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倌鸨走上前。
林河星紧张,害怕的呼吸都重了。
罢了,是他的命不好。
倌鸨咂了下嘴:“他生的倒是好,不过我们倌楼哪有福气找这么个人来。”
另一个倌鸨:“不认得。”
林河星上翘的唇角倏地塌了。
“不认得?怎么会不认得?”他深吸了口气,走到孟知微面前:“娘,我想,他定是以身子为蛊惑,收买了他们说谎。”
才说完,便挨了一巴掌,孟知微失望的看着他:“星儿,你在娘心里向来彬彬有礼,谈吐不俗,可你方才说了些什么脏话。”
林河星被打懵了,他不想输,急着抓过同窗:“你来说,他是不是小倌?你当初还看中他了。”
同窗脑子都麻了:“林兄,我不知道啊,你可不能瞎说话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暖妃宫里的公公鄙夷的看着林河星:“没想到娘娘竟有个满嘴谎言的外甥,真是给娘娘丢人。”一拂袖离开了。
那些倌鸨们也相继离开了。
林宵宵下巴搭在孟知微肩上,小脚一晃晃的。
【皇上伯伯出马,看谁敢瞎说,有个皇上当亲戚好像比我渣爹管用。】
孟知微对林河星道:“今日让你受委屈了,这几日的房钱由我们出,你且安心住下,等着入宫便好。”
“多谢夫人。”
走之前,宵宵悄咪咪朝小哥眨眨眼。
林河星亦步亦趋跟着孟知微:“娘,是孩儿关心则乱,受人蒙蔽了,娘别生气好不好?”
孟知微低垂着眸,眼下未到闹僵的时候。
他们霸占着林家嫡子的位置,她的一双儿子飘零在外,没有身份。
他们的身份未归时,冒牌货可以轻松碾死他们,所以……时候未到。
“以后多注意便好了。”她上了马车,半眼都不愿多看他。
夜里,一个黑衣人摸进言之的房间,燃了迷香,撬开门锁迅速移到床前,拔刀狠狠插下去。
手感不对,掀开被子。
被下空空如也。
屋外巷子内,言之看着顺着他窗子恼怒跳下的黑衣人,攥紧了拳:“是谁?”
行之能拍拍弟弟的肩:“是谁重要么?左不过跑不了林家人。”
他神情郑重:“所以,我们更要出人头地,帮助母亲。”
“我知道了,大哥。”
刺杀失败,林松风林河星俩人脸色很臭:“大哥,那小杂碎必定躲出去了。”
烛光照在林松风的橘皮脸上:“我看,更像是有人帮他。”他顿了顿:“总之,明日的伴读选拔,你要好好表现。”
“大哥放心,有妹妹助力,我必胜。”
妹奴的言之巴巴的在宫中等着:“宵宵,是不来了么?”
暖妃疼爱地摸摸外甥的头:“婴儿觉多,许是起不来,你今日好好表现。”
“我会的,姨母……暖妃。”他的脸红了。
八皇子屁颠屁颠冲了进来,想跟言之说话却不好意思,脚丫子在地上搓啊搓。
言之看得出这表弟是刀子嘴豆腐心:“八皇子有事?”
他蹭过去:“我表妹好像很喜欢你,我一会选你,你能让我表妹搭理搭理我么?”
也不知怎么得罪宵宵了。
每每见他都哼一声,拿屁股对着他。
他委屈死了。
“婴儿的感受最直观,你待宵宵好,她自然会感受到的。”妹妹是他的珍宝,才不会利用妹妹如何呢。
孟知微抱着宵宵来了。
小家伙是困,眼皮都睁不开了,站在地上摇摇晃晃跟小企鹅似的。
八皇子捧着稀软的糕点在宵宵面前晃。
小家伙睁开眼,见是八皇子,哼了声,别过头的瞬间哈喇子流了下来。
八皇子觉得妹妹好可爱,小声道:“我选言之,你别不理我,我给你好多好吃的。”
奶团子也是个借坡下驴的主儿,抹嘴,吸溜一声:“窝,才不是馋,是给你……机会,讨……讨好窝。”又往嘴里塞了一块。
林河星一个劲给八皇子使眼色让他过来,奈何八皇子装看不见。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众人跪了下来,唯有奶团子还在吧唧吧唧吃东西。
林河星蹙眉,暗骂没规矩。
皇上四处瞅,瞅着宵宵了这才松口气,又是使眼色,又是轻咳的,可惜小家伙不搭理她。
见她吃东西,心生一计,跟公公耳语。
不多时,皇上面前多出许多零嘴。
奶团子一怔,跟闻着香油的小耗子似的,肉墩墩的小人儿慢慢的,一蹿一蹿的挪到了皇上跟前,因为桌子太高,她摸不到,跟奶猫似的,顺着皇上的大腿爬了上去,挪挪屁股,坐稳了后,抓起零嘴吃了起来。
林河星怔住,随即冷笑,敢冒犯皇上,等着被砍脑袋吧,也好,她死了,就能给我妹妹挪地了。
八皇子和暖妃已经瞠目结舌了。
宵宵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最重要的是老虎还甘之如饴的样子。
皇上亲出考题,在诗句上,林河星的确才华横溢,但皇上却保持着惊疑态度,觉得小小年纪的他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