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说停,指定得停。
停了马车,奶豆子像泥鳅般蹿下去往外跑。
跑着跑着,脚好像被封印住了。
回头一瞅。
呔。
皇上半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她的小短腿。
“小祖宗,宵宵心肝哇,你真的要撇下朕不管了么?”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泥,都没吃的了,窝不要饿死哇。”她脑袋一甩。
皇上抽抽嗒嗒的,挥挥袖子:“你走吧,西陵东平和青元有许多吃的,朕便自生自灭吧。”
小奶豆嗖的抽开腿。
往前走两步,瞥皇上一眼。
再往前走两步,再瞥皇上一眼。
【我讨厌稀巴烂皇上,去西陵肯定呆的不舒服,不去。】
皇上支愣着耳朵听着,嘴角咧起三分糖。
【听说东平宣扬素食,我可是肉食动物,不去。】
皇上嘴角咧起七分糖。
【青元倒是吃肉,也没有讨厌的人。】
皇上嘴角僵住。
【但对哪儿都不熟悉呀,到了那儿还得重新适应怪麻烦的,还不如就在大朔呐。】
皇上的嘴角咧起了全糖。
不走就行,不走就好。
心里啊,那块石头放下了。
人倒众人推。
也就这么三两日的功夫,便有许多百姓们提着包袱要离开大朔,去其他的王朝谋生。
“听说大朔的泉眼要枯竭了,泉眼一旦枯竭,王朝就灭了啊,我们就等死了啊。”
“就是,到时候尸横遍野,饿殍满地,我可不想成为别人嘴里的食物啊。”
城门口,背着包袱走的都是有些家底的富商们,世家们。
一个个的大包小揽的,抻着脑袋,像一只只暴躁的鹅。
“放我们出去。”
“我们不要留在这,想让我们当陪葬品?门都没有。”
堵在城门口要走的百姓们将近一大半。
他们若是走了,城就将近空了。
城门卫快守不住了。
“让让,让让。”皇上的马车要穿进去,想挽留挽留他们。
小奶豆抬爪摁住皇上,**茂密的海胆头梳成了三个小揪揪:“想走就走呗。”
【不想留下的人强行留下有意思嘛?说不准还会被害死呢,应该宁缺毋滥哇。】
皇上沉默片刻,接受了。
胖马都被挤成马肉干了。
小奶豆钻了出去,顺着大树爬到了树顶,从口袋里划拉出皇上的玉佩,对城守道:“放,放畜生出笼。”
城门打开那一瞬,人呜泱泱的跑了出去,大朔朝廷颁的户牌也丢的四处都是。
他们走了许久,又饿又渴,停下来从包袱里掏食物,竟发现那些食物竟变成了梆硬的石头,又或是沙土。
而千辛万苦扛出来的金银珠宝、银票竟成了死人烧纸的东西。
始作俑者.发量王者.小奶豆扎在仨小揪揪头上的发带散了。
她顶着一头的毛毛卷,嘴里叼着牛轧糖,盘着小腿,活像个包租婆。
面前堆着一个个如山包的金银财宝和银票,还有一堆好吃的。
这都是她用术法换来的。
小小的手抓着厚厚的银票,怎么都数不明白,暴躁的往兜里一塞。
【想走,那是要掏点利息哒。】
拍拍皇上的肩膀:“泥别哭,窝分泥一些。”
她大方的拍拍小胸脯:“窝九,泥一。”
用纯真的大眼睛看着他,认真的问:“窝,是不是大方的崽?”
皇上:……
还要啥自行车啊,小祖宗已经给她挽回许多损失了。
这人啊,喝凉水都塞牙缝。
上午才放出去一批叛徒,下午西陵东平青元派来的使者便催着大朔交粮食。
每个王朝有自己引以为傲的产物。
大朔土地肥沃,以产粮,果蔬等为主。
用粮和果蔬同其他王朝做交易。
他们的银钱已付,今儿个前来取货。
他们仨在朝堂上,一搭一唱的:“粮和蔬果何时交出来啊?”
“就是,我们还有事,顶多在这儿呆三日。”
西陵的人讽刺的更厉害:“我看啊,咱们这次是拿不到蔬果了,方才走过来,放眼望去,那些地干裂枯竭,寸草不生,别说粮了,一根草都没有。”
“我看啊。”西陵使者摸着小胡子:“直接赔钱算了,皇上,别忘了,是赔十倍啊。”
这都是协议上定好的。
“哎呀呀,西陵使者,你这不是难为大朔皇上么,大朔跑了多少富商,都无人缴税了,皇上哪有钱赔钱啊。”
仨使者又一唱一和的:“大朔皇上啊,不然咱用一块城池抵吧。”
“那我相中湖东那块了。”
“我相中湖西那块了。”
大朔这边还没说什么呢,这仨人分上了。
皇上和朝臣们气得眼儿都绿了。
“让让。”急急的小奶音响起。
一道残影冲出来,一桶巨大的水朝他们仨泼去。
给他们泼了个落花流水。
“啊,这水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