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真哒真哒,我是只好鸟,好鸟是不撒谎哒。
“走走走,去,去晚了啥也看不见了哇。”小奶豆急得两只鞋都穿反了。
出门绊了一跤才反应过来。
打打气。
重新穿好,再战!
“宵宵,吃饭!”瞅着残影的孟知微忙叫人。
林宵宵头也不回的摆手:“窝不饿,窝要去学堂,等锅锅回来一起次。”
谁也不要挡我吃瓜!
眼下是春天,地上开化了,脏雪也消融了。
林宵宵穿着鹅黄色的小裙子,骑在肉包上蓬蓬的,好似穿裙子的是肉包。
她指挥肉包:“去,学堂。”
她可是个乐于分享的崽崽。
有瓜不能独占,要一起吃。
奶豆子先去了言之的文学堂。
她踩在石头上,踮着脚,小手扒在窗沿上往里瞅。
她一眼就看到了小哥哥。
因为小哥哥坐的最直,听得最认真。
想到自己每每上课时,又是打盹儿,又是传纸条,又是把脑瓜子塞进桌堂得样子,小奶豆捂了捂发烫的脸。
很会安慰自己:每个人的学习方式不一样嘛,要跟过去的自己比。
过去的她还逃学呢。
如今的她不逃学了,只是装病请假了。
“诶?河星?那是你妹妹?”有人先看见了。
林河星举起手,跟夫子说了声,打开了窗子:“宵宵是家里有事么?”他紧张的问。
“嗯嗯,京城来了个大人物,超厉害的,好多人想请教。”小奶包面不改色的撒谎。
“看了,能长寿。”
“看了,能健康。”
被林宵宵形容的,在座的人都按耐不住了。
还有这等好事?
夫子竖着耳朵听,心痒难耐啊,把书一放,背着手,装模作样的:“京城既来了如此厉害的人物,我们便去捧捧场,不然……也太折人家颜面了。”
“今日便放假一日。”
才说完,老胳膊老腿的夫子跑得还挺快,咻地蹿了出去。
身后跟着一串学子,呼呼带风。
路过武学堂,武道场时,练武的学子们停下来,好信的东张西望着:“出啥事了?”
行之两耳不闻窗外事,直到听见了妹妹看热闹不嫌多的语气:“快哇,跟窝走,康了不亏哇。”
行之生怕妹妹吃亏:“先不练了。”
武子们见刻苦的行之都跟着去了,咂咂嘴分析着:“他都去了,一定有好事。”
林松风皱皱眉,感觉有猫腻,心想:有好事可别把他落下。
呼呼啦啦又一波跟着去了。
他们就像一条长长的龙,走到大街上格外壮观。
百姓们听着他们的话,一听说有好事,跟在队伍后走。
走着走着,林松风觉出不对劲儿了,这好像是他家呢。
才靠近,便听到家里响起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
“你个畜生。”
“你在干什么啊。”
“王八羔子。”
林松风一听这动静,瞬间慌了:“娘!”
倒也没那么孝,只是爹废物了,娘要是再废物了,他管谁要钱去。
他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让人们惊呆,嘴巴都合不上了。
一尘不染的院子里,林老夫人好似瘸了,她趴在地上,两个手拼命的往前抓着什么。
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珠子里全是红血丝,就那么直勾勾的瞪着前面。
顺着林老夫人方向看去。
林河星赤着上身,下边就围了个袍子,他正抓着林玉儿不可描述的事情。
林玉儿脸色惨白,一直骂着人,看着眼前出现那么多人都要崩溃了。
“啊啊啊!畜生啊。”
“我可是你娘啊!”
“我怎么生下你这么个东西啊!”
林宵宵急得好似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言之行之兄弟俩配合的极默契,一个去捂妹妹的耳朵,一个去捂妹妹的眼睛。
“窝康康。”
“就康一眼。”
轻轻在她脑袋上拍了下:”乖。“
林松风脑袋嗡嗡作响,想冲上去扯开自己的畜生弟弟,但这些人跟疯了似得把他挤成了肉饼。
他倒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老天爷,这是林河星?他是不是疯了?”
“和自己的亲娘……”
“他被公主休了之后,就神经不正常了,不但跟四个壮汉天天搅合一起,还对自己的亲娘……”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林泽尧的暴怒声夹着拳头重重的砸在林河星脸上,并把人扯开。
“你个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东西!”
林玉儿慌忙用残缺的布料遮着自己的身子。
登登登,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官差走进来:“林河星,你犯了重罪,跟我们走吧。”
林河星已经破罐破摔了,且还猖狂的说:“我不会后悔今天做的事,我的人生毁了,全要怪生我的这个人,她生了我却不负责我的人生,那我们就一起毁灭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