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盼万盼,祁竞终于将周映晚迎娶入了将军府。
花轿的盖头下,与寻常出嫁哭的梨花带雨、依依不舍的姑娘不同,周映晚手捧着一个苹果,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沈灵欢与祁柒,还有一众京城贵女跟在迎亲的队伍后头。沈灵欢凑近祁柒说道:“你信不信,这丫头如今定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周映晚在京城没有什么朋友,沈灵欢今日便带着京城与她走得近些贵女们,早早得到了周映晚的家里头,作为手帕交陪着她出嫁。
再加之,将军府心疼周映晚远嫁,特意铺开了场面,让这场婚事显得格外的盛大。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挂满了镇国将军府的大红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摆满庭院的宴席陆陆续续迎来了前来赴宴的宾客,显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一些关系较好的亲友或是同僚,则来得更早一些,围在将军府的厅堂之内,满脸笑意得观礼。
就在一对新人刚刚携手走进大堂准备行礼之时,将军府突然传来一阵唱和声:“太子殿下驾到!”
随即,萧纳大步迈进将军府,示意侍书将贺礼奉上,笑着开口道:“众位不必多礼,孤今日是特意前来观礼的,没误了吉时吧?”
“能得殿下亲临,是小子莫大的荣幸,殿下快里头请。”祁啸廷连忙道。
这是萧纳从被幽禁开始,几月的时间里第一次出现在大庭广众,难免让在场的宾客心中暗自揣摩了起来。
可萧纳哪里会管众人是如何做想,他只是笑着点点头,大手在祁竞的肩膀一拍,道了声“恭喜”,便随着祁啸廷一起进了厅堂内,与众人一道观看这场礼仪。
不管怎么说,这场婚礼能得当朝太子殿下亲临,规格上自然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李芷娴身为婆家人,与祁诺站在一处,心中不免得泛起了酸水。
说起来,她与太子殿下还是表亲的,怎不见他来出席她的婚事?偏偏周映晚得了这样的殊荣。
当然,她也只是在心中嘀咕了几句,在这样喜庆的场合下,她是万万不敢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扫兴的。
仪式举办的十分顺利,周映晚被馋着送入洞房。将军府的晚宴也正式开了席,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今日前来捧场的众多宾客。
萧纳作为今日身份最高的人物,自然是坐在众宾客之首。原本众人都以为他喝上一两杯喜酒便会借口离开,毕竟他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给将军府极大的面子了,实在没必要待得时间太久。
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竟是稳稳得坐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在场的宾客,不管是不是在朝为官的官员,有了与当朝太子如此近距离接触的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借着今天的好日子,端起酒杯往他面前凑去。
萧纳倒是相当随和,竟是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了起来。算起来,他喝下的酒怕是比今日的新郎官还要多上一些。
祁柒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于萧纳今日的举动有了一定的猜测。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他一眼,让他差不多得了。
结果,萧纳只是微微一笑,转头对众人道:“阿竞是与孤一起长大的兄弟,又是孤的左膀右臂,今日他的大礼孤一定是要待到最后的!孤替阿竞敬众人一杯!”
说罢,脖子一扬,一杯酒再一次灌入口中,随着喉结一动送入肚中。
就这样,祁竞回了洞房,宴席散场,萧纳才起身站了起来,对着祁啸廷和薛言道:“将军,夫人,晚辈有一事想与二位详谈,不知可否寻一处说话?”
祁啸廷和薛言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道:“殿下请进书房说话。”
祁柒看了他一眼,她竟不知道萧纳的酒量如此之好,这么多酒下肚竟是没有一丝醉意。她知道萧纳将爹娘叫走是要说什么,她也懒得管,横竖能不能说服爹爹就看他的本事了。
她笑着看向身旁的祁悠儿夫妇道:”姐夫,自从悠儿姐姐嫁与你之后,我便没有再与她见过了。不如今日你就割爱,让悠儿姐姐陪我一晚上?“
祁悠儿的夫君是个翩翩君子的模样,闻言笑了笑道:“如此,就劳堂妹多加照顾我家娘子了。”
说着,竟还弯腰朝她作了个揖,逗得在场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祁悠儿羞得脸色通红,低头嗔了一句:“胡闹什么?!你就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与小柒妹妹说几句就随你回去。”
“看来是悠儿姐姐舍不得姐夫啊?”祁柒听了这话,笑了出声,打趣道,惹的众人又发出一阵笑声来。
然而,这时的祁省却在旁边接了一嘴,道:“姐姐哪里是舍不得姐夫,她是怕回去晚了会让姐夫的娘亲不高兴。”
“省儿,你瞎说什么?!快随爹娘回去!”祁悠儿听了祁省的话,脸色一僵,忙训斥道。她担心被人看出端倪,转头对祁柒道:“小柒妹妹,今日实在是太晚了,我也有些累了。这样,我过几日再来找你叙话,可好?”
说着,她转身就要与丈夫一同离去。
可话都说到这儿了,祁柒哪里会让祁悠儿就这样离开。看来祁悠儿在婆家是受了委屈了,她一把拉住祁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