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此言一出,周围人又是一阵惊呼。 这成亲的日子本就不合黄历,这女子又说出这样一番话,难道这乔老爷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误信了假“高人”,冲喜将自己冲死了? 那林傲年一群金吾卫都是四肢发达的家伙,余笙歌自知没什么能力同这些蠢材掰扯,觉得该遁了。 她该演的戏都演完了,接下来便交给乔朝齐吧。 于是下一秒,余笙歌故意大喊一声“冤枉”,接着偏头看向那七窍流血的乔老爷,眼中露出惊恐,然后直接倒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那管家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余笙歌,扭头对几人道:“大概是吓晕了。” 闭着眼睛装晕的余笙歌竖起耳朵,听见乔朝齐声音有些无奈,但还是问道:“流程进行到哪一步了,可否礼成?” 管家方才便想要说,虽然老爷已死,但还有其他府里人在场,事实无法抵赖,他据实答话道:“已经礼成。” 乔朝齐其实猜到了是这个答案。 他方才不问,便是想不顾这些,直接将人送回,留着这姑娘的清誉,但此时金吾卫插手—— 他们的来意他又如何不知,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让金吾卫事事与自己作对,如今又要争抢走这桩案子的审判权,无非是想逼着自己向太子派投诚,然后摇尾乞怜求着参与其中。 所以他们又怎会真心断案,这姑娘保不好会成为他们朝堂斗争的牺牲品,屈打成招。 乔朝齐目光一垂,走至林傲年身前道:“礼成便是我乔府的人,无凭无据,断没有让你们带走的道理。” 乔朝齐说得没错,现在金吾卫确实是无凭无据。 但意外的,林傲年并未多做坚持,他只是戏谑看了乔朝齐一眼,道:“那我在此说声抱歉,惊吓到乔少尹这位新姨娘了。” “姨娘”这个词他咬得极重。 此言一出,周围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余笙歌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也听明白了——这林傲年要带走她是假,真实目的是逼乔朝齐承认乔老爷成的这桩荒唐亲,借此羞辱对方。 他吃准了乔朝齐心软,定会护佑这个无辜的陌生女子。 这人武将世家出身,怎么却生得如此无耻? 余笙歌忍不住又在心中唾弃对方。 一旁乔朝齐闻言,倒仍旧面色平静,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他二人的争端余笙歌无心过问,上午在那颠簸轿子上睡得难受,不管怎样,她此刻是安全了,心中一块大石落下,干脆彻底睡了过去。 于是自然不会看见,乔朝齐回过头来,对着她附近的、桌上那盘比其他盘中供果低了几分的蜜饯,目光略微停留。 她这觉睡得香,等到清醒过来,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 有个叫莲香的丫鬟进来给她送吃的,大概是可怜她的遭遇,还安慰她道:“你放心,你和老爷根本没有接触机会,有少爷在,金吾卫那群笨蛋不会再来打扰你。” 莲香这名字听得有些耳熟,余笙歌细细回忆,似乎是乔朝齐曾经救过的小姑娘,后来乔朝齐死后,乔府倾塌,也只有她坚持去给乔朝齐守坟。 经历过中午的事,关于她克夫导致乔老爷死亡的流言大概已经传开,乔朝齐该是怕府中其他人嫌弃欺负她,所以才派了莲香过来。 余笙歌这会确实饿了,但也不好意思吃得太急,她于是一边吃一边问道:“那老爷是被谁害的,他们查出了谁?” “没人害老爷。” 莲香一边给她倒水,一边说道:“老爷鼻子嘴巴都在流血真是可怕,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毒死的;但是金吾卫问了一圈什么也没查出来,就从右街史那里调了仵作,结果一查验,说是积病致死,至于流血是因为今日婚礼前喝了碗参汤,补过了头,并没有中毒;但那个领头的又闹了半天,最后把老爷的尸体带走了,大概还会再差些日子吧。” 余笙歌点了点头。 原书中并未提及乔老爷一案的真正凶手,想来疾病导致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只是金吾卫带走尸体,这仍是在赤裸裸打乔朝齐的脸……她想起自己睡过去之前,微眯起的眼睛模糊看到,乔朝齐的手在腰间的玉连环上握得极紧,最终还是松懈,无力地垂了下去。 是懊恼自己的无能吗? 余笙歌心想,但又觉得,乔朝齐对乔老爷的态度,内里还藏着些别的东西。 就连莲香都看明白了,愤怒道:“不过那帮人五大三粗,还不让少爷查案,他们哪里比得上少爷一点点?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怕少爷伤心,实际上就是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