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把绣球直直朝着林行之的方向抛了过来。
林松风那叫一个兴奋。
妹妹已经在绣球上做了手脚。
一定可以被林松风接到。
等等。
林松风看着怀里的绣球懵了。
绣球不是应该在林行之手里么。
什么时候跑到他手里了?
更可恶的是,林松风想把绣球丢给林行之,却怎么也丢不出去。
这绣球就,就好像是焊在了他手上似的。
有人好信儿,抻脖子四处看:“谁,谁抢到绣球了?谁那么幸运啊。”
林松风想跑。
但特娘的。
一动弹,裤子就刺啦,一动弹,裤子就刺啦。
偏偏林宵宵这个小牲口一个劲儿的嚷嚷,还摆手:“呐,这儿呢,这儿呢。”
林松风真想掐死这小逼崽子。
他忙蹲下,天真的以为只有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他了。
小奶豆一回身,人没了。
挠挠头:“冒牌大锅锅,泥,泥别害羞。”
“要,勇敢追求nai(爱)。”
小奶豆撸起袖子,直接把林松风抱了起来,举的高高的:“这儿呐,这儿呐,拿到绣球的人在这儿呐。”
林松风:……
尼玛?
江家及江雪见林松风生得还行,又是林家,乐得见牙不见眼。
急忙打包把江雪塞给了林松风。
“是你!他是你什么人?”江雪看到小奶豆头皮唰地麻了。
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小破孩在村子里做得事。
简直是个小恶魔。
“窝,同父异母的大锅锅哦,他有钱,他厉害,泥跟他享福。”恩,奶豆子极力撮合,反正只要不祸害她亲哥就行。
江雪有些心动。
她能感觉到,自打她回来之后,江家人没一个待见她的。
所以她要抓住一切希望。
林家,是她的跳板。
江雪含羞带臊的往林松风身上靠:“从今儿个开始,我便是你的夫人了。”
谁接到绣球,便要娶江雪,这是规矩。
当林松风带着鼻涕虫江雪回到林家的时候,林玉儿都呆住了。
她把林松风拽到一边,沉着拧成疙瘩的眉头:“怎么回事?娶她的人为何是你?应该是林行之啊。”
林松风脑门上的青筋都爆起了,闭了闭眼:“特娘的,中间出了差错,绣球被我接住了。”
林玉儿要哭了。
她儿子那么好,那么带劲。
怎么娶得媳妇都是破烂儿呢。
林家人的脑袋上都顶了一团乌云。
唯有奶豆子,高兴得在原地转圈圈,还拍着手:“家里,又要办席了嘛?窝,又要吃席了嘛?”
“阔以,点菜吗?”
林玉儿生生气昏了过去。
林家又热闹起来了,小奶豆无心上学,整日想着在家看戏吃瓜。
她在学堂蔫蔫的,没事便撕着袖子上脱掉的线,非要揪的一个袖子长一个袖子短的。
揪着揪着,忽然发现同桌不在,好奇地问夫子:“窝,同桌呢?”
夫子随意道:“家里有喜事,请假回去吃席了。”
奶豆子眼睛一亮。
原来吃席是可以请假的。
下学后,奶豆子急匆匆回了家,想问问娘亲家里啥时候办喜事,啥时候吃席。
肉包拽住她的裤腿子,呜嗷嗷的和她讲话。
“冒牌大哥哥不想和坏姐姐成亲?”
“冒牌大哥哥想害我亲哥哥?我才不要坏姐姐当我嫂嫂。”
“坏姐姐在干什么?”
林松风和江雪还没成亲,所以给江雪另安排了一个房间,还给她配了个丫鬟。
江雪夜半出来散步,恰好遇到林泽尧往孟知微的院里走,俩人还争吵了一番。
“你在闹什么?虽然我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可夫人的位置是你的,你是当家主母,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以为我稀罕这当家主母?别人愿意要,可以拿去。”
林泽尧被撵了出来,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江雪。
“少爷,抱歉,天黑路滑,我没看清路。”
“没事。”
江雪怔怔地看着温润俊美,高大挺拔,成熟气质的林泽尧,手摸上自己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口。
“坏且且。”腿被拍了拍。
“你干什么?”江雪警惕的看着她。
“辣是窝爹爹。”奶豆子吹起了彩虹屁:“窝家有钱,窝爹爹当大官的,家里的钱都归窝爹爹管。”
“窝娘,是主母,说的算!”小奶豆又黯淡的揉了揉眼睛:“但素,窝爹爹不稀饭窝娘亲了。”
江雪听完心跳加速,看来林泽尧和夫人的感情不好。
她摸着自认为年轻美貌的脸,鄙夷的想,那是因为你娘人老珠黄,不懂得收拢男人的心,她如果是林泽尧的夫人,一定把他收的服服帖帖的,毕竟……她收服了村儿里那么多老爷们的心,这方面可有经验。
而林松风……不过是个庶子,能有什么大出息。
这江雪一日未和林松风成亲,便是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