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喊了半天都没人搭理她。
低头看着绑在脚上的绳子。
随便破坏掉坏人叔叔们绑的绳子是不是不太好呀。
可素,还是好次的最重要。
奶团子嘿哈两下,轻松挣开了绳。
她哒哒朝外跑去,一眼瞄到逃走的绑匪们。
“哼,想,想跑,没门。”又补了句:“连,窗户都没有。”
她学大人吹了声口哨。
威武的啊呜一声,肉包飞跃而来,委屈的哼哼唧唧。
奶团子宛如渣男般很是敷衍的撸了两下毛:“方才,没到泥出场呢。”
她手里拿着肉包叼来的小旗子。
通红的小旗子上,用黄字写着【宵】字,角角上还画着大胖娃娃脸。
她胯坐在肉包身上,手举大旗,挥着拳头:“冲哇。”
肉包的速度很快,嗖嗖便追上了绑匪的马车。
她奶声奶气的嗷嗷叫:“马车上的银儿听着,泥闷已经被包围了,快放下嘴里的大肘子。”
绑匪一掀车帘,娘的,阴魂不散啊。
周围好心的百姓们听出来门道了,问:“娃,你被抢肘子了?”
奶团子抹眼泪,重重的点头:“恩!他们坏,抢窝肘子,鸡腿,鱼翅,他们想饿死窝哇,嗦话不算话。”
百姓们个个义愤填膺的。
“居然抢孩子的肘子。”
“真是不要脸啊。”
一群人撸起袖子就是干,有的拖住马,有的抱住轮子,有的直接把人给拖出来暴揍了一顿。
揍的那俩绑匪是抱着脑袋直求饶啊:“啊啊啊,给,给,吃死你,撑死你。”
“亲娘咧,俺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咱哥俩难兄难弟儿啊。”
孟知微行之俩人到的时候,奶团子正坐在俩绑匪上,翘着小脚丫啃大鸡腿呢。
“娘亲,大锅锅,窝请泥闷次……”奶团子哒哒哒跑了过去。
绑匪哥俩吐口气,这小祖宗总算下去了。
差点把他俩前天的饭压出来。
孟知微看见安然无恙的奶团子松了口气,蹲下来,肃着脸:“以后不许跟陌生人乱跑,知道么?”
行之赞同的点头:“你个小胳膊小腿的如果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奶团子见他们的脸都吓白了,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乖巧的点头:“鸡岛了。”
回到林家,林老夫人她们抱着林云凤欢天喜地的。
见到宵宵,也没有关切的意思,孟知微眯起眸:“宵宵被绑架了,你们也能笑得出来?”
自打林家摆设被搬空,林老夫人看她们哪儿哪儿不顺眼:“这不没死呢,听说差点把绑匪吃穷,真不知道林家是短她还是短她喝了,真不够给林家丢人的。”
又来个一踩一捧:“还是得云凤啊,有教养懂规矩识大体,关键啊,嘴还甜,说我能活到105岁呢。”
奶团子一听,急忙摆手:“错啦错啦,祖母只有五年的寿命辣。”
她可是亲眼见了生死薄的记载。
林老夫人的脸唰的变了:“你个丧门星,乌鸦嘴。”
林宵宵可怜的看着她:“泥快次点好的吧,以后噶了,都没人给你烧纸。”
眼瞅着林老夫人要过去了,孟知微忙抱着女儿回屋了。
林松风也跟着进来了。
他盯着林宵宵看,没想到她的命那么大,如此穷凶极恶的绑匪竟然没弄死她。
孟知微和冒牌大儿子还没闹僵:“松风有事么?”
林松风撒谎不眨眼:“娘,星儿不是您的儿子,我是啊,娘不要对我失望好不好?我关心娘,也关心妹妹。”
【我呸你一脸辣椒水,就是你找人绑架的我,幸亏我英勇跑出来了。】
孟知微的火气烧的极旺。
“风儿的性子何时这般邋遢了,有事直说。”
林松风怔愣:“娘,您也知道儿子在习武,在为年底的武考做准备,但武友之间都是要相互切磋的,我们分配好,每月要去不同的武友家切磋,这个月轮到咱家了。”
奶团子竖着耳朵认真听。
吼,接下来,是见证不要脸的时刻。
“咱家的摆件都没了,那些武友来了看见咱家这样……会笑话儿子的。”林松风道。
没错,他的目的就是让母亲把奢华的林家恢复如初。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孟知微淡淡的:“我以为风儿稳重,睿智,将来能掌家,现在看来……”
林松风被说的一怔:“娘,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们武友比武的时候动作大,免不了破坏一些东西,娘的那些东西都很宝贵,如果被你的武友弄坏了,你让人家赔还是不赔?”
顿了顿,又淡淡道:“若是赔,伤了你们的友情,若是你碍于面子,充大头鬼不赔,那些东西怎么办?”
“所以,武艺切磋期间更应该让家里干净一些。”孟知微微笑:“对么?松风。”
他要是说不对,岂不是被娘觉得他不睿智。
他深呼吸:“娘教训的是。”他灰溜溜的回到了后院,跟林玉儿他们说计划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