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正在床上发呆,突然敲门声响起,“少爷!少爷!”
这不是马强又是谁?
“进来吧!”李彩无语凝噎:“马强,你别大呼小叫的,注意点形象!”
“啊?”马强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少爷,原来不是你说男人要有男人的样子,声音要洪亮有力,别像姑娘一样?”
李彩听着这些直男言论,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马文才是怎么容忍马强存在到现在的?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
吃完饭,时间已经来到了大约晚上六点,李彩心想,今天晚上最好去拜访一下丁夫子,但自己人生地不熟,不如出去找梁山伯一同前去。
她已经大致看明白了,梁山伯这个人对人不设防,而且实在,就是蠢萌蠢萌的;而祝英台,则戒备心重,不是那么好说话!
要想提升祝英台对自己的好感度,就必须要从梁山伯入手。
不过这原着里面,梁山伯因为束修被偷,所以每月要帮书院打杂,目前住在书馆里面,那她就应该先去书馆!
打定主意,她马上换上一身青色长衫,身戴玉佩,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照着镜子,不禁说道:“真帅!”
旁边的马强则撇撇嘴,少爷不会是鬼上身了吧?哪有人对着镜子自己称赞自己的?但是他也不敢说。
刚出门,她就碰见一个眉目清秀的书童打扮的人,他一脸笑意去朝着祝英台的屋子走去。
看这样子,祝英台应该是在屋子里面。
因为路秉章和梁祝的关系比较好,所以他的原宿舍也就和祝英台挨着。
不过,现在李彩可没心思去找她,先去找梁山伯!
可是到了书馆,却不见人,李彩心里疑惑,只得暂且先去拜见老师和师母。
李彩一进入老师的院子,就听见里面传出阵阵笑声,侧耳一听,里面有丁夫子的声音,也有梁山伯的声音,还有两道女声。
这样看来,倒也不用费心去找梁山伯,只是不知这梁山伯是否真的这么实在?
她直接站在门外,朗声说道:“学生马文才,特来拜见老师、师母。”
说完垂手复立一边。
过了一会,一个个头娇小的女孩打开了房门:“马公子,我爹让你进去!”
听到这声娇俏的声音,李彩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
这女孩天真烂漫,一看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他点点头,就带着马强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她先向老师和师娘见礼,又向梁山伯点头示意。
梁山伯见状也站了起来。
“不用如此拘束!”丁夫子见状,笑吟吟的说:“山伯,文才,坐吧!”
“呦!这就是你刚刚提起的文才?果然是俊美倜傥!”师娘则随意多了,开着玩笑。
丁夫子装腔作势的瞪了妻子一眼,又看向马文才关心的问道:“文才,可有什么不适应?”
“没有,学生很适应。”李彩适时回话。
看着夫子疑惑的看向自己,她又起身笑笑:“夫子,学生今日来得晚了些,特来拜见夫子和师娘。”
说完,又对着师娘行了一礼。
丁夫子满意的点点头,师娘则连声让他起身。
李彩起身后,冲着马强使了个眼色,马强极有眼力劲的拿出一个盒子,捧到丁夫子面前。
“这是?”丁夫子一边疑惑,一边打开盒子。
只见一块散发着莹莹绿光的洮河砚正卧在盒子上。
“洮河砚?”块头虽然不大,但是也是好砚,丁夫子拿起来,爱不释手,却还是放了回去。
“束修已交,此物不必了!”他不是见钱眼开的贪财之辈,马家另一箱子束修乃是白花花的白银一百两,太够了!
“夫子,请听学生说,束修乃是家父的心意,这洮河砚是学生的心意!”李彩慌忙解释。
“文才啊,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你要牢记!”丁夫子语重心长。
李彩知道这是夫子教育他做人要正派,但是她不能把砚台收回去,否则就做实了自己做人投机取巧,反而不妙。
她抬起头,朗声说道:“夫子,学生受教,但文才为人虽不敢说居处恭、执事敬,尚可做到与人忠,文才仰慕夫子,故将此砚赠与先生。”
她话说的圆满,也没有时时依顺先生,让丁夫子反而对她高看了一眼。
而旁边的师娘则赞许的看着她,梁山伯则傻愣愣的呆在那里,他一向夫子都是对的,如今看到李彩的口才,只觉这人有主见又大胆,颇有几分路秉章的影子,却又比路秉章更有智谋!
小姑娘丁香则一脸迷惑不解,她只觉得这人好帅,居然比祝英台更加英气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