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眇越看越觉得熟悉,这里与神界的百花园一模一样,是月神的住所,月神最爱侍弄百花百草,便在神界开辟出了一方世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与草药,后来月神忙于事物,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座下花神来打理,后来便不得而知了,可是为什么,这里会与神界一模一样,谢子眇越来越觉得事情的走向开始变质了
谢子眇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大家小心些,这里也未必安全”
“子眇,你是察觉到了什么吗”,云舒靠近谢子眇,抓起谢子眇冰凉的手,以前谢子眇的手都是温热的,可是自从踏进海外仙山以来,谢子眇的手出奇的冰凉,怎么捂都捂不热,云舒内心异常的担忧,云舒了解谢子眇,只有在谢子眇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时候,身体会随着神思的变化而变化,此刻说明谢子眇的内心异常的不平静,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谢子眇看着云舒,不想让云舒为自己担心,伸出手,摸了摸云舒的头,“这里,我曾经来过,但是不应该是在海外仙山中,你明白吗,这一路走来,我总觉得有人在故意引导咱们的方向,不过是一片桃林,就已经暴露了三个人,风韵的身份,我的血,楠宁的通天之眼,无一例外都是在那个人的算计之中,可是我想不到,这三界中有谁有如此实力,能够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甚至是连天儿都被他算计在内了,我不敢想,这个人,到底有多可怕”
秦天走过来,脚步微顿,听着谢子眇的言辞,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兄长难道真的不怀疑云生吗,当年虽然咱们将他重创,但是最后,神界封闭,谁也不知道神界后来发生了什么,云生是死是活,神界众人又如何了,这是我们难以预料的,仅凭一段时间的相处,兄长便真的相信云生吗,别忘了,他打碎了我的魔神之身,害得我沉睡了万年,又重创了兄长,最后死在了谢婉宁的手中,这一切的一切,兄长不恨吗,既然那个人说了是云生,兄长为何不信呢!”
秦天从来没有对谢子眇说过这种话,也从来不会在谢子眇面前发脾气,每一次的微怒,都是为了谢子眇,可是谢子眇永远选择相信别人,相信自己的看法,才会导致一次次的伤痛结果
谢子眇知道秦天是真的生气了,面部表情疯狂变幻,时而愧疚,时而无奈,最后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对不起,我不是不愿意去相信那个人是云生,可是当年的所有事都让我没有办法去认为这个人是他,我所认识的神主,慈悲为怀,不造杀戮,以众生为己任,难道你要让我去相信这样一个人,变成了如今手染无数无辜之人鲜血的堕神吗,神爱世人,神主主苍生,他说过,他这一生就是为了三界苍生而活,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这几人中,只有谢子眇与云生熟稔,可是谢子眇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指引自己去往神界,教导自己如何修练神魂,奠定神位的人,会变成人人唾弃的大魔头,他想象不到,也根本无法把这一切的事情代入到云生的身上去,谢子眇不是犹豫,不是优柔寡断,而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除非是当年云生封闭了神界后,重伤难愈,从封闭的缝隙中掉落三界,否则,这一切的根源怎么可能会是云生呢
见谢子眇向自己道歉,谢子眇的低头,让得秦天内心中五味杂陈,谢子眇不管是前世今生都从未低过头,可是两次,都是因为自己,秦天的眼睛有些充血,或者是因为愤怒,或者是因为不理解,手臂的青筋暴起,“我可以低头,但是你不可以,你可以错,但是不能认错,我不允许”,秦天眼中的这个人,不论是朗云天还是谢子眇,都有着他们自己的高傲,如潜龙在渊,却仍有着自身的高贵和骄傲,纵使满目疮痍,也不会承认失败与后退,可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的谢子眇,却仿佛被磨平了棱角,变得温润异常,这是秦天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修赫也立于一旁,眼中神色不明,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不见半点波澜,见有人望来,修赫垂下了眼睑,遮住了眸中神情,但是仅凭修赫周身渐渐阴冷的气势,众人都能感觉出来,修赫此时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修赫望着谢子眇,神思涌动,终究是这阴俗的世界,配不上我的主人,既然这浊世污染了谢子眇,那我修赫不介意做这执刃之人,屠尽世间污秽,修赫的眼神渐渐冰冷且无情,当年的莫雍可是谢子眇身边执法之人,帮助谢子眇监管仙门各派,但凡触犯了任何一条朗云天所颁布的法令,莫雍便会立刻出手,毫不留情,所以无论怎样,寒秀麟的愿望都无法实现了,他希望修赫做一个好人,能够远离魔族,但是如果修赫只是修赫,或许一切都不会改变,可是他终究还是再次的遇见了谢子眇,恢复了所有的记忆,满手血腥是修赫注定的结局,从尸山血海而来,也必将会因果轮回
谢子眇几人沉默了片刻后,只见楠宁本就惨白的脸色,仿佛彻底失去了颜色一般,脚下的脚步有些踉跄,顺势摔倒在地,被随时关注着楠宁的迦南接住了,“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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