求他们。”黑爷的人怂怂的:“这趟任务东西丢了倒是没事,咱们可得活着啊。”
龙爷皱眉,就……挺瞧不起的:“挺窝囊啊,还跪……要跪你们跪。”
呼啦啦,是草丛拨动的声音。
几个人高马大,大块头的荒芜人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锋利的大砍刀。
小奶豆看过去,眨巴眨巴眼睛:“小野人出来了。”
荒芜人听到了:“你个牙没长全的小东西,叫我们什么?”
“小野人啊,怎么耳朵还不好使了呐。”
“好好好,有种。”荒芜人抬手:“今儿个让你们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荒芜人一摆手,把蛮横不讲理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把人和物扣下!”
“啊,救命啊。”黑爷的人吓得都蹲下了。
就在荒芜人的手伸过来时,小奶豆挥挥小手:“困。”
一瞬的功夫,周围的草木藤蔓像闪电似的’咻’的蹿了出来,缠住了他们的脚,把他们倒挂在了树上。
“爬。”小奶豆又晃晃小胖手,不少蛇虫蝎蚣顺着裤管往上爬。
“啊啊救命啊,好疼。”
“这玩意是有毒的啊,我不要死。”
“活奶奶,活祖宗,饶了我们吧,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
小奶豆小手戳着脑袋,歪着身子一栽歪,瞅着他们:“放泥们也可以啊,得让窝康康泥们有什么让窝高兴的本事。”
这群小野人互相看看彼此。
为首的野人观察到这小肥丫头不住嘴了。
他试探性的问:“我们荒芜人常年在野外生存,会烤肉,你要不要试……”
“烤。”小奶豆眼睛都亮了。
两刻钟后,林中飘着惑人的香味儿。
方才还蛮横装蛋的荒芜人这会儿跟个小喽啰似的蹲在地上。
他们翻着肉片,细声细语地问:“活奶奶,活祖宗,这肉烤的如何?”
奶豆子咂巴咂巴嘴:“挺好,再放点香料。”
“诶好咧。”
烤完了,奶豆子狠打了个饱嗝儿。
荒芜人颤颤巍巍的问:“活祖宗,您吃好了么?我们……可以走了么?”
“东西留下,走吧走吧。”
下午,黑爷的手下是稀里糊涂,同手同脚回去的。
黑爷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喝茶呢。
见人回来了,哼了声,傲气的不得了:“如何?那小孩儿是不是吓哭了?尿裤子了?”
黑爷的手下拧着吃瓜脸:“她,她让荒芜人给她烤肉了。”
黑爷:……
城池很容易便被小奶豆收了回来。
大朔的人威武整齐的伫立在各个城池口。
西陵皇上看的是憋屈死了,当天便卧床不起了。
他戴着抹额,粗喘着气:“朕看着大朔的人在朕面前装蛋,朕的寿命都要少几十年啊。”
“谁,谁有法子让大朔的人滚蛋?”
游王抿唇,蔫头耷脑的:“皇上,臣也没法子了,这小孩又厉害又邪乎,高级牢房都被她变成一摊废墟了。”
在边上没有存在感的西兮发话了:“父王,女儿有个法子,咱们对付不了林宵宵这小贱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大朔那群人嘛。”
“哦?”这话让皇上来了兴致。
见皇上搭理她了,西兮更来劲儿了:“父王,咱们西陵最擅长什么?要知道咱们所擅长的,正是大朔的薄弱啊。”
他们仨对视一眼,眼底凝着兴奋之光。
夜,游王和西兮俩一人提了个袋子。
这袋是魂袋,里面装了各种各样的鬼魂。
他们打算用这玩意儿吓唬大朔的人,能吓走一个是一个。
他们带着手下,到一个城池放一个魂袋。
西兮和游王躲在暗处,盯着他们,等着看他们吓的屁滚尿流的样子。
但,等了许久,他们神色悠闲,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
“游王,你有没有觉得凉飕飕的?”西兮摸着胳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