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愿听着不对,很想出声解释,但是长时间与人没有交流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一时竟然失了声。
“文才!”祝英台心痛万分,她只要想到她的文才现在正在忍饥挨饿,就非常心疼:“文才,这肯定有误会对不对?不是你杀了陈昭对吧!你要解释啊!”
王愿听着,心里着急,话却说不出来。
陈庆之一直派人关注着祝英台说的每一个字,他始终怀疑马文才。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祝英台就被强制带到了陈庆之面前。
“祝小姐,念在你与马文才尚未成亲,罪不及家人,你回去吧。”陈庆之摆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
“陈将军!”祝英台见状,还以为陈庆之是个讲道理的人,赶忙说出她自以为是的道理:“小女与文才早已私定终身,文才必定是失手杀人,罪不至死,还望将军明查。”
说完,跪了下来。
陈庆之听完这番话,简直火冒三丈,他的儿子死了,却来跟他说这种话。
他强压怒火,说道:“祝小姐累了,先去休息,本将军自有定论。”
而祝威发现祝英台留的字条之后,为时已晚,他家一介商贾,在东阳无权无势,这可如何是好?
他赶紧召集在东阳的掌柜,寻求解决之法。
其中一个掌柜眼珠转了转,对着祝威说道:“东家,目前驻军势大,我等一介商户,恐是入不得陈将军的眼,为今之计,唯有两法可行。”
祝威赶忙说道:“愿听齐掌柜一言。”
齐掌柜叹了一口气,说道:“一来,我们可以备厚礼,只不过陈将军是失子之痛,所以在下私认为此法容易鸡飞蛋打。”
祝威赞同的点点头。
齐掌柜又道:“那只有第二条路可行,咱们可以请谢太守出面,陈将军与谢太守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此等小事,且太守府的香料多是咱们商号供应,您看?”
一言惊醒梦中人,祝威想起了谢云,既然英台与谢云是同窗,那么他厚着脸皮去拜见谢该,也是情理之中。
事急从权,他也顾不得了,赶忙让齐掌柜给太守府递了帖子。
拿到帖子的谢该无声的笑了笑,心里琢磨这齐掌柜倒是个人才,遂对着下人说道:“去请小姐。”
谢云很快到了,他刚到,谢该就把帖子递给了他,并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谢云。
谢云一听,顿时无语,他面上虽然保持冷静,却早已心乱如麻。
“韵儿,你看,如何?”谢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大哥,”谢云脱口而出道:“祝英台毕竟是韵儿同窗,且她在书院对我多有照顾,您看?”
意思不言自明。
谢该却摇了摇头,说道:“对你多有照顾?是对你不无敌意吧!”
谢云此时和李彩的感觉一样,只觉得后背发凉。
“大、大哥,虽说如此,不过我怕她乱说话,万一污了文才名声,怎么办?”谢云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关心则乱。
“嗯,我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他以后毕竟是你的夫婿。”谢该点了点头。
谢云的脸红了,他嗫嚅着,没说出话。
谢该见状一笑,打趣道:“韵儿长成大姑娘了,越发害羞了。”
“大哥!”谢云娇嗔一声,他自己都嫌恶心,但是无法,他现在毕竟是谢家的小女儿。
很快,祝威就站在了谢该面前,他自己都没想到居然如此顺利。
“祝公子,初到东阳,能来拜访谢某,真是有心。”谢该一派亲和有礼。
“太守大人,小子初来东阳,久仰大人威名,慕名前来。”他是白身,当时就对谢该行了跪拜大礼。
谢该见状一笑,心道此人倒是乖觉,端起茶盏,不急不缓的说道:“祝公子何须多礼,韵儿与你家妹妹是同窗,同窗之间,不必如此。”
祝威颤抖了一下,他不敢起身,说道:“大人抬举,小子的妹妹英台,年幼无知,还望大人搭救一二。”
说完,头伏的低低的。
“祝公子,起来吧。”谢该的声音带着命令,而后说道:“若有本太守可以帮忙的,自然无有不应,只是本太守也有件事需要祝家帮忙,不知?”
“祝家定尽全力!”祝威没有起身,他现在为救妹妹,自然无有不应。
“嗯,”谢该放下茶盏,说道:“韵儿年岁大了,与马公子两情相悦,你说他们是否相配?”
祝威一听,心里震惊,他知道妹妹爱马文才入骨,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