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锭银元寻常虽不少,但这全城人皆关注参与的赌局中,倒不算多了,每日也能收上好几个。 那掌柜的并不认识余笙歌,只当是哪位有钱人家的女子。 又见她长得漂亮,于是看了看那傻乎乎站那的陶学兆,忍不住出言劝阻道: “小姐,您有所不知啊,这位陶学兆虽是没落世家出身,文学修养确不差,但是为人有些酸腐,书生气太重了,若说考上榜想来没什么问题,但是高中状元,可能性太低。” 毕竟榜上能有十几人,但状元便那一个。 余笙歌没有立刻回话,只抬头看那墙上人名,认真将其记在心中。 明日便是会试第一门的日子,所以大家基本上该投的都投注完毕,大热人选便是排在第一行的许远和王翌。 第二行则是张知硕和赵尔韬。 第三行是魏展义和陶学兆。 那掌柜也顺着她的目光介绍道:“许远、王翌和魏展义都是从沂州的太学庙学成归来,但那张知硕虽师出无名,却颇有才学。” “小姐若是想感激陶公子,只分他一点银子支持一下就好,至于状元之位,还是押注许远和王翌稳妥些啊。“ 余笙歌摇了摇头,那都是将死之人,她才不投! 只是书中关于这举子死亡案的具体细节,并未交代,此刻她看着这些人名,努力一点点对上号。 因着她长相美丽,周围还有人在看她。 她只得压低声音,对掌柜的解释道:“多谢您的一片好心了,我心意已决,您不必再劝。” 那掌柜闻言,显然是愣了一下。 但见面前女子发丝轻柔拂面,一双无辜眼似还泛着水光,着实引人怜爱。 当掌柜的,什么怪事没见过,不义之财也收过不少,只当这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随意挥霍,终究不再多问,点了点头。 莲香此刻也拿着鸡蛋回来了,递给余笙歌让她敷额头。 她满眼的焦虑道:“姑娘这样漂亮的一张脸,可千万别落下疤来。” 余笙歌闻言,拿着鸡蛋在额头上滚着,她不是太在意容貌,但谁又会嫌自己太漂亮呢? 那陶学兆又支支吾吾过来,相同余笙歌再说两句话,余笙歌连忙借口要回府,拉住莲香便想离开。 莲香有些不解,她扯了扯余笙歌的衣袖道:“姑娘,不是找你同乡吗?” 余笙歌目的已经达成,当即舍了这个借口道:“我看这墙上没挂他的名字,想来是并未获得会试资格,扯谎吹嘘骗我的。” “现在男子就是爱吹嘘!就咱们府里那个二牛,还天天和我吹嘘能发大财!就他那长工都干不好的水平,我看别被管家赶出府他就偷着乐吧!” 莲香的话匣子再次打开,二人边说边往外走,忽然见一小二从那楼梯上几乎是屁滚尿流地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莲香连忙扯着余笙歌往旁边走,生怕再被不长眼的撞了。 她忍不住同余笙歌抱怨道:“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这样冒冒失失。” 余笙歌没有说话,但心中却是有了猜测,她面色凝重。 果然,下一秒,她听得这小二顶着张惊恐的脸,大喊道:“不好了,那许公子,死、死在房间里了!” 大厅内顿时乱作一团,余笙歌看着众人先是惊慌,然后掌柜的和其他几个学子急急向房间中跑,拉着莲香快步往外走,不愿被牵扯其中。 书中的举子死亡案,这便是开始了。 只是她前脚还没迈出客栈门,便见一队身穿铠甲的士兵赶来,将这客栈团团围住。 那衣服她倒是见过,就是昨日在乔府见到的金吾卫穿着。 金吾卫负责锦城的日常治安,这客栈中死了人,他们出现倒是正常,只是来得太快了。 余笙歌被堵在了门口,她连忙低着头,又用手捂着脸,不愿与他们对上。 那为首的人呵斥其他也想离开的客人道:“金吾卫办案,所有人都不许离开。” 然后扭头走到了余笙歌面前,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挡着脸,手放下来!” 余笙歌:……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他犹豫间,忽然面前视线被遮挡,只见陶学兆站在她面前,对金吾卫道:“堂堂大丈夫,怎么能欺负弱女子!这位姑娘只是方才撞伤了额头,所以才用手捂着的。你们身穿铠甲,入朝为将,却……” “哪来的人废话?” 陶学兆的话没能说完,那金吾卫众人中又有一人走出,这人面色严肃,周身自带气场,声音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