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帛动人心,何况是十分爱财的孔大小姐。
孔灵满心欢喜地说:“他爹!我们家快要揭不开锅了,幸好你跟甘道长弄这么多钱财回来。”
项楚想争取一下,故作为难地说:“这些钱财都是缴获某位日谍贪官的,是不是应该上交?”
孔灵呵斥:“上交就是从一个贪官手里交到另一个贪官手里,放在咱们家还能经常做些慈善。”
甘荣劝道:“楚公!夫人说的没错,若是上交,林之豹之死与白霞山洞一事全都曝光了,对我们极为不利。”
项楚无奈地说:“好吧!暂时先留下。”
孔灵惊道:“她爹!这些全是从林之豹手里抢的?”
项楚标榜道:“是的!咱们除奸夺财,做了好事。”
孔灵高兴地说:“嗯!我爹天天在家唉声叹气,说林之豹这些年贪赃枉法、巧取豪夺了不少钱,这下全进咱们的腰包了。”
项楚故意笑问:“不用分给咱爹一些?”
孔灵不好气地说:“不过年不过节的,给什么给?”
项楚点头道:“好吧!这里空气对孩子不好,咱们上去。老甘!把皮箱放进墙壁隔层里。”
“明白!”
甘荣急忙领命。
孔灵吩咐道:“甘道长!为了防潮防虫,把隔层涂上一层花椒石灰粉。”
“是!夫人。”
甘荣又无奈地领命。
“楚公!南造芸子来电。”
刘正雄咋咋呼呼地奔下了地下室。
项楚携手孔灵走出密室,不好气地说:
“老刘!南造芸子来电你这么激动干嘛?”
刘正雄将电文给他,嚷道:“谁激动了?她让你调查林之豹及白霞山洞间谍之死,以及山洞里财宝的下落,你快想想如何回复她吧。”
项楚想了想,笑道:“这必定是曾云和林巧儿上报给南造芸子,想试探我的。”
孔灵建议道:“她爹!你干脆全部推到陈果身上。”
项楚点头道:“当然!我要栽赃陈果和徐增,加深他们与曾云、林巧儿之间的矛盾。老刘!你马上致电南造芸子,就说全是陈果和徐增干的。”
刘正雄不好气地说:“小子!我成你的发报童了。”
言毕,他转身奔上了楼梯。
项楚疑惑道:“发报童?”
孔灵笑道:“报童的高一级。”
项楚点头道:“老刘不知不觉给自己起了个绰号。”
上海,特高课。
阿尾真子疑惑道:“课长!青木莲花为什么不自己查,非要影机关长查?”
南造芸子苦笑道:“她和中曾云被陈果、徐增作为怀疑对象折腾了一整天,好不容易靠大雄摆脱了危机,哪敢再调查此事?”
阿尾真子摇头道:“影机关长在重庆自身难保,怎么还能替她们查这些?”
南造芸子冷笑道:“本课长认为,林之豹及白霞山洞的帝国特工必定是被陈果和徐增等支那中统特务杀害了,钱财也被他们所得。”
阿尾真子摇头道:“这,不可能吧!”
此时,山下冬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夫人!一代目来电。”
南造芸子回应道:“进来吧!”
山下冬子进屋,将电文递给她,肃立一旁。
南造芸子看完电文,递给阿尾真子道:“大雄说了,据情报,全都是陈果和徐增干的。冬子!致电青木莲花,林之豹等人之死及钱财失窃,全是陈果、徐增所为,让他们想办法除掉这两人,夺回钱财。”
“哈咿!”
山下冬子急忙领命,出了她的办公室。
阿尾真子看完电文,苦笑道:“还真没想到,陈果和徐增给青木莲花和中曾云演了一出戏。”
南造芸子冷笑道:“这就叫监守自盗。实践证明,我的大雄要远强于她们。真子!你也致电青木莲花,让她一定要干出一点成绩来,不负副门主这个职务。否则本门主要弹劾她,由你出任副门主。”
阿尾真子激动地喊道:“真子谢课长栽培!”
重庆沙坪坝,曾公馆地下密室。
曾云接到上海特高课第一条电文,递给青木莲花,恨恨地说:
“巧儿!跟舅之前猜测的没错,林之豹等帝国特工之死,璧山白霞山洞财富被夺,全都是陈果和徐增自编自导的一场戏。
南造芸子让咱们杀了他俩,夺回钱财。”
青木莲花接过电文,冷笑道:“咱俩若是杀陈果、徐增,肯定也得暴露,钱财肯定已散尽,她怎么不叫影机关长夺回?”
曾云苦笑道:“南造芸子是影机关长的夫人,她怎么好让影机关长涉险?”
青木莲花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感觉还是不对劲,陈果和徐增不像那么能折腾的人。”
曾云嗤之以鼻地说:“他们能身藏红色书籍进书店搜红色书籍,还不能折腾?这样栽赃的事,也只有帝国找借口入侵支那时用过。”
青木莲花呵斥:“曾老头!你的立场出现了问题。”
曾云笑道:“哪有?对了!林支叶替代了高扬,林支华作为其副官去枣宜前线,你去还是让霸道林巧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