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父子同时指责,许梦云这会儿可受委屈了,也有点气不过,怎么他们当爷爷和当爸爸的,都不先关心她女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先指责了呢?
许梦云当真是气不过了,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我实话告诉你们,晚晚为什么要跟尘绝离婚!”
她也气得不行,当下就抹了眼泪,一字一句地控诉道:
“你不知道,尘绝这病有多吓人!那天在京城医院,他发起病来,连宋美玲都打了!还有,晚晚嫁给他之后,受了多少委屈?你们知不知道?回津城那些天尘绝发病,直接推了晚晚,还跟对晚晚冷暴力,他就这般伤害晚晚!还有,你当晚晚为什么急着回京城?还不是那晚尘绝发病,把房门锁了!晚晚怕他自残,魂都吓没了!”
谢震和谢棋章听她这么一说,齐齐一噎,当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棋章吃了一惊,“这些事是真的?”
谢震也愣了片刻,“晚晚她……你怎么不跟我说?”
许梦云气道,“我怎么不说?晚晚长大了,只为家里着想,怕你整天为公司的事情操心,不忍你再担心她;如今她爷爷又生着病……晚晚有多累,又受了多少委屈……”
“我就这一个女儿,当初你们要晚晚和尘绝联姻,我就不同意,你们不心疼她,我心疼……”
说着,她别过脸去,哭了。
谢震见状,当下头都大了,忙坐到她身边,伸手去扶她的肩,“可晚晚跟尘绝离婚这么大的事,你不该瞒着我才是!”
谢棋章叹了一口气,好半晌没回过神来,“那晚晚人呢,她现在去了哪里?”
许梦云直接甩开谢震的手,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脸上复而有了一点笑意,“这也是我为什么瞒着你们的原因,因为晚晚她,怀孕了!她现在去了港城养胎!”
谢震:……
谢棋章:……
谢震和谢棋章被这个消息砸得头有点晕,“你刚刚,说什么?”
许梦云笑道,“你们快要有外孙和曾外孙了!”
谢棋章激动地都扶着轮椅站起来了,“阿震,我是不是听错了?”
谢震也不敢确定,连忙看了一眼许梦云,却见许梦云朝他点了点头。
谢震头子‘轰隆’一声,这才机械地回过头去,呆呆的,“爸,梦云说的是真的……”
一家三口真是又惊又喜,都快不敢开口说话了,生怕一开口说话,这美梦就碎了似的。
好半晌,谢震才问道,“那那那……孩子是……”
许梦云气得打了他一下,“你昏了头了不成了,孩子自然是她跟尘绝的!”
谢棋章有点担心,“那让晚晚一个人在港城怎么行?还有,这是喜事,我得给长英去个电话!”
“别!”许梦云连忙叫住谢棋章,将谢晚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尘绝正在兰国治疗,这事儿告诉了他,他必定在兰国呆不住,耽误了他的治疗这万万不可行,晚晚说了,尘绝现在病情凶险,若是再不好转,可能要送精神病院去……总之,现在千万不能告诉他。”
谢棋章心一沉,“这倒也是……”
许梦云又道,“再说现在他们两人离婚了,晚晚也很担心孩子生下来,要跟尘绝争抚养权……”
谢震当即开声,“这怎么行?!”
一说这个,谢棋章也急了。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先将晚晚怀孕的事和在港城养胎一事瞒住,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有了谢家一家人的配合,谢晚怀孕一事霍尘绝是半点风声都没听到。
霍尘绝仍隔几天就给“谢晚”发他的治疗行程,表示自己自她离开之后,一直有听她的话,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
他也不敢太过频繁地跟“谢晚”联系,生怕自己受不住这相思之苦,倒是很积极治疗,起初他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跟着语言康复治闻师从最简单的发声学起,到现在已经能简单说些句子了。
宋美玲看着霍尘绝一天一天好起来,因谢晚离开而悬着的心也一天一天放下了,而且史密斯也说霍尘绝如今想战胜病魔的意志很强烈。
这天,语言康复治疗师在帮霍尘绝做完治疗后,提出下一步要对他进行强化训练,“绝,从现在起,你要减少手语的使用,试着开声说话,与人交流,慢慢减少对手语的依赖,这样会进步地更快。”
霍尘绝抿了抿唇。
他现在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朋友一样,虽然能说简单的词语,但是他毕竟患哑痴疾十多年了,语言障碍导致他发声说话结结巴巴,而且发声时喉咙就像紧绷的锯子,发声很不标准,说话非常吃力,现在让他以这样的状态开声与人交流,他心理压力有点大。
语言康复治疗师每天要做的工作就是正确引导霍尘绝发声说话,但是每天一两个小时的训练远远不够,所以语言康复治疗师去找了宋美玲,他的意思是让她们多陪霍尘绝说说话。
语言康复治疗师千叮万嘱,“绝是因为心理因素才导致的哑疾,如今让他开口与人交流心理压力必然很大,你们要多给他一些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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