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蓝心理素质没有傅宴初好,被谢晚先前这么一设计,就露馅了。
这个孩子如今还在沈蓝肚子里,还是个胚胎呢,傅宴初自然可以一口咬定不是他的。
傅宴初说这话时,完全没有留意到躺在床上的沈蓝已经醒了。
谢晚瞧见沈蓝眼皮动了动,她决意不再掺和此事,只后退一步,离傅宴初远远的,把球踢回给沈蓝,“宴初,沈蓝姐说孩子是你的,我现在也不知道相信谁才好……”
谢晚摇摇头,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夺门而出,“我先回去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晚晚!”傅宴初抬脚追了出去,却见霍尘绝站在外面,一把牵起谢晚的手,朝他冷冷刮了一眼,随后带着谢晚走了。
有霍尘绝在,傅宴初没机会再上前拦住谢晚。
看着谢晚被霍尘绝带走,傅宴初眼中腾起了一丝怒火。
他手里紧紧攥着沈蓝的检查报告,转身回了病房,一进去,就看到沈蓝醒了,正靠在床头上。
沈蓝见他怒气冲冲地进来,整个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弱弱地叫了声,“宴初……”
谁知话音刚落,傅宴初突然暴喝一声,“贱人!”
若不是她私自隐瞒怀孕一事,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傅宴初如今满腔怒火正无处发泄,一看见沈蓝醒过来,他手里的报告单紧捏成一团当面朝沈蓝砸去!
一个小小的纸团自然砸得不痛,但是沈蓝心里却像刀割一般,眼泪扑簌簌地落下,“宴初,孩子……”
然而话没来得及说完,傅宴初突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着牙,将一身怒气全撒在了她的身上,“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还敢隐瞒肚子里怀了贱种!”
傅宴初筹谋多年,功亏一篑,哪怕今后再寻机会弥补,谢晚和许梦云也未必能像以前那般信任他了。
一想到这,傅宴初掐着沈蓝脖子的手不由得又缩紧了几分。
“不、不……咳咳……”
沈蓝这会儿被掐得脸色都涨成了青紫色,双眼一翻,差点又晕死过去,幸好傅宴初胆子也没大到真的动手掐死她,在沈蓝双眼翻白之际,终是松开了手。
“咳咳咳……”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沈蓝如同垂死之人猛地在床上弹了一下,咳着眼泪都出来了。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平复下来,傅宴初手一伸,又一把揪住她的领子,将她提到面前,眼底如寒霜般凌冽,“这个贱种不能留!”
这一字一句,如同鞭子抽在了身上,沈蓝浑身都哆嗦了起来,眼泪更是从脸颊不停滚落,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宴初,双手下意识放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她突然笑了一下,嗫嚅着道,“贱种?”
她脸上笑容越来越大,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傅宴初,这也是你的孩子!”
“哼,”傅宴初一把松开她,将她推倒在病床上,随后他起身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一声,“谁知道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你说什么?!”沈蓝一手抹掉眼泪,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可是他的每一句话又这么清晰,一个字一个字直往她耳朵里钻。
沈蓝怒极反笑,抓着病床上的枕头朝他砸过去,失声叫道,“傅宴初,我只跟过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傅宴初却是冷冷地看着她,丝毫没有顾忌往日的情分,嘲讽道,“你这么贱,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怎么?真想把我当冤大头?”
这样的话从昔日的爱人嘴里说出来,无疑是在拿刀生生剜着沈蓝的心。
她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看着沈蓝状似癫疯的样子,傅宴初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沈蓝笑着笑着,突然止住了笑声,抬手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直直朝傅宴初看过来,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你以为谢晚还会信你?”
傅宴初一愣,随后咬了咬牙,“你到底跟谢晚还说了什么?”
沈蓝从床上下来,站在傅宴初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挂着得意的笑,“谢晚早就知道你上了我的床了……哈哈哈哈……我们在小公寓那一晚,动静那么大,谢晚早就知道了!”
“你!”傅宴初瞳孔骤然一缩。
随后,他浑身一震,“那一晚……”
那一晚,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了!
沈蓝哈哈大笑,伸手指着傅宴初,“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却一直不拆穿你,傅宴初啊傅宴初,她不仅骗过了我,也把你骗得团团转!亏你还想着跟我撇清关系——”
说到这里,沈晓心中有一丝报复的畅快,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休想!”
沈蓝双眼发红,看着傅宴初,此时眼中没有爱意,只有恨意,“傅宴初,你休想撇开我!我就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让你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你敢!”傅宴初被她给惹怒,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抬手便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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