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谢晚在嫁给傅宴初没多久后,唐礼则知道了她的事,连夜飞到了津城,两人也见了前世的最后一面。
唐礼则是为数不多真心待谢晚的人,说起来,她也很想见他一面。
“可以啊,”谢晚应道,“你来京城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谢晚还想着过几天再联系他,但是就在刚刚,她突然做了个决定。
“唐师兄,有空的话,你能帮我留意一下港城医科大或者国外的招生信息么?你说的对,我不应该放弃学医的……”
“想了很久,我还是想去读个博,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心中犹豫不决的事终于在今天做出了决定,谢晚心里说不出来的轻松,“我不想把自己困住了。”
……
谢晚挂了电话后,又静静地坐在帐篷里出神了许久。
帐篷之外,也就是一帘之隔外,有众人说说笑笑的声音,以及草原牧民弹奏乐器的声音、还有炙烤的食物的香气,都并没有被这小小的帐帘完全屏蔽住,仍从细小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但是谢晚已经完全没有了到外面逛逛的心情。
不知过了多久,谢晚听到帐帘外响起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来人脚步有点沉重,走得很慢很慢,但是越还是一步接一步走到帐篷的外面,与谢晚只有一帘之隔。
许是外面的篝火太过明亮,那人的身影投射在帐篷的布上,留下了一片大大的阴影。
谢晚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手机,心跳也跟着乱了起来。
她知道来人是谁。
只是她仍旧没有出声,也没有伸手去打开那小小的帘子。
那人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随后身影一晃,就在谢晚以为他要转身离开时,帘子“哗啦”一响,那人弯腰走了进来。
仍旧是那张熟悉的英俊的脸,棱角分明,凤眸璀璨,只是薄唇抿得紧紧的,整个人看起来像拉满的弓弦,给人一种随时可能绷断的感觉。
霍尘绝手里端着一只黑色的陶瓷大碗,另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子。
随即谢晚就闻到一股香味,不难猜出那小竹篮子里装着的肯定就是吃的东西了。
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
谢晚是有点脾气在身上的,不会惯着他,自然不会先开口,气氛沉默了一下,终是霍尘绝走到了一旁的折叠桌前,将东西放了下来,然后坐到了谢晚的旁边,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盖在身上的被子。
有点小心翼翼的,好像怕谢晚生气一样。
扯一下,再扯一下。
谢晚侧躺在垫子上,不想搭理他。
小小的帐篷里只听得到他有点重的呼吸声,但是却没了动静,谢晚以为他要走了,毕竟现在她也在冷处理,依霍尘绝那高傲的性子,一次不搭理他二次不搭理他,估计就受不了了吧。
可是谢晚身侧的垫子突然就凹下去了一块,接着后背一热,是霍尘绝覆身过来,大手从被子底下伸进来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着翻了一个面,让她不得不与他面对面。
谢晚还在气头上,不好听的话几乎要破口而出,可是却见他嘴唇动了动,无声地吐出了三个字。
他说:“我错了……”
谢晚喉咙瞬间一梗。
接着,又看到他补了一句:“你不要不理我……”
谢晚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因为说这句话时,霍尘绝虽然手仍紧紧地扣着她的腰肢,几乎是将她整个人抱进了怀中,可是他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谢晚,就像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小狗一样,一副极其可怜的样子。
谢晚所有的气话又被他给堵回了肚子里。
谢晚还没见过他这般向人示弱的一面,一时之间心突然就软了。
这样子的霍尘绝,和先前那个不可一世的霍尘绝,真的,相差太多了。
谢晚心里很复杂,同时,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大,难道霍尘绝真的有精神分裂症,现在在她面前的,另一个人格的霍尘绝?
谢晚心中隐隐有些害怕,可是她对顾承之始终还是有一丝信任的,而且,她也暂时没有察觉到现在的霍尘绝有危险,所以她硬着头皮问道:“那你说,你错哪了?”
霍尘绝态度不算热络,但是也没有先前那么冷淡,“我不应该那样对你,不应该不理你,不应该见到你跟别的男人聊天就给你脸色看……”
得,他自己居然还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只是,后面那一句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你这是吃醋了?”
谢晚又是吃惊又是疑惑,果然,她这句话一问出口,霍尘绝脸上就写满了不自在,连同先前冷冰冰的脸上都像裂开了一道口子,目光也开始闪烁起来了。
谢晚真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想起先前因为傅宴初一事,两人几次闹得愉快,谢晚也知道他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她也确实不想再在这种事上与他发生冲突,所以她耐心解释道:“我跟李思阳没什么的,他也是津城人,他父亲与我父亲是多年老友,我们两家以前就认识,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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