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降。
代农深刻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刚到办公室,便扔来两个重磅电话炸弹。
“代农!党务处状告你处破坏缉拿红党地下党行动......”
“代农!你为什么置军政要害部门日谍内奸于不顾......”
代农对党务处一事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找人了解。
而对军政要害部门日谍内奸不查一事,却是心知肚明,暗骂:
“这个宁长德,怎么突然转性子了?还敢向上面打小报告,你不想管吗?我这就让你全盘接手,累得你哭爹喊娘还得罪人。”
想到此处,他立即拨打宁长德办公室电话。
明明十几步路,还非得打个电话。
“长德啊!我昨夜深刻反思,觉得你说的对,还是应该严查军政部交通署王锋间谍一案,这件事情就由你全权负责。”
宁长德一听,就知道兄长出手了,这事自己即使接,也得说道说道。
他想了想,笑道:“处座!其实我昨夜也深刻反思,觉得你说的对,应该让交通署自查,我们何必惹火烧身?”
代农一听,这“笑面佛”智商见涨啊,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
“长德啊!你有所不知,昨晚党务处被‘不死鸟’袭击,死了上百人,毛丰栽赃我们处卡车摘车牌搞运输,干扰他们追捕逃亡的红党分子,政治部、军政部责令我做出解释,而且让我们全力协助党务处抓捕逃脱的红党分子。”
宁长德一听代农受到上级批评了,心中很是畅快,但这个时候要再坚持就不好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接手交通署内奸事吧,不过我需要项楚来查这件事,能否让他停止反思,恢复正常工作?”
代农忙不迭地说:“恢复!恢复!本来昨天也就是简单考验一下那小子定力的。再说他要不恢复工作,咱们处能再抓到那么多日谍,获得那么多财富吗?哈哈!”
宁长德一听心花怒放,连连说:“对!对!对!正是如此。哈哈!”
这两人一想到功勋和钱财,顿时笑到一起去了,说到底还是一丘之貉。
代农话锋一转,笑道:“不过王锋不能堂而皇之地抓捕,一定要跟踪,找到更有利的证据,挖到更大的日谍组织才行,相信项楚肯定能做到。”
宁长德点头道:“行!一定让那小子发挥出更大的潜能,为处里创收更多的财富。哈哈!”
有人欢喜有人愁!
项楚开车把宁采薇送到军情处大院门口,正准备调头,回家在睡梦中反思自我。
哪知院门岗哨一个箭步冲上,大声报告:
“报告项队长!宁副处长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项楚欲哭无泪,疑惑道:
“宁副处长现在也把命令下到你这里了?”
院门岗哨点头道:“是的!”
项楚点头道:“好吧!我先找地方停个车。”
院门岗哨怕他跑,急道:“停进来吧!我帮你看着。”
“行!”
项楚无奈地点头。
此时,张常胜正拎着个包,呼哧呼哧地走进大院。
项楚亲热地喊道:“前辈!捎你一程吧?”
“行!冯科长来后考勤严,迟到是不好。”
张常胜苦笑道,忙不迭地上了车。
项楚将车驶向刑讯科大楼,从后座下面拿了一袋好烟好酒递给他,笑道:
“从下关码头留了点,特地孝敬给您。”
张常胜接过,赞道:“你小子!还真是蛮会做人。”
项楚笑道:“过奖了!咱俩投缘,孝敬您应该的。”
张常胜很是感动,忽然压低声音说:
“小子!那个冯殊荣似乎对你没安好心,把农如虎弄过来后,又弄进了协仁医院,说是要让他苏醒过来,查查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项楚心头一惊,仍面不改色地说:“他农如虎一个投敌内奸,我把他弄死又能咋地?”
张常胜点头道:“也是!那冯殊荣非但弄死了李大光,昨天还弄死了11名日谍,谁还说过他的不是。”
“他把11名日谍全弄死了?”
项楚惊得目瞪口呆,压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常胜摇头道:“据说有内奸投毒,我该下车了。”
此时的确已经到了刑讯科大楼门口。
“好!您老慢走。”
项楚急忙停车,待他下车后,转向主办公楼开去。
他的心中在盘算农如虎一事,按理说他施了那么多针应该醒不来,但是到协仁医院经医生一治疗可就不好说了。
“不行!我得找机会去一趟协仁医院。”
项楚停好车,直奔宁长德办公室,敲门而入。
宁采薇竟然也在这里,见他进来,莞尔笑道:
“噫!你也来了?好巧!”
项楚点头道:“嗯!好久不见,挺巧!”
宁长德看这俩当面演戏,忍不住呵斥道:
“二位别装了,天天在一起,当我傻?”
宁采薇坚持道:“哪有?我们俩连房子都没有,怎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