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小命开玩笑。”水遣翻了个白眼。
“要我去挑战神？开什么玩笑。”
她撇过脑袋，极为傲娇。
“勇者大人！”阿里亚斯故作严肃，刻意把语气压得深沉和紧张，“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只能靠您了呀！”
一声勇者大人下去，水遣目光陡然一亮，内心窃喜得忘了姓什么。
“可...可是...”
她紧张地嘀咕着，“这要怎么赢...”
“你可是勇者啊！阿里亚斯紧握她的双手，继续忽悠，“【红莲之指名者】可以看神的手牌，再除外一张！”
“你想想。”
“神手牌应该是两个【强欲之壶】加三个被封印的肢体。”
“只要除外任意一个肢体，你就是战胜神的勇者，大大大大勇者！”
“大大大大勇者？！”水遣两眼放光，嘴角扬起大大咧咧的天真笑容。
没坚持三秒。
她笑容突然凝固：“那要是神的手牌不固定呢？”
“呃——”阿里亚斯一时语塞，心虚地别过脑袋，“大...大不了，就死了呗。”
“比安塔纳会记得你的牺牲的！”
“你要恶魔吗！”水遣大声嚷嚷，“让我来当小白鼠。”
上位者们都知道，现在这阶段就是拿人命探神的情报。
每到这种时候。
就该他们上场了。
水遣睁角瞥见新的挑战者上台，微微一怔：“他们是...”
那是一群身穿单薄白衣，骨瘦如柴，目光呆滞的人。
他们很好区别。
所有人类中，只有他们没有超算环，而是在手腕烙着一串编号。
“编号民...”洛白望着那群人，不知为何，内心猛地一揪。
他低下头看向手腕处，回忆起刚穿越过来那会，就是被当成编号民劳累至死。
好像是叫——0748来着？
大部分比安塔纳女子一生只能怀孕一次，为维持人口基数，必须制造【化工人】。
没有人权，没有父母的人。
亲和度合格的加入内置记忆芯片，烙印超算环成为公民参与繁殖，不合格的烙印编号，没日没夜地劳作，直到死亡，扔到垃圾堆。
“0426！”一个身穿研究服的男子大声喝道。
一个编号民应声从人群堆中走出，双眸呆滞无光，仿佛没有指令就不会走动。
“上场！”
研究服男子接着发号施令，两个机器人走出，来到0426身边，给他戴上决斗盘，还有四十张N卡构成的卡组。
这场决斗，根本不是为了胜利。
只要需要一个人，去证实先后攻的规律，第十场突然改成蓝方先攻是偶然还是必然。
如果是必然，那人类可以放弃了。
“呃——”0426发出沙哑的呻吟，麻木地走上前。
编号民没有教育，没内置芯片前，不会说话。
【叮——】
当0426走上决斗场，遗迹的决斗系统发出清脆的声音。
【先攻为】
【红色方】
【决斗开始】
“先攻又变回红方了？”洛白收起内心的怜悯，眉头有所舒缓。
红方先攻就还有得打。
“答——”
双方决斗盘卡组顶弹出五张卡，0426却不懂得拿起来，连说话都不会，决斗就更加。
【请确认手牌】
智能裁判发出催促。
0426却无动于衷。
【请确认手牌】
【8...】
【7...】
八秒过后，为保证决斗进行，系统直接将0426的初始手牌翻开，五张一两星的通常怪兽。
不满足胜利条件，决斗继续。
时点很快进入到红方主要阶段。
出乎所有的人意料，神法老第一步没有盖卡，而是直接拍下卡牌：“发动魔法卡——【强欲之壶】。”
“抽两张卡。”
“我抽到的是——”
“【被封印的艾克佐迪亚】。”
高空中，巨大的魔神幻影轰出火焰炮，0426瞬间被烧成灰烬，呆滞的瞳孔闪烁着火光，至死不知什么叫恐惧，也没有本能的求生反应。
【胜者为】
【红色方】
第十一场决斗，红色方一步获胜。
“不盖卡了...”洛白微微瞪大双眼，呼吸变得急促。
阿里亚斯眉头紧锁：“这下麻烦了。”
“还好你没上场。”
她本打算让水遣用【执事】效果盖发【红莲指名者】，但主要阶段第一个时点归回合方，必须得神有一个动作后，挑战者才能跟【执事】效果。
可神一个动作直接胜利，【执事】跟不上。
水遣少见地没有怼起阿里亚斯，也没有玩闹，目光死死望着那一个个送死的编号民。
胸口憋着一股奇怪的情绪。
“呵，过去这么多年。”阿里亚斯哑然失笑，“你们人类还是这个样子，比我们还像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