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按揉头部穴位,关切问:“陛下,累不累?”
她有一次看得久了,头晕脑胀,一整天都提不起精神,也不知姜榕天天是如何忍受这些奏疏的。
姜榕抓住她的手,笑道:“累什么?不累。”两人用了膳,看过小花与小鱼才去休息。
小婴儿几乎是迎风渐长,郑湘发现小花与小鱼成长出现了不同。
就好像玉,璞玉时乍看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但随着时光的打磨,小鱼越来越可爱精致,而不是如兄长那样像父亲。
“这就是长开了吗?”郑湘抱着四个月的女儿,看着她圆嘟嘟的脸,忍不住感慨。
姜榕围着小鱼左看右看,不敢相信自家的姑娘竟然会这么好看,啧啧叹道:“要是白些,就更像你了。”
郑湘瞪了姜
() 榕一眼,忙哄似乎要撇嘴哭的女儿,道:“你别乱说,我们小鱼很好看,大眼睛,小翘鼻,小嘴巴,再也没比小鱼更好看的女娘了。”
姜榕听了,连连向母女俩道歉,接过女儿抱在怀里,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一手对郑湘感慨道:“小鱼长得像你,真好。”
郑湘拿着团扇为两人扇风,闻言道:“不管好与不好,她都是公主。你当初可应了,给咱们小鱼封最丰饶的汤沐邑,盖最华丽的公主府。”
“我怎么会忘记?”姜榕认真道。
天气炎热,姜榕率文武大臣并后妃皇子公主,来到丽阳苑避暑。
朝阳宫临山靠水,周围有古木交柯,夏风从水面吹来带有一丝凉意。
“后殿院里海棠玉兰长得低,松柏细了些,白日暑气重,不如前殿凉爽。”郑湘道。
因着小鱼,郑湘不敢十分用冰。“幸好有周姐姐时不时出手帮忙看着小花,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办是好。”郑湘感叹了一句。
姜榕坐在榻上,将小鱼抱在怀中,伸出手逗弄,小鱼的眼睛跟着咕噜噜转,时不时发出笑声。
“小鱼有奶娘、嬷嬷和宫女,你事多,不必时时盯着。”姜榕说了一声。
郑湘道:“谁说不是这样?但这小鱼格外惹人心疼,让人恨得常常抱在怀中。”
“这话,你可不要让小花听见了。他若听见了,必定要闹的。”姜榕笑着道。
郑湘叹了一声,发出感慨:“幸好小花是个皇子。”这要是公主,她都怀疑是不是要抢个俊俏的驸马了。
说起小花,郑湘问姜榕:“小花已经三岁,什么时候开始学武?我想着他要像你有一副健硕的身板。”
早两年,姜榕就想过皇子公主的教育问题,结合前朝皇子的教育,琢磨出一套自己的章程。
今日见郑湘提到小花的教育,便说出自己的想法:“小花现在骨骼柔弱,等他五六岁时再说。我想着皇子公主六岁,就从后宫中移出来,独居一院。”
说完,姜榕面带担忧地看向郑湘,怕她将来舍不得小花和小鱼。
谁知郑湘脸色如常,点头道:“世家男女七岁不同席,也是大约七岁时自己独居一个院子。六岁早了一点,但也有六岁移出去的。”
“是过了年移,还是过了生日移?”郑湘问。
姜榕想了想,坚持道:“过了年移院子。”虽然年首与年末出生会差几乎一年时间,但时人都算年龄,不算周岁。
这么一说,郑湘想起了三皇子明年就到要移院的年龄,便问起如何安排:“三皇子明年要住哪里?宫殿需不需要提前修缮?”
姜榕诧异地看向郑湘,然后笑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郑湘哼了一声,道:“算你识相。我又不是冷心冷肺,东哥他不仅是小花小鱼的兄长,还是你的孩子,不为其他,就为你们,我也不能对东哥差了。”
“你是皇帝,日理万机,后宫的事务你一概不放在心上。你若是有心就知道,这宫里但凡小花有的,东哥必然有。”
郑湘下意识自卖自夸,虽然宫中日常事务都是周贵妃处理的,但她是做决策的,但凡她不同意,周贵妃未必能坚持。
所以,郑湘理直气壮地将这事的功劳算在自己身上。
姜榕听了,果然高兴,又悄悄到:“小花的住处我也想好了。东哥住在宣明殿东边的院落,前后三进。小花在里面暂住一段时间,然后再挪出去。”
郑湘眉头一挑,心领神会,给姜榕倒了一盏茶,道:“那我这就吩咐人把那几处院落好好捯饬捯饬,花草树木,帘帐帷幔、珍奇古玩都要备好。”
姜榕笑道:“你来做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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