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见官兵离开,祁柒和萧纳坐起身来。祁柒鼻尖动了动,一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浓烈。
萧纳凛然沉声道:“火油。”
他之所以能够如此确定的说出来,是因为在他年少的时候曾经闻到过这个味道,并且牢牢地刻在了记忆里。
当时,他差点因此丧命。
“他们要放火!”祁柒冷冽的声音传来。说着运起内力,双手用力往外一扯将绑在手中的绳索震断。
一把小刀从她袖中滑出,快速地在晕倒在地的乞丐中穿梭,干净利落的将束缚住他们双手的绳子割断。
“醒醒……”她一边迅速动作,一边尝试着唤醒他们。
这边,萧纳同样已经挣脱开绳索,起身靠近门边。
“他们点火了。”他已经闻到了隐约的烟味传来。萧纳语气严肃,看向祁柒道。
祁柒割开了最后一人手间的绳索,回头对萧纳道:“破门吧。”
萧纳点点头,将内力运至右脚,抬起重重的朝木门上一踹,“砰”地一下,大门破开,随后“哐当”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临时搭建的茅草屋并不牢固,在木门倒下后也摇摇欲坠起来。
怕支撑着茅草屋的木桩子砸下上了晕倒的乞丐,祁柒飞身跃起跃起,将四根木桩子扫落在空地之上。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门外的官兵一愣,随即拔出腰间的刀剑朝两人包围而来。
祁柒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几间茅草屋,在干燥的天气下已经开始有些燃烧起来。她顾不得和官兵纠缠,说了一句“救人”,便飞身而去。
萧纳会意,与她分头而去,一边大喊了一声“全部拿下!”
瞬间,从四周涌出了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让官兵毫无招架之力。不出片刻,官兵手中的刀剑被打落在地,并被这些黑衣人团团围了起来。
侍剑和夏儿站在包围圈外,冷眼看着他们。
从萧纳和祁柒乔装乞丐的那时起,他便带着人暗中跟着,保护太子殿下的安全。方才见官兵点起火把,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差一点就要带人冲出来。
还是夏儿拦住他,让他稍安勿躁,他才暂时地按耐了下来。
还好,殿下和祁小姐及时出来了。
见萧纳和祁柒转身走来,侍剑双手抱拳,道:“启禀公子,所有人均已拿下!”
如今的两人不需要再做乔装,虽然还未来得及换下乞丐的装扮,可通身的气势确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被捉拿的官兵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惹到大人物了。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差点伤了公子。还请公子饶命!”官兵“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胆战心惊地求饶道。
“你们是奉了谁的命令?”萧纳沉声问道。
“是……”然而,当萧纳开始问话的时候,为首的官兵却又支支吾吾了起来。青州城是知州大人的地盘,命令自然是他下的了。
可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若是让方大人知道了,怕是小命不保。想起手段狠辣的方大人,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方大人手段狠辣,可堂堂的太子殿下又岂是软柿子?
他眼神朝侍剑一扫,侍剑会意,拔起剑就往他身后一人的脖子上一抹,随着颈间鲜血飞洒,那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便倒了在地上。
这人,正是当时从巷子口抓走萧纳时,举起剑柄就要打他的官兵。
冒犯了太子殿下,他死的倒也不算冤枉。
侍剑手起刀落,取人性命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为首的官兵目瞪口呆地朝站在他面前的几人看去,见他们皆是面无表情,就好似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一般。
如今,看着还在滴血的长剑横在他的面前,为首的官兵吓的瘫软了身子,颤抖着开口说道:“是……是方大人的意思。”
方大人知不知道是他告的密先放一边,若是他不说的话,这会儿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
青州知州府
方墉站在知州府最高的楼上,朝城外的方向望去。
他下了命令,今日就将所有的灾民全部处理干净。算算时辰,这会儿应该能见着熊熊燃起的大火了。
”怎么回事?“方墉皱着眉头朝身边的人看去,沉声问道。
”属下派了行事最为周全的蒋豁去办此事,定不会出了差错。大人请放心。”说着,他从身后的方型桌案上端了一杯热茶来,道:“大人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方墉哪能喝得下茶来,这件事太大了,几十上百条的人命啊,万一出了差错,那…
方墉又定定地盯着城外的方向看了一会儿,道:“你亲自去看一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是!”
见属下领命而去,方墉这才在桌子旁坐下,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茶。
……
城外,萧纳的审问还在继续。
侍剑和夏儿搬了两张椅子过来,萧纳和祁柒并排坐着,冷冷地望着跪在前方瑟瑟发抖的官兵们。
“方大人说,遭了水灾的村子发了瘟疫,在城中的乞丐都有感染瘟疫的危险。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要我们将这些人统统抓起来,赶到城