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尘绝的手势,飓风立马停在了原地,睁着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霍尘绝眉头微微一皱,看着不知所措的飓风,他想了想,回头跟谢晚比了个手语,“飓风可能是想认识你,你伸手摸摸它。”
他刚刚才说过飓风欺生,今天谢晚跟飓风才第一次见面,现在她又有了身孕,要是被它踢一蹄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谢晚立马摇了摇头,“不了……”
可是霍尘绝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抓起她的手朝飓风摸了过去,谢晚心里咯噔一下,想抽回手,可是霍尘绝力气大,硬是没放开她,不一会儿,她的手就碰到了飓风的头。
难得的是,飓风没有躲开,在她的手摸过来时,它还轻轻地眯起了眼睛,似乎很享受她的抚摸一样。
谢晚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旁的陆明凤见状,气得跺了一下脚,“哼!”
霍尘绝也有些惊讶,他抬头看了看谢晚,又看了看飓风,眉眼含笑,很肯定地比了句手语,“它喜欢你!”
谢晚和霍尘绝是夫妻,昨晚两人才同床共枕过,因此她的身上难免染上了霍尘绝的气味。而动物对气味是十分敏感的。
再加上一匹普通成年马的智商相当于一个3岁的人类小孩,有的马智商略高,能达到7岁小孩子的水准。
而马对人类的情感表达最为丰富,它们敏感而纯良,跟主人的关系非同一般,能感知主人的大部分情绪,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好朋友。
飓风是一匹非常优秀的纯血马,它也能感知谢晚跟霍尘绝关系很亲密,虽然它是第一次见谢晚,但是它却很喜欢谢晚,因为谢晚身上有霍尘绝的味道。
谢晚也算是一个比较喜欢动物的人,看着如此通人性的飓风,她的心脏也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她又大着胆子摸了摸飓风的脖子,没想到飓风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头,她吓得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飓风眼里顿时露出了一丝疑惑,偏着头看向了霍尘绝。
霍尘绝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它的头,安抚着它,回头看了一眼谢晚红扑扑的小脸蛋,那双凤眸微微闪了闪。
一旁的陆明凤见程雅脸色不太好,不由心疼起来,连忙一把搂住程雅的胳膊,“程雅姐姐,走,我们也去骑马!”
程雅看着霍尘绝跟谢晚的互动,那双眸子慢慢暗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也好,我们先去把马牵出来。”
工作人员立马上前帮忙,将马笼头、缰绳、马鞍和脚蹬这些东西给他们的马配齐了。
因着霍尘绝的交代,飞雪那边专门给安排了一位工作人员,把飞雪整理好了,这才牵给了谢晚。
霍尘绝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根胡萝卜,递给了她,比着手语解释道:“飞雪现在跟你还不太熟,你拿着这个喂它,先跟它交流交流感情。”
飞雪是一匹很好看的纯种白色母马,性子确实很温顺,谢晚拿着胡萝卜喂它,它一小口一小口咔嚓咔嚓咬着,时不时抬头看看谢晚,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
谢晚见它不像飓风那样暴躁,这才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而一旁的飓风跟在霍尘绝身后,见到飞雪从马舍里出来了,连忙哒哒哒地小跑过来。
飓风是一匹纯血公马,现在一见了飞雪就走不动路了,一直用脖子蹭着飞雪,飞雪这会儿胡萝卜也不吃了,伸头过来跟飓风碰了碰,两匹马在一边亲热起来了。
谢晚见状,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蛋微微一红。
霍尘绝看着两匹马,又看了看旁边的谢晚,嘴角微微勾了勾。
飞雪也是霍尘绝亲自选的马,是和飓风一起长大的。
在谢晚还没嫁入霍家之前,霍尘绝每每来马场跑马,也会骑着飞雪溜达一圈,飓风和飞雪感情很好。
谢晚也是刚刚才听程雅说了一嘴,才知道原来飞雪是霍尘绝早就为她预留的马。
前世谢晚都不知道飞雪的存在。
想到这里,她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霍尘绝。
说起来,他们两人成为未婚夫妻这么多年,他人此前一直在国外,而她全副身心围着傅宴初,两人都没怎么联络,感情也不见得有多深。
而且他们在结婚之前连信息和通话都很少,她更是从来没有听他说过有关飞雪的事。
一想到这,谢晚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见霍尘绝正低头看着她,她也笑了笑,很给面子地问了他一句:“怎么给飞雪起了这样的名字?”
“你不喜欢?”霍尘绝抬了抬手,比起了手语,“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给它重新起一个。”
谢晚伸手摸了摸飞雪的脖子,立马摇了摇头,“不用了,飞雪这个名字很适合它。”
霍尘绝目光微微有些闪烁,他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用右手食指在她的掌心写起了字。
他的手指飞快地在谢晚的掌心划拉着,带来阵阵的酥麻。
谢谢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掌心,将他写出来的字连起来,却发现他写的是一句诗——
“晚来天欲雪。”
这句诗用在这里,倒是,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