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低低“哼”了一声,“野山鸡。”
乍一听苏嫣还笑乐了,靠在他的胸膛,好奇道:“为啥?”
“一身好几种颜色。”秦安扶着她的腰,怕她从桌子上倒下来。
他低沉又道:“估摸着是那两个人。”
闻言,苏嫣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赵生花那两口子,“问过后我们再暗地收拾他们,这次让他们长个记性。”
“相公,要不我们就陪着他们做戏,那个野山鸡就留给那个妇人。”说完笑了笑。
不怪她心狠,他们不安好心干坏事,就要想着坏事落到自个身上。
秦安不愿意自个媳妇跟着那个野山鸡腻歪,做戏都不行,摇头道:“这事我去办。”
闻言,苏嫣也没说啥,自家糙汉这样说肯定有他的法子。
那个野山鸡……估计要挨几下。
晚饭一吃完,秦安让自个媳妇上床睡觉后他就出去办事去了。
夜里的敲门声十分明显,不一会远门打开,春生看着外面的灯笼光看清男子高大的身子,本能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你干啥?”
秦安直接伸手拎着他的衣裳,扯进院子,低沉道:“喊一声我就揍你一下。”
他凶里凶气硬是让春生憋回去,害怕道:“你想干啥,杀人是犯法的。”
“谁让你来的?”秦安低沉道。
紧接着他又道:“你要是不说,明个河里飘的你的尸体。”
“青楼小馆死了,没人会在意啥。”
一听小馆,春生脸色一变,明显是知道他从哪而来的,哆嗦一下就老实交代道:“是那个牙婆,她让我勾引你媳妇,然后让你休了她。”
秦安脸色一黑,看着更吓人了,他掐着他的脖子,生气道:“就你还勾引我媳妇!”
“你要是敢碰她一下,老子跟你拼命。”
他声音不大,但语气很重,丝毫不让人怀疑他说的是假话。
他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要是谁把他媳妇骗走了,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人。
“没……没碰。”春生都快被吓哭了,他在阳春馆被人捧着,哪受过这样粗鲁对待。
秦安不想耽误待太久,媳妇还在家等他,“明个去跟她说让她夜里来你这里捉奸。”
“你当小馆应该知道做啥。”
“照做给你半两银子,不照做我就让你不得安宁,我打猎很准,一箭射中你的脑袋没啥问题。”
春生被他掐着喘不过气,面色涨红,艰难点头,顿时脖子上的大手一松,糙汉离他半步,“后日一早,镇上的人都得知道你跟她有一腿。”
说完他也没说啥,转身就往家里赶,他不怕野山鸡不照做,胆子小,惜命。
媳妇虽然睡着了,但院子里的油灯给他点着,最近媳妇容易犯困,一沾床就睡。
他站在门口闻了闻自个身上,没啥汗臭味才轻步进去,上床搂着媳妇心里才满足起来。
第二天,一早,铺子。
苏嫣跟狗蛋他娘才包好饺子,一个妇人就气冲冲的跑过来掀摊子,哐当一声,吓得周围的人心头一跳。
“你们做事还厚不厚道!五十两银子卖我们疙瘩汤,现在又卖饺子!缺不缺德!生的孩子怕不怕没屁股!”
顿时苏嫣就知道这人是菜香铺子东家的媳妇,她也没忙着捡地上的东西,只是稍微拉着狗蛋他娘往后退了一点。
两人都怀着孩子,自然要注意一点。
苏嫣冷声道:“咋不厚道?我卖你疙瘩汤又不是饺子,我开着铺子不做生意?”
“是不是谁家生意好,就去谁家闹事?”
他们能干缺德事,别人就不能干了?
妇人一听这话更来气,花了五十两银子没赚到啥钱,她忍了两三天才来,“你个臭寡妇!气死老娘了!不要脸的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啥货色。”
妇人们只要闲着就喜欢八卦,上河村有好几家人在镇上做生意,几人传几人不一会就传遍,传烂了。
不过平日里没啥矛盾,自然不可能明里说,再着秦家两口子还算是生意人家,不能得罪。
这些话苏嫣已经听过不少次,她脸色依旧正常,刚想说啥,挑着水回来的糙汉“咚”的一声把桶放地上,荡得水都撒了一地。
他戾气道:“我还没死,我媳妇是啥寡妇!”
他一字一顿又质问道:“我媳妇为啥是寡妇?”
“你今个说不清楚,我就让你当寡妇!”
原本气凶凶的妇人吓得跟哑巴一样,大概没想到妇人家吵架,汉子还出来说话,她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她又叉腰道:“是你们先干缺德事我才过来闹事!”
“有本事就打我,我看看还有没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