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二十名富贾巨商如同受惊的小绵羊,眼中充满着震惊,惊恐,慌乱,胆颤,害怕……
叶珩的实力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不过他们毕竟经历过各种明争暗斗,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立马移动脚步,聚集到一起,身后的随从在各自老板的暗示下,纷纷上前,严阵以待。
“徐老板误会了,本公子这个人平时一向很好说话。
只是宁老板非要咄咄逼人,还教唆自己的手下对本公子使用武技。
唉~~你们也知道,武技这种东西杀伤力巨大,破坏力巨大,本公子不出手不行啊!”
叶珩扇动着手中折扇,一边摇头,一边叹息解释。
而就在这时,几百来人的城府护卫军整齐有序地快速赶来。
顷刻间,就将整座天香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叶珩低头看去,就见东山城城主西门鸿带领着三名神念境强者走了上来。
目光一扫,虽然西门鸿才真武境修为,但连同他带的三名神念境,现场神念境强者就多达三十位之多,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见到西门鸿的到来,一群富贾巨商非但没有开心,反而是皱起眉头,眼神更是闪过几丝厌恶。
大越王朝的管控制度,赋予了每个城主一定的自主管辖权力,这也导致了每个城池都成为了一个独立的小个体。
然而,这样的制度却害苦了这些富贾巨商们。
每个城主都认为自己和其他城主平起平坐,甚至觉得高人一等,更何况各个拥有私募厢兵,谁也不怕谁,谁也不怂谁。
而城池在这些城主眼中,就是自己的私有物,这些富贾巨商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个肥美待宰的羔羊,故此,无论这些富贾巨商在其他城池交了多少赋税,来到自己的城池都得重新再交一遍赋税。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商只与官亲。
这些富贾巨商可没有私募厢兵,面对成千上百的士兵,他们也是有苦难言,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只能被迫接受这种压榨。
“城主大人远道而来,小生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折扇轻拍左手,合十,叶珩上前一步,故意挡在富贾巨商们的前面,拱手一礼,问候道。
“草民见过城主大人!”
“草民见过城主大人!”
……
富贾巨商们可不愿被城主抓到把柄,立马挥退随从,恭敬问候道。
西门鸿扫了叶珩一眼,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他目光随之落在富贾巨商们身上。
他若想取这些富贾巨商的性命可谓是轻而易举,可如今,这些富贾巨商聚集在一起,身后的神念境随从竟多达二十九人。
按往常一般“割韭菜”,显然是行不通的。
脑海灵光一闪,西门鸿闲情迈步,一会儿仰头看向破裂不堪的天花板,一会儿看向死不瞑目的宁德,故意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说:
“嗯——
本城主接到举报,有人在城内擅自比斗,大肆破坏居民建筑,扰乱公共治安,导致我城中百姓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诸位,可有此事?”
富贾巨商们各个都是精明的主,立马就明白了西门鸿的言外之意:让他们自己找一名替罪羊来背这一次的锅,可以让他西门鸿可以名正言顺地“收韭菜”。
一时之间,富贾巨商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叶珩,可回想起叶珩刚刚深不可测的实力,他们又犹豫了。
“城主大人!
此次宴会是小生邀请的,本想和诸位商贾前辈讨教一下经商理财的理论,可中途发生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意外,望城主大人海涵。”
叶珩取出邀请函,递到西门鸿面前,并一人揽下所有过错。
西门鸿不敢置信地伸出右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往的富贾巨商都是巴不得推卸责任,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怎么今天还带主动承认的?
猛地转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叶珩。
片刻,西门鸿眉头紧皱,他可以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书生,他不由想起其他城池传来的消息。
“你就是那个暗中指使手下大肆采购的幕后之人?”
眼睛微眯,西门鸿开口质问道。
“城主大人过奖了。
小生也是有着自己的难言之隐啊!”
叶珩故意侧目看了一眼富贾巨商们,随后立即收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眉头一舒,西门鸿立马就猜测到叶珩口中的难言之隐肯定是一个秘密,而且很有可能涉及到朝廷。
“既然这位公子都将罪责揽了下来,那这一次,你们就先退下吧。”
西门鸿缓缓转身,看向富贾巨商们,不容置疑地开口道。
众富贾巨商哪里会不明白这是西门鸿想独吞这个秘密?可东山城毕竟是西门鸿的主场,且楼下还有上百名士兵听候待命,但凡有一丁点忤逆,很有可能被镇杀当场。
“草民告退!”
“草民告退!”
………
众富贾巨商如临大赦,在随从的护送下急不可耐地离开天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