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也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这么诱惑着,还好他深受五千年文化熏陶,和圣贤之笔的洗礼,不然还真有可能出丑。
“罗衣何飘飘,轻裙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手中折子扇一收,抬起左手,从容不迫地伸出两指,从女子手中夹回令牌。
叶珩抬起右手,含笑道:“请!”
“公子好雅兴!
能得公子题诗赞美,小女子三生有幸!”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世家公子,皇子…的面容,可就是没有眼前之人,这女子很是好奇。
她可不是先前的少女,令牌是谁的,她自然一清二楚。
秋水一般的凤目盯着叶珩,仿佛想看透对方。
“楼主秒赞了。
不过我此行,恐怕要得罪一下你。
我想带走几个人!”
折纸扇轻轻敲了敲茶桌,叶珩随后缓缓坐下,开门见山道。
一旁,一直不曾开口的少女娇躯微微一颤。
凤目微眯,女子眼神一寒,随后露出谄媚的笑容,缓缓坐下。
眨着楚楚可怜的眼睛,狡辩道:
“公子说笑了!
小店建立不过数年,本金都还没有回本,如今公子却过来要人,这让奴家如何交代啊?”
叶珩没有理会女子的故作可怜,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本小本本,上面记录花月楼每天进出的人,和消费总额,以及这些年贩卖的记录。
轻轻地放在茶桌上,移到女子的身前。
女子眼中闪过一些疑惑,缓缓伸手,拾起小本本,翻看查看。
书页翻得越来越快,只不过女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大秦帝国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得拐卖和贩卖人口,但大秦帝国有国法规定不得贩卖…自己国家的人。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花月楼已经触碰到大秦帝国律法,只不过花月楼背后的主人是当朝二皇子赢钱,无人敢举报而已。
“奴家嘴笨,望公子见谅。
不过能不能少要几个人?奴家一人经营偌大的小店不容易啊!”
说话间,女子站起身,纤细的柳腰如春柳摇曳,来到叶珩身后,双手搭在叶珩肩头。
“那就一个人吧!我也不为难楼主你。”
感受到肩膀上的按摩,叶珩一阵舒畅,缓缓眯上眼睛,说道。
“好啊!不知公子要谁,奴家这就给你唤来。”
女子点头答应,生怕叶珩反悔。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叶珩睁开双眼,仰头看向女子,说道。
双手一僵,朱唇微微抽搐,女子装作没看见,回首看向一旁站立的少女,说:“月儿!你真有福气。
还不过来感谢公子。”
少女名叫苗诗月,被拐卖至花月楼已经半年了,今天是她第一次拉客。
由于苗诗月长相亭亭玉立,如花似玉,这半年来,一直被强迫学习琴棋书画等各种手艺。
“谢公子!”
苗诗月快步来到叶珩面前,感谢。
“嗯!
你先去门外等着,我有话和楼主聊。”
叶珩点点头,说道。
“嗯!”
苗诗月虽然不不知道两人要说什么,但还是听话地走出雅间。
“花玉曦花楼主!你真的不考虑吗?”
叶珩轻轻推开肩头上的双手,站起身,问道。
“奴家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柳眉轻拧,花玉曦摇着头,装糊涂。
“花楼主不要急着拒绝。
本公子曾听闻楼主一直在暗暗调查自己的身世,可奈何这些年一直无从察起。
本公子有幸翻阅大公主所收藏的档案,书籍。
二十年前,礼部尚书遭奸臣诬陷暗中私通敌国,科举舞弊等罪名。
而恰巧皇帝那年正好闭关突破,国事交由太子(大皇子)监国。
就这样礼部尚书一家含冤入狱。
没过几天,礼部尚书一家被秋后问斩,一家大大小小三十六人无一幸免。
然而外人不知,那一年礼部尚书的妻子正好怀有身孕,含冤而死之前侥幸生下一女,这刚出生女婴并未算在三十六人之中,但当晚女婴不翼而飞。
谁也不知道那女婴被谁抱走。
想必花楼主有兴趣知道。
这里有一封信,当年礼部尚书临死前写的,写给她女儿的。”
叶珩面色严肃,从衣袖里取出一封尘封已久的书信,递到花玉曦面前。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如果这是真的,二皇子为何不告诉我?
这些年,我一直尽心尽力,他为何不告诉我?”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在花玉曦的头上,她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脚步颤抖地后退,疯一般的摇头。
“尽心尽力?可笑!
贩卖了那么多女孩,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女孩了?”
叶珩不明白赢慕雪明明知道一切,却为何不告知花玉曦,将她收为己用。
难道是嫌弃花玉曦的双手已经脏了?不配为她所用?
娇躯一怔,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