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摘下来眼罩的时候,李彩第一反应是先扶住她爹,同时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她爹都快五十了,还被人这样对待,简直是,不尊老爱幼嘛!
过了一会,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满脸堆笑的对着马太守和李彩说道:“两位马大人,小的在这给您二位赔罪,不过由于我家大人身份的原因,只得这样请您二位过来,您二位多见谅。”
马太守挥挥手,示意无妨。
管家又对着李彩说道:“小马大人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家大人很是欣赏,请您去后堂一聚。”
李彩本来想拒绝,但是知道这种情况肯定不能拒绝,还是点了点头。
这管家笑眯眯的一边走,一边对李彩说:“马大人,您可是有福气的人,我家大人说了,马大人远道而来,先请您看一场好戏。”
李彩亦步亦趋,紧抿着嘴唇,没说话,她已经对这位所谓的大人,有所猜测。
管家带着李彩走近一间屋子,屋子里传来几声惨叫和怒骂,李彩莫名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随着越来越近,李彩甚至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管家见状微微笑了笑,还是不急不缓的慢慢走。
等管家打开房门的时候,李彩第一时间看见了被五花大绑、身上伤痕累累的谢童。
饶是早就知道里面的人会是一副惨样,李彩还是有些微微吃惊,她紧紧闭住嘴,面上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马大人认识她吧?我家大人本来挺赏识她的,谁料就是个贱坯子。”管家一脸惋惜:“马大人怎么看?”
“站着看。”李彩冷声回答。
“哈哈哈,马大人真是个实在人!”管家似乎被李彩逗乐了:“走吧,大人,戏也看完了,我家大人还等着您呢。”
李彩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很久才到后堂,一到后堂,就见谢该正在那悠闲的品着茶。
“马佛念拜见谢太守!”李彩不卑不亢的拱手行礼。
“来了?”谢该一边闻着茶香,一边说道。
“来了。”他问一句,李彩答一句。
“你觉得这出戏,怎么样?”谢该平静无波的问道。
“不知全貌,不予置评。”李彩言简意赅。
“嗯,这倒是比站着看强些。”谢该不急不缓。
李彩心内一震,却还是紧闭着嘴。
“马大人,你可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谢该还是那样淡淡的,但是说出的话,却让李彩 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知道!”李彩还是那样笔直的站着,突然她笑了,说道:“这话,谢大人应该先和陈将军说才是。”
“本太守喜欢聪明人,马大人就是聪明人。”谢该也笑了。
“佛念愚钝,请太守大人直言。”李彩快人快语。
“嗯,”谢该点点头,说道:“你娶了韵儿,我帮你解决陈庆之,如何?”
李彩一听,她莫名一笑,说道:“大人的二弟不是看不上佛念吗?”
“他也是该打,你打他,就打了。”谢该浑不在意的说道:“我祖父老了,二伯久居高位,而我,从始至终,一直属意于你。”
李彩心里更加震惊,她没想到,书院的事谢该远在东阳都知道。
“大人可否为佛念解惑?”李彩心里好奇,嘴上也就问了出来。
“陈家父子,骗得了谢模,骗不了本官。”谢该把茶盏轻轻放在桌子上。
“那陈昭?”李彩犹豫再三。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早该死了。”谢该从容的说道。
李彩只觉得当头一棒!
这个谢该,太可怕了!
“不行,我不答应!”李彩壮起胆子,直接拒绝。
“哦?”谢该挑挑眉,脸上的表情没变。
“大人,在下与谢云并无私情,且我早已与祝九妹私定终身...”
“无妨,我会派人帮你解决。”谢该直接打断李彩的话,继续说道:“至于感情,处处就有了。”
李彩石化,她愣了足足一分钟。
这一分钟,让谢该的脸上有了不耐烦的表情。
“恕佛念,不能从命。”李彩还是拒绝了。
“那我不介意扶陈庆之一把!”谢该直接说道。
面对着赤裸裸的威胁,李彩淡然一笑:“大人若是想出手,何苦等到现在?“
“聪明!”谢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
说完,他端起茶盏,轻饮一口,说道:“那我该怎么办呢?在这制造一起意外?”
一瞬间,李彩只觉得毛骨悚然,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谢该手里的一只猴子,怎么蹦跶都蹦跶不出去。
见李彩不说话,谢该又突然一笑,说道:“马公子,你说,如果祝英台到了东阳,那会不会是另一场意外?”
李彩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她嘴唇颤抖了两下,强自镇定下来。她忽然笑了,说道:“是马佛念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谢该听她这么简单就认怂了,拍了拍掌,说道:“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随着谢该拍完了手,门被推开,一位老者步伐稳健的端着茶盘上来,李彩一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