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林玉儿赤着双足踩在林泽尧的脚上,吹着热气:“泽尧,你看我今夜穿的肚兜好看么?”
“你怎么穿她的肚兜?”林泽尧掐着她的腰。
“我就是喜欢她的东西,她的肚兜,她的首饰,还有她的……夫君。”
“这几日你我消停些,她二哥可不是吃素的。”
“泽尧那么厉害,一定会想法子解决的,对么?”
“就你这个小蹄子懂我。”呻吟声浮动。
被角被孟知微死死捏紧,泪水滑过脸颊,浓郁的愤怒在胸口鼓动,全身都烧着猛火。
若非她悄悄吐了药,又怎会知道他们在自己面前夜夜笙歌。
畜生。
两个畜生!
次日,日头跟蛋黄似的跳了出来。
林宵宵的小脚丫踹开了被子,睁着大眼睛望天。
当小婴儿真无聊啊。
身下一空,林宵宵来到娘亲暖暖的怀抱。
林玉儿哼着曲儿,端着盆水走了进来:“嫂嫂,哥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帮嫂嫂擦脸梳头吧。”
想到她昨夜放荡的声音,她便觉得恶心:“我自己来。”
“那我给嫂嫂拿镜子。”林玉儿把镜子,帕子及梳子递给她。
孟知微拿起镜子,吓得差点摔出去:“啊!这,这是我?”
镜子里,她头发稀疏,脸如黄土地,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老了十岁。
当年她也是京城第一美人。
怎的,变成这样了。
林玉儿满意的看着她备受打击的模样,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黄脸婆,你拿什么跟我斗!
感受到娘亲低落的情绪,林宵宵发挥出小棉袄的作用,她攥着孟知微的手指咿咿呀呀的。
【娘亲不难过,等到了满月,宵宵就会变的超超超厉害的哦,会让娘亲变漂亮。】
寒凛的心被女儿的话温暖。
她擦干眼泪,黯淡的眸颇有寒梅的坚韧。
是啊,她要坚强的活着。
她还要给女儿办满月,还要陪儿女长大,还要看着他们成材。
窗外日光弹指过。
满月前夕,孟知微强打着精神头检查了宾客名单,菜肴佳品等。
暖烛照的林宵宵像红彤彤的小柿子。
“宵宵,明儿个便能见到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姨母他们了,开不开心呀?”孟知微戳戳她软嫩像豆腐似的小脸。
【见不到见不到,明天渣爹要让娘亲昏睡不醒,要把我藏起来,让那个小孩代替我,好捉急。】
孟知微脸上的笑凝结了,瞳孔里翻涌着悲凉和哀伤。
跳出迷爱的编网,无疑她是聪明的。
想到日日服用的毒药。
她闭上眼睛,林泽尧笃定我会死,才敢胆大包天的把林玉儿的女儿抱到宾客面前。
这样先入为主的做法会让所有人都认为林玉儿的女儿才是林家的千金。
吱呀,丫鬟半夏端着两盏燕窝进来了:“夫人,您和竹苓姑娘的燕窝熬好了。”
竹苓打小跟着孟知微,为人忠诚,更是夜夜守着宵宵不敢睡觉。
孟知微心疼她,便吩咐小厨房给她炖上一盏。
林宵宵咿咿呀呀的转头,拱屁股。
【不能喝不能喝呀,喝了燕窝就昏过去啦。】
【好想告诉娘亲,除了竹苓姐姐,其他人都是坏的,坏的!】
委屈,愤恨,震惊,这些情绪如大网丝丝罩住了她。
她身边,危机四伏。
竟只剩竹苓一个可用的人了。
“盯着我干什么?干完活儿了?”孟知微声线冷寒。
“奴婢,奴婢告退。”
孟知微知道她没走,扬声:“竹苓,来吃燕窝。”
这燕窝,吃是不会吃的。
她掩低声音,附耳对近身的竹苓道:“你……”
满月这天是个双日子。
五彩祥云挂天上,喜鹊也盘旋在林府上方久久不愿离去。
林玉儿穿着淡红的绣百蝶云缎裙,娇媚玲珑,她推门而入,半夏讨好道:“玉小姐,事情办成了。”
一锭银子落在半夏脚边。
林玉儿轻迈步子走到孟知微床边,她俯身,试探的叫人:“嫂嫂?”
她推了推,见孟知微的确睡得死,朝她脑袋狠狠扇了一巴掌,语气阴森,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孟知微,你就好好的睡吧,今天是我和我女儿大放异彩的好日子。”
她转头看向公主床,发现床里空空如也,疑惑:那小贱种呢?难道是泽尧提前抱走了?
半夏催促的声音响起:“玉小姐,少爷四处找您呢。”
“来了。”
林玉儿离开后,孟知微睁开眼,捂着脑袋,眼睛赤红。
*
满园复苏,烟柳花树。
衣着光鲜的贵客们三五成群地互相寒暄,欢声入耳,嘴里说着道贺的话。
林泽尧林玉儿宛如璧人并肩站在门口。
林老夫人白发红颜,精神抖擞,接受着大家伙儿奉承的话。
“老夫人,大朔天师曾说孩子满月若有五彩祥云,喜鹊团聚之吉兆乃是大朔的福气,看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