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青年怔然,虬髯大叔挑眉,以一种神奇的眼神盯着七寻。
七寻被虬髯大叔盯的压力好大,主要是她这个苟道,太不符合时下弱肉强食的修界了。
再次咳了一声,七寻努力给自己挽尊,理直气壮道:“修道修心,亦可从心。刚才那一问一答,其实可浓缩为两个字,从心。亦可再次浓缩为一个字。”
至于那一个字是啥,咱就不说了。
说完,给了俊美青年和虬髯大叔一个你们懂的眼神。
怔然的俊美青年没接收到她的眼神,不知道懂还是没懂。
但虬髯大叔接收到了,然后拍了拍七寻的肩,表示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原来如此,听君一席话,如读十年书。”
其实他挺不爱读书的,读书有豪饮天下名酒香么?
也因为之前不爱读书,所以别看他都厉害成现在这样了,但懒得多想自己的道,反正他的道一片坦途,走的老顺了,那走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
而现在,人傻钱多小仙子的一席话,简直有如醍醐灌顶,他明白了!
那就是:‘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骗我、贱我,如何处之?’‘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二话不说,上去煽他,煽完几下,你且看他。’
他觉得自己修道近百多载,相当从心了。甭管别人咋样,咱只管咱咋样,咱从来都是爱咋样就咋样。
原来,这就是苟道!
虬髯大叔感叹:“原来我与人傻......不是,小仙子,竟是同道中人!修生得一知已,足矣,当浮一大白。”
七寻惊讶,这虬髯大叔看起来好猛一人,万万没想到,他竟是个从心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说真的,修道嘛,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她要不是文采不行,估计走文道较难,而且装逼技能不大行,她都想走文道的。
武道真心不适合她。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老羡慕她老娘和老妹还有大堂兄了。
修道千万,唯文士最有格调。
见虬髯大叔竟是个从心者,偏还是个体修,不免有兔死狐悲......不,这个词好象用的不对,应该是感同身受,对,感同身受,不免感同身,大家都不容易呢。
和大叔对了一下小拳拳,见大叔刚才掏了半天,掏了个寂寞,七寻家有嗜酒美娘和师尊,当即懂了大叔在掏啥,二话不说拿出一壶灵酒塞到大叔手上。
大叔打开一嗅,当即大喜:“知已难求,我与小仙子你相见恨晚,既有酒,岂能不尽欢?走走走,找个安静地儿喝酒去!我知道一个不错的灵厨大师,手艺绝了,名号绝了哥,和我尚有几份交情,咱们让他给做两个好菜,也不辜负了这壶好酒。”
七寻一摊手:“估计暂时喝不了。”
神殒界的人,其中一拨,已经到她们近前了,不查探一下他们,岂会放他们走?
再则,她也不能丢下还在擂台上打生打死的大侄子自己去嗨对不对?
大叔和醒过神来的俊美青年,看着神殒界一帮子凶神恶煞的人,都皱起眉头。
俊美青年皱完眉,笑问七寻:“小道友竟然不怕?”
七寻笑道:“我一个小武师,我就是跳出来说我是那杀手,也得人家信嘛。左右怀疑谁也怀疑不到我身上,那还有什么怕的?”
至于神殒界的人会不会因为她修为低,就牵怒她,七寻表示完全不用担心,能来这里的,谁还没点底气?
神殒界的人现在的任务是找出疑犯,平白无故的找她麻烦,那是给他们自己找麻烦。
但凡脑子还是脑子,就不会节外生枝嘛。
毕竟他们来这里盘查,已经引起众修士的不满了。
结果正说着呢,神殒界的人看这三个凑一起的,一个穿的不甚体面的体修,一个小武师,另一个倒是长的人模狗样的,可修为也只是大宗师初期,便懒得客气,只道:“姓名,来自哪一界,哪个宗门,本命武器是甚,修的是何功法,赶紧报上。”
查问人家修的是什么功法,这就过份了!之前也没见他们问其它修士这个问题。
俊美青年一挑眉,刚想怼人,但又想到七寻之前的苟道精华论,他竟小有所得,便耐着脾气,只答了姓名和出自哪界,余下的问题却未作答。
神殒界的人本来便心情不好,结果几个大宗师后期,竟被一大宗师初期的家伙给无视了,嚣张惯了的人,哪里能忍?当即斥骂:“小子,想死么!赶紧老实上报!”
虬髯大叔才刚得了酒,心情倒还不错,虽说被这几个家伙耽误了一下,原懒得扯皮,打算好好说话,说完喝酒去,没得耽误他的时间,结果这几个家伙竟然不上道,耽误他时间还罢了,竟然骂人!
这还能忍?
于是十分从心的直接一个巴掌煽过去,七寻和俊美青年,眼见着那家伙被大叔一巴掌煽飞出二十来米。
两人不约而同的咽了下口水,不可置信的看向虬髯大叔。
不是,大叔,说好的同道中人呢?咱不是从心吗?
大叔被看的不好意思,摸着头嘿嘿一笑道:“只要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