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弦也在此时彻底断裂开来。
就如同卦象所言一般,眼睁睁看着自己所有的心血,所有的付出,在此刻全部化作这满地流水,他心中那股悲愤难平之意可想而知!
如是这破风箱般的肺叶,再次痉挛颤动开来,发出几声令人揪心不已的剧烈咳嗽:“咳咳!”
看着背对自己,已经越发陌生的帝辛子受。
只感觉自己此刻身心俱疲的他,只剩一股呢喃在诉说自己的不解与苍凉。
王上啊!
您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早已腐朽到连渣都不剩的夏朝旧历,与您有何干系?
夏启乘龙入天界做了什么,之后发生了什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若无伯益作乱,太康失国一再动摇夏朝的统治力,本就在夹缝当中建立的大商,恐怕还要再晚上百年不止!
那孔甲不祭人皇反行祭天,本就是聪明人在无奈之下选择的顺势而为罢了!
试问渺小如蝼蚁一般的人,怎么可能胜得过茫茫天意?
侄子啊!
为何不愿遵从叔父已经给你铺设好康庄大道?
非要去走那充满荆棘的崎岖小路,去葬送祖辈花费无数精力心血浇筑而成的大商基业?
难道你真的要走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去当那背负千古骂名的独夫不成!
本来坚持要与同僚一齐淋雨的王叔子干,在此时突然改变了主意。
差人搬动长椅挪到那干爽的房檐之下,看着那浑身已经被雨水打湿,好似一个冥顽不化的傻子般的帝辛子受。
眼睛当中泛起阵阵陌生之意,竟是在此刻,全然认不出自己侄子起来!
被这雨水一浇,外加冷风刮骨而过,身体本就孱弱的他,顿觉阵阵寒意侵扰而来,而体内那顽疾也随之再次发作。
熟稔的掏出袖中那还沾染着自己血迹的手帕,捂在嘴角。
霎时间,大片殷红之色如桃花般,绽放在手帕之上。
又从怀中掏出那方手炉,扭开炉盖,嗅了嗅那乌碳香饼独有的安魂提神香气。
只感觉自己头脑思维瞬间清晰无比的他,贪婪的攫取着手炉带给他的那一丝温热。
突然,脑中如是灵光乍现般,想起某人。
先天不足以至于寒症如附骨之蛆,被折磨几十载的他记忆犹新。
那是一双有着与常人体温截然不同,能让自己感觉暖意洋洋如沐春风,似能祛除自己顽疾的手!
心中那股焦急而又迫切的魔鬼之声再次响起。
那么,他的血呢?
顿时,王叔子干的咆哮,在心底回响不断。
姬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