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续了弦,才有了眼前的继母。
王氏对待李清照极好,不但细心照顾她的饮食起居,甚至李清照的启蒙教育也多是这位继母在教导。
这让从小失去生母的李清照从王氏身上找到了失去已久的母爱。
才有了这声阿娘。
“夫人,这就是小娘子吧。”老妇人还没有等王氏介绍,就笑眯眯的看向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欠了欠身打起招呼。
王氏慈爱的看向李清照,知道这個自幼养在自己膝下的女儿心里最惦记着的是什么,于是说明了缘由。
李清照的父亲李格非这些年一直在外做官,这次回京之后升任到了京官,并且拥有了自己的府邸。
因而立刻派人过来接母女二人。
于是,接下来就是准备离开的日子。
初闻去汴京跟父亲团聚时喜悦的李清照,也渐渐被离别时的伤感冲淡。
这个故乡承载着她整个幼年时美好的时光。
这里有她的至亲,也有一群儿时的玩伴。
离别总是带着忧愁,不管她多么的伤感,甚至生出不想去京都的念头,也改变不了要离开的事实。
一路上的李清照闷闷不乐。
只是当马车踏入东京汴梁城的那一刻开始,一路上经过母亲的开导,又被东京汴梁城的繁华迷了眼的李清照。
很快收拾起心情,细细的打量着这座几度在梦里出现的城。
父亲果然没有骗她,甚至这里比父亲描述的还要繁华、美丽。
....
写到这里,敲击键盘的陈楠顿了顿手指,原因是旁边的刘茜茜开始打瞌睡了。
陈楠苦笑着摇摇头,这一段看似平淡如水,但却是为了前面那首小令做铺垫。
某一日,李格非办完工下了朝归来,询问起王氏自己小女的境况。
才得知,初临汴京城的李清照过了几日的新鲜感后,开始怀念起家乡,经常在府邸的假山荷花池边发愣。
翌日,休沐之时,李格非过来看望女儿,还没进门,就瞧见女儿呆坐在房间的书桌上,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宣纸。
李格非没做他想,轻咳一声后,抬步走了进去。
“阿囡!”阿囡这个称呼就足以体现出李格非对这個幼女的疼爱。
听到有人喊自己,从愣神从醒悟过来的李清照,抬眉看到父亲李格非走进来,清脆的喊了一声,“爹爹!”
李格非笑而不语,走上前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女,原本打算问点什么的他,忽然看到书桌上摆放的那一页宣纸。
看着似乎是一首小令。
李清照顺着父亲的目光也同时落在宣纸上,不过她没有如同寻常女子一般遮挡什么。
反而很是得意的拿起桌上那首自己写的小令,递到父亲的跟前,满眼献宝似的,等待着父亲的夸赞。
“你写的?”李格非宠溺一笑,伸手接过这一页宣纸。
“嘻嘻~爹爹先看...”李清照嬉笑道。
“好!”李格非带着笑容颔首,目视着手中这首小令。
只是一小会,就怔住了,脸上的表情也渐渐从松弛转变成严肃。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房间里,李格非低喃的自语起来。
片刻后,忽地抬起头的他,目光直视着女儿李清照,声音略带颤动的问道:“这,这真是阿囡写的?”
尽管已经从落款的名字和女儿的表情之中得到了答案,但他还是想再次确定一下。
“爹爹说呢~”李清照骄傲的扬起下巴。
恍惚间,李格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女。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抱着自己大腿撒娇的小女,已经出落的袅袅婷婷。
“可否赠予爹爹?”李格非问道。
李清照眉眼含笑道:“爹爹想要,尽管拿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李格非从女儿的书房走了出来,他快步回到自己的书房,看看手中的小令。
一個念头从脑海中升起,却又迟疑起来。
在房间来回踱步的他,蓦地止住了步伐,像是做出了某种决定。
旋即,走到书桌前,拿起了狼毫笔,轻点了一下砚台里未曾干透的墨汁。
而后,在小令的落款处轻轻一划...
这才满意的直起身,拿着这首小令,走出了房间....
“后来呢?后来呢?”
酒店的房间里,刘茜茜不知从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正查看着陈楠写的故事,看着从阳台打完电话走进来的陈楠,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