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只当了她半个月丈夫的男人,谢晚并不了解,甚至前世她一直都很讨厌他。
此时看到他在这里,谢晚瞳孔猛然一缩,难道她临死时霍尘绝过来救了她?
那,孩子呢?!
谢晚连忙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结果只摸到一片扁平!孩子果然没保住!
“傅宴初!”
谢晚怒喝一声,滔天的怒火瞬间从心头熊熊烧起,她“嚯”一声从床上坐起,漂亮的狐狸眼闪过一丝狠毒,她一把抓住霍尘绝的衣领猛地将他提到面前来,吼道:
“你告诉我,傅宴初现在到底在哪里?!”
霍尘绝一时不察,居然被她如此粗鲁地抓住了衣领,而且她一醒过来就猴急地打听“旧情人”,他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用力磨了一下后槽牙,同时清冷的凤眸中也扬起一丝嘲讽和暴怒!
他一把捏住谢晚抓住他衣领的手,毫不怜惜地反手将她推倒在床上,深邃的眉宇间染上了一股狠戾之色,薄唇轻轻开合着:“谢晚,不,应该叫‘前妻’才对。”
他微微倾身,那高大的身体瞬间就像一座山一样带着压迫感压了过来,一张俊美的脸庞上五官似刀刻般锋利,与她相距不过一厘米!
因为靠得近,他炽热的呼吸亦喷洒在她的脸上,烫得她整个人莫名颤栗了一下。
只见那双璀璨的凤眸危险地眯了一下,他伸手过来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一下子抬了起来, 嘴边含着一丝嘲讽:
“我说,谢小姐,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
看懂了他的唇语,谢晚眉头轻轻一蹙,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谢晚还没弄清现在的状况时,眼前人已经起身离开,从床头柜拿过钢笔,刷刷两下在一张纸上签下了名字。
随后他站起身来,冷冷地扫了一眼因为割腕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谢晚,“既然你以死相逼,我就顺了你的意!”
“……”
“我霍尘绝的妻子,也不是非你不可!”
“……”
“你,好自为之!”
“……”
身为京城霍家的二少爷,霍氏集团未来的总裁,霍尘绝虽有哑疾,却是天之骄子,高傲如斯。
呵,他霍尘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说罢,他拿起那纸离婚协议,“啪”一声直接丢到谢晚苍白的脸上。
谢晚手忙脚乱地拿起那张纸,却见上面写着“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
什么情况?
他们早就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再签一次离婚协议?
霍尘绝似乎不想再看到她那张因为得以和他离婚而绽放笑颜的脸,他凤眸一沉,随后脚一抬,转身离去。
谢晚现在脑子里就像炸开了一枚炸弹,嗡嗡作响:离婚协议、以死相逼、割腕自杀……这不是前世跟霍尘绝离婚时发生过的事吗?
谢晚连忙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解锁一看,上面显示的日期居然回到了大半年前!
怎么回事?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慌乱地伸手摸上了自己心脏的位置,感受到那里传来剧烈跳动的震感,她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她没死!她还活着!
还回到了跟霍尘绝离婚的这一天!
不行,她现在还不能跟霍尘绝离婚!
“霍尘绝!你先等一等!”
谢晚立马掀了被子,连鞋都没穿就朝门外追去。
结果,刚出卧室的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男人脸上扬着一丝讥讽的笑:
“啧啧,我该说祸害遗千年呢,还是该说谢小姐福大命大?”
霍尘绝的好哥们,知名医生:顾承之。
谢晚哪里听不出他话里话外的讥讽之意,她脸色虽白了白,可看着这个嘴毒且总是想看她笑话的男人,转瞬她就双手抱臂,漂亮的狐狸眼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冷冷地回敬道:
“与你何干?!”
“你!”
顾承之猛地一噎,他总算见识到这个谢家大小姐的脾气了——蛮横无理、无脑白痴、作天作地、还不知天高地厚!
她从津城嫁到京城也才半个月吧,就把京城闹得满城风雨,八卦媒体更是天天报道霍家的二少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闹着要霍尘绝离婚的事迹!
不过,离婚的事确实是她以死相逼非要跟霍尘绝离的,谢晚只怪没能早一点重生,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可是,这与顾承之有屁关系?!
见霍尘绝早就没了踪影,谢晚也不打算追了,直接朝顾承之这个拦路虎翻一记白眼:
“怎么,你还想留下来吃午饭?”
顾承之被气得想跳脚,但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冷哼一声收起药箱,转身出了门。
关门前,他说的话跟前世一模一样,依然带刺,“谢小姐可要好好保重身体,你的老相好还在等着入赘你们谢家当女婿呢!”
说完,顾承之鞋底抹油,溜之大吉。
笑话,一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谁靠近谁倒霉,不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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