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几人能够奈何得了我?”
“届时我定要将那小子扒皮抽筋熬炼灯油,将神魂锁在这燧天盏中,受无量业火之苦,看着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音未落,四周空气突然凝固。
就像是在江河当中游弋的鱼儿,突然被冻结在了坚硬寒冰之中。
就像是在路上随意走动的行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般杵在原地。
似乎就连这时间长河都在此刻骤然停滞。
娇羞的月亮笑容凝固。
夜空的薄纱定格半空。
就连那无拘无束的风儿都在此刻呆若木鸡。
所幸,此方天地之间不似度朔山下的黑暗王国般霸道无情,尚有思维还可以运转。
惊慌失措间,马怨强行御出燧天盏,想要摆脱此般境地。
哪知这燧天盏刚一出现,就被直接隔断所有联系。
而那神秘莫测的黑色火焰,似也被冻结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
最后只留厉鬼相胸口,不过黄豆大小一点火苗苟延残喘。
与燧天盏共生,两两相互反哺的马怨,干枯的皮肤如同龟裂的地表般,浑身上下遍布缝隙,如是一件老旧污浊的瓷器,只需有人轻轻碰触,便可化作齑粉。
“滚!”
二人耳际传来一道声音。
刹那间,冰河溶解。
惊吓的月亮赶紧摘下一根薄纱将自己藏在其中。
困在寒冰当中的鱼儿又能尽情游弋。
燧天盏上的黑色莲花重新绽放开来。
惊疑不已的二人落下云头,正欲请教这位前辈的尊姓大名。
却看那簌簌颤动的树叶、涓涓流动的溪水、啾啾暗鸣的夏虫,乃至于拂过夜空的晚风,这些细微的声响,都汇聚成一个如同雷鸣般的声音。
“滚!”
与此同时,整个西秦雍州的天地意志规则之力,已经开始猛烈排斥,这两个从深渊当中爬出来的孤魂野鬼。
“既然西秦雍州已经再留不得。”根据信徒残留的记忆,对改换容貌的九州有一定认识的马怨看向远处:“那我们就去上天玄州!”
之后,二人又遇到一位让他们难以拒绝的仙门真君。
借着真君之名,马怨顺利搭上了一根线,得以在这片乱葬岗取死人精血修行。
而南芥,则入了风满楼,一舞动朝歌。
事后,回忆起此事。
答案不言而喻。
能够操控整个西秦雍州,天地意志规则之力的人。
不是那西伯侯姬昌!
还能会是谁?
“可这里是上天玄州朝歌城外,不是那西秦雍州,能有人为他撑腰!”说着从猛然张开大嘴,两颗尖锐犬齿朝外蹦了出来,突兀从腔子里边伸出几尺长的舌头,卷出一颗通体漆黑只有鸽卵大小的珠子:“看呐,这就是我构建那座完美世界,以我之道问鼎苍穹之上的第一步!”
我自深渊来。
当往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