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顿时一慌,有些狡辩道:“就是你们附近燃起来的,那天只有你们才烧纸。”
“我跟我家那口子烧纸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而且离村子有一段山路,你是看到的?如果你第一时间看见,为什么会火势控制不住?如今不是炎夏,树木没那么好燃。”苏嫣冷静道。
汉子立马就道:“我当时从山里路过。”
“从哪天路路过?”
“我我记不清了。”
苏嫣没有搭理他,看向县令,“大人,民妇请冤,这事必不是我们缘由,倘若真是我家,我愿意负责。”
县令办过不少案子,看那汉子就像说谎的模样,不过没有证据,这事还得查。
“嗯,这事衙门会处理,你们都先各自回去,到时候结果出来,衙门自会秉公处理。”
“民妇谢过大人。”
苏嫣出了衙门,扭头看着村长和汉子,她又道:“要是真冤枉我家,你们两家都别想过日子了。”
“我家现在不说在县城能干啥,但镇上还是可以了。”说完她就走了。
原本还担心这事很复杂,但县令这次看着挺愿意处理这事,只要他愿意处理,这事就不难。
身后的村长和汉子脸色一变,汉子小声道:“村长,要是被发现咋办?”
村长瞪了他一眼,走远一点才呵斥道:“你怕什么,查不出来。”
“你可别给我露馅,不然自个吃板子!”
“只要把秦家倒了,亏不了你。”
秦家现在过上好日子,村里谁都眼红。
汉子哆嗦道:“我怕,秦安揍人老疼了。”
“没出息的东西,现在也不能反悔,反悔你就自个去牢里。”村长抬脚就走。
苏嫣刚回到家就听翠兰说张秀去找秦安了,连忙往私塾那边去。
门口的帮工说秦安已经走了,她这下都不敢耽误,自家那口子的德行能把衙门都掀了,急急往衙门去。
这边,衙门
衙役见高大的汉子气势汹汹的就往衙门跑,他连忙伸手拦住,“站住!”
秦安心急如焚,黑沉着脸道:“我媳妇呢?”
衙役瞪他一眼,“你媳妇我咋知道!出去!大人正在拷打犯人……”
话还没说完,面前的汉子直接一拳打下来,他顿时倒在地上“哎哟”了一声。
整个人都懵了,他还是第一见有人在衙门打衙役。
“哎哟,你……”
另一个守门衙役立马抽刀对着秦安,“给我老实点!蹲下。”
秦安面色都没变,抬脚就踹过去,随即大步就往里面走,远远就看见有人在挨打。
一想到是媳妇,他怒气直冲脑门,脑子里想把衙门掀了的心都有了,凶道:“住手!”
顿时整个衙门的人就看过来,秦安跑过来一脚踹到打板子的衙役,一脚踹出多远。
直接晕死过去。
还没看清躺着的是不是媳妇,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声音,“相公!”
他扭头看过去,是完好无缺的媳妇,猛的松了一口气。
没挨打就好。
苏嫣走进看着地上的衙役,再看向县令,立马跪下认错道:“民妇相公过于担心我,一不小心没了分寸,我愿意受罚。”
秦安跪在旁边,低沉道:“跟我媳妇没关系,我受罚。”
看着他下跪,县令大人眼皮子直跳,但也不能过于明显,摆手道:“小事,下次不可这样,回去吧。”
他几次三番好说话,苏嫣就知道有萧兰的手笔,心里不大想他们插手,但总得有些脑子。
他们这种小百姓,在衙门连话都说不上。
没有萧兰打点,上一次的事估摸着就很麻烦。
两人并行出了衙门,张秀跟在后面。
苏嫣扭头看着秦安,“你吓死我了,有事也不能冲衙门,衙役们都带着刀,万一出事咋办?”
秦安心里清楚,但比起这些后果,他更舍不得让她挨打,媳妇本就身体弱,要是挨板子。
怕是熬不住。
“啥事?”
“村里的山燃起来了,烧死了一个打火人,村长和二杨家的说是我们烧的。”
苏清语挽着他的手臂又道:“衙门没听他们一面之词,说要查了来。”
“这事跟我们没啥关系,估摸着又是想给我们找麻烦。”
她无语到:“这些人可真恶心。”
秦安听后放心了一些,低沉道:“这事你不要管,有啥事我去衙门。”
想到这里哦,他面色严肃了几分,“媳妇,你比团团还不听话。”
“说了几次了?家里有事让人来找我。”
两人过日子久了,他真生气还是假生气,她一眼就知道,这会是真气。
因为眉头都皱起来了。
苏嫣指着一边的饼子道:“今个开门了,买几个回去吧。”
见汉子绷着脸盯着她,她就知道转移不了他的注意,解释道:“我怕衙役进书院,到时候你不好念书。”
“再者也不是啥大事,山不是我们烧的,我心里有分寸。”
“有分寸也不能,挨板子咋办?”
“回家找相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