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这么说,有个汉子就忍不住了,先不说这个李寡妇人怎么样,但这话没问题。
要是他们谁家捡柴踩到了,医药费好几两银子,那不得怄死?
“李寡妇说得也没错,得赶紧把另外一个找到,谁要是踩到了,那可不得了了。”
“黄家的你们这事做得确实不太厚道,每天都有人上山,还有孩子到处玩,你这不是缺德吗?”
村长指着黄家两口子,语气不好道:“赶紧去山里把那个兽夹拿回来,要放在深山放,还要给村里人说一声。”
黄良这下狡辩不了了,他点了点头,有些烦躁道:“我……我这就去拿回来。”
他想走,苏嫣肯定不会让他走,医药费不说清楚,再想找他们就难了,“村长,这么大个人在这里你看不到?黄家走也得把看病的银钱赔给我们。”
“加上要休养一个月,起码要赔五两银子。”
说五两银子都是便宜黄家了,不过喊多了他们也不会给。
她停顿了一下又道:“村长只要说不管,我明个就去买兽夹,夹死一个算一个,反正也没人管,跟我什么关系。”
她也不怕得罪村长,反正他看她已经不顺眼了。
妇人这话说得大家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李寡妇疯了吧!
村长噎住了,李寡妇的嘴怎么变得牙尖嘴利,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是多少黄家就赔多少,你说五两就五两?”
黄家两口子脸色一变,别说五两了,十文都不愿意给,他们是想赚钱,而不是倒贴。
黄秦氏立马大声道:“我家才不会赔,会让他自个踩上去的,不长眼睛。”
苏嫣也不急,她冷声:“好,不赔也可以,以后我天天在你们家门口菜地放兽夹,你们能躲几次?”
“还有,你们这算是故意伤人了,只要我去县城告状,你们铁定要挨板子。”
“到时候村长被你们连累了,就别怪我这个人没有人情味。”
好吧,她也没这个东西。
狗蛋他娘眼睛都睁大了,李寡妇这嘴也太能说了吧,以前看她不说话,还以为她不会说话呢。
果然越闷的人,那嘴就越厉害。
村长不知道李寡妇怎么动不动就报官,还懂这么多,要是这事闹到衙门去了,他这个村长肯定要受牵累。
想到这里,他板着脸没好气道:“李寡妇,你嚷嚷什么,我啥时候说不管了!撒泼打浑没一点妇人的样子,秦安,我看你还是得教训一下。”
听到这话,秦安绷着脸,沉声护着苏嫣道:“我这个人护短,村长要是管不住嘴,我就管不住手了。”
就差直接说,老子不讲道理。
他长得五大三粗的,村长哪里打得过他,再喊几个人也不一定按得住他。
村长一下子就下不来台了,铁青着脸,好一会没说话。
最后对着黄家道:“黄家的,你们赖账就赖账?赶紧去拿,该给秦家多少就给秦家多少。”
“一天屁事多,不想再村子里住了就赶紧滚,我一个村长说的话,你们不听了?”
“还不快去拿!秦家的,把药费单子拿出来。”
苏嫣转身去屋里拿,很快拿了两张单子出来,一张是药粉的单子,一张是买药的单子,“请郎中的没有单子,一共是六十文。”
人群中的孙郎中点了点头,很快苏嫣又道:“狗蛋家买鸡二百文,补身体,后续还会需要很多。”
“秦大哥一个月起码能挣三十两银子,我们也不让他们赔多了,一共五两银子。”
她这么说也是想村里人知道秦安不穷,到时候说亲的人就多了一些。
她没有那种心思,总不能害他一辈子不娶媳妇吧。
她也没把秦安说娶媳妇这事放在心里,就以为他只是觉得她适合过日子,就想娶她。
毕竟这儿的人成婚都是奔着过日子去的,都没啥感情,要有感情也是成婚后有的。
只是她没想到秦安这个糙汉,心眼实得很,实到就图她这个媳妇。
一听赚三十两银子,顿时其他人脸色都变了,不过很多都不信,嘀咕道:“瞎说啥,还一个月三十两,怎么不去抢?”
黄秦氏叉腰撒泼道:“老娘不得赔,有本事就把我送到官府去。”
苏嫣也不怕他们不赔,“你们不信明个可以来看,镇上有人来收秦大哥做的簪子,一根一百五十文,每三天来收二十根。”
“一个村里我们已经很好说话了,既然你们不赔,那我们今个就去官府,到时候挨板子,还得多给我们银钱。”
“秦大哥,我们去县城吧,我就不信我们受害还讨不到公道。”
“走吧,你们两口子跟我们一块去。”
黄家两口子不信他们来真的,黄良粗声道:“去就去,挨板子就挨板子,还想讹我们银钱,门都没有。”
黄秦氏附和道:“就是!想钱想疯了。”
“等着,我锁门。”苏嫣转身就去锁院门。
一看这架势,村长这时直接大骂,“屁事就去县城,当我这个村长是死的!黄家的,不想住了就走!”说完气得咳了两声。
“放兽夹你们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