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沉收回本命宝剑。
他直勾勾的盯着宋织,俊脸上满是失而复得的激动。
眼见他一脸期盼的看来,脚下小心翼翼的靠近,仿佛宋织是个易碎的瓷器。
宋织顿时就勾唇笑了出来。
顾梓沉没变。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自以为是,却又富含真心。
可他也一如既往的天真。
他以为,他轻飘飘几句解释,就能抹去她所有的委屈和不平?
“二师姐,我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师尊已经训过我了,师尊也很想你。”
“师姐,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你放心!”
“我不会和你计较棘炎母石的事情的。”
“师姐喜欢的,我都可以给师姐,只是,棘炎母石关乎我,以及丹宗乌子夜师兄的性命……”
“师姐若是愿意,可否暂借给我们,先用一用?”
眼见宋织脸上带笑,神态柔和,好似被顾梓沉说动了。
苏芷心中顿时涌出浓烈不安。
她绝不允许宋织重返瀚元宗!
苏芷故作积极的附和道。
表面上是恳求宋织回瀚元宗。
实际却是在提醒顾梓沉,棘炎母石之事。
果然,在听到棘炎母石四个字时,顾梓沉惊喜交加的神色,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他下意识收住脚,与宋织隔着一片花园景观,两两对望。
如是持续了几息后,顾梓沉终于嗫嚅着问出声来。
“织织,小芷说,在极炎秘境时,你从她手中,趁乱抢走了季家的棘炎母石……”
“此事,是真的吗?”
顾梓沉喉咙吞咽,语气无比艰涩。
在他心里,宋织绝不是那种欺凌弱小,趁人之危之人。
先前妖兽林历练一事,他就是听信了小师妹的一面之词,这才惹怒宋织。
这一次,他长记性了,知道第一时间,找宋织本人求证。
这是个值得鼓掌的进步。
可惜,对宋织而言,屁都不是。
她又不是原主,顾梓沉于她而言,只是个小说男主。
她与他,既没有所谓的师兄妹感情,也没有未婚夫妻的两情相悦。
所以,在对上顾梓沉紧张忐忑的眼神后,宋织立马就露出一个璀璨笑容。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应是。
“对。”
“是我抢走的棘炎母石。”
“若是不服,大可一战,将母石从我手中抢回去!”
宋织掌心微动,下一瞬,一粉一黑两把截然不同的宝剑,便骤然出现在她手中。
看着左右手各自握着一把长剑,显得战意凛然的宋织。
顾梓沉的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不该是这样的……
他与师妹,不该短兵相接!
“大师兄!”
“你帮我劝劝二师姐好不好?”
“我不抢母石,我只借来用一用就好。”
“用完,我立马就还给她!”
“那母石,本也不是我的,而是大漠洲季家的传家宝。”
“便是落到师姐手里,与我也没有冲突利害。”
看着顾梓沉愣在原地,似乎心有不忍。
苏芷心中冷哼,脸上却带着急切的表情,一脸无辜的哀求道。
她拱火的能力堪称首屈一指。
顾梓沉本想将母石之事轻拿轻放。
此时被苏芷提醒,母石原属于季家。
顾梓沉顿时就想起,季家之所以请出棘炎母石,乃是受瀚元宗剑尊所托。
若让季家人得知,母石最终落入宋织手中。
师尊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名声,定要受其连累。
其余都是小事儿,唯独师尊的名誉,不容侵犯!
“织织,你要母石何用?”
“若是紧要事情,你可先用母石。”
“用完后,你再将母石送还季家家主,可好?”
“此次季家请出母石,实际是受师尊所托。”
“织织,师尊这十年间,对你我的关怀和帮扶,不似作假。”
“你便是再恼师尊,也不该祸及师尊之名。”
顾梓沉一番话说的是苦口婆心。
眼见他薄唇微张,还要哗哗,宋织对眼前这一幕,便彻底的厌倦了。
她让水逸心带她来到暮阳城,可不是为了听顾梓沉废话的。
她,是来杀苏芷,以报新仇旧恨的!
“顾梓沉,你与我实际并无仇怨。”
“所以,今日我不找你,当然,你最好也不要横插一脚,非跟我谈棘炎母石之事。”
“我要找的是苏芷。”
“这三人,苏芷,你还有印象吧?”
“你轻飘飘两句话,便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看似恼怒于鹿鹿他们打听消息,出卖了甲牢,实际上,你是猜出他们乃是受我所托。”
“所以便迁怒他们,这才指使庄贤明将他们锤杀。”
“庄贤明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宋织抬手挥散从庄贤明脑中搜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